她父亲也认得他,接班的时候还嘱咐她不要给他调酒。
福井柚嬉又看了一眼沙发的那个人,想到他最后一次过来带的就是那个人,才确定记忆没出错。
“这是三年前放在酒水单的蓝柑莫吉托,并不在春天售卖。”
她从柜子里取出调酒工具,苏打水、莱姆片、苹果片,又从背后的酒柜里挑出一瓶酒。
“如果你想喝这种类型的鸡尾酒的话,我更推荐芝华士柯林斯——”
“更适合现在的天气。”
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很久不来。
栗安点头答应,于是福井柚嬉开始调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福井女士,这几年有没有遇到很奇怪的客人?”
柚嬉:“有。”
斩钉截铁。
栗安饶有兴趣:“谁?”
柚嬉翻了个白眼:“你。”
栗安:“……”
她记得这姐姐以前不这么说话的。
见他好像被噎住,福井柚嬉才笑了笑。
“看起来你成年了,我答应过的,请你杯酒。记得有空常来。”
“我不介意多位常客。”
“我可不敢。”栗安展眉弯眼,扫了一眼台球桌的方向,“喜多先生要急坏了。”
那位四年前还是青涩小哥的服务生正捏着台子上的一颗球要往筐里放,见两人聊得很好的样子,投射过来的目光快要喷火。
“你别理他,他还不是我男友。”
福井柚嬉把酒递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心情很好地抿嘴一笑。
“不过我想,很快就是了。”
……
栗安带着快斗赴了一场四年之约,付了酒钱。
除了收获一份未发酵的狗粮外,期间无事发生。
寺井黄之助依照栗安小姐的要求,将卷尾和沼狸送到杯户饭店楼下,将租来的车丢在原地。
只留下一封还车凭证和邮箱地址——都是假名,没有任何可以调查的余地。
凭证下甚至贴心地放了租车费,但显然不打算自己还车。
自始至终,他依照大小姐的吩咐,没有说过一句话。
也没有吵醒他们。
……
毛利小五郎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屋内一片漆黑,透着窗户的月光,可以看到地板上被褥被掀开了一角。
顺着窗户,楼下的灯光打在对面的玻璃上。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楼下女儿的训斥声。
“我和你说过——”
“你还小,不要瞎跑……”
“今天晚上有点冷……别着凉。”
毕竟是深夜,叮嘱的声音不大。
但越来越近。
毛利小五郎闭上眼睛,很快又呼呼大睡起来。
吱呀——
在睡梦里,有个童声打了一晚上喷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