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却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儿,回答她说:“你放心,阿琼,我也不会白吃你几餐饭的。再讲了,你自己都跟我讲过,我来这儿跟你睡那是没门,但吃一吃饭那还是行的。”
罗燕琼斜睨她一眼,想再说什么话儿似乎又说不出,最后就没再吭声了。
阿素这一餐饭象中午那一餐饭一样,吃过没多久之后,她就告辞离去了,只留下罗燕琼和唐鲁立两个人在屋里。
“我去洗身了啊。我洗完你洗。”才到八点半钟,罗燕琼就这样对唐鲁立说,然后便到卧室去拿了衣裳、裤子进浴室去,竟然只虚掩上门就行了,而且还没虚掩得很严实。
虽然唐鲁立不想跟她发展什么特殊的关系,要跟她保持距离,但这下他终究住进了她的屋子,孤男寡女的,也不能不觉出别样的地方,尤其是在这要洗身的时候。
“唉呀,她怎么这样呢?洗身也不把门关好,叫我平白给带来一种精神负担!”他不能不在心中生出了一点儿这样的烦恼想。
罗燕琼好象就是成心要折磨他——或者她确实是无心、无意,在洗着的过程中,忽然推开一点儿门缝来,人躲在门一旁,只伸出一点儿白白嫩嫩的光手臂来向他喊道:“阿立,浴室里没香皂了,你快去我房间把我新买的一块香皂拿来,放在桌上的,我要用。”
“哦,好,我去拿,我马上去拿。”唐鲁立急忙答应道,说着就跑进了卧室去,从化妆台上拿来了一块还有硬纸盒装着的香皂,重新出来时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浴室门前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那白净锈人的光手臂,心上猝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更不好意思再往前走去了,远远就说,“阿琼,香皂我拿来了,扔到你门前去吧?”
“扔什么啊?看你讲的!拿过来不就行了!”罗燕琼在里边道,跟着就“咯咯”地笑起来,“唉,阿立,你怕什么啊?好象我是老虎一样。难道我会吃了你吗?——我告诉你,没有事,没有事。”
她这样说,立刻就叫唐鲁立的脸儿顶不住发热起来,于是就不好再离她那么远了,而是走到了离门前只一步远的地方,把香皂塞到了她的手上。
罗燕琼只洗了有半个小时,洗完出来就叫唐鲁立也进浴室去洗。
唐鲁立也没洗多久,同样是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当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他就发现罗燕琼嘴上涂了口红。原本她的眼睛就很大很亮,眉毛细长细长的象柳叶。在唐鲁立的眼中,她化不化妆都不算什么。但她化妆了,也没有什么明显增色,还跟以前差不多。不过她化妆和不化妆,给唐鲁立的内心带来的感受却很不同——那说明她是想在别人或者他面前表现什么嘛。
“你这么晚还要出去吗?”鲁立带试探地问她。
“我不出去了,就在屋家坐坐就睡觉了。”她脸带微笑地回答。
“那你还要费功夫化妆?”鲁立想这样说,可又觉得不好说出口,嗫嚅了一下之后又没说了。
他们虽然同居一屋,之前都互相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完全不可能象恋人,而是最多象普通朋友的那种样儿。这样听她那样说了以后,他就道:“也好,我们一起去看看电视吧。”
“行,看电视。”她妩媚地对他一笑说,然后便先在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举手向他招一招,示意他坐到她身旁去。
唐鲁立就怕跟她把关系搞得太亲近,叫她生误会,因此见她这个样儿,他便立刻有些紧张,于是赶忙说:“我有些犯困了,还是不看电视了,去睡觉吧。”
“你睡哪一间呢?”她问他。
“不是睡你昨夜给我指定的那一间吗?”唐鲁立想这样回答她,可想到这是她屋家,不是他屋家,她想让他睡哪一间随时都可改变,因此他便搓脚摸手的,对她说:“还是你讲吧,你讲叫我去哪一间屋子睡,我就去哪一间屋子睡。”
“呵呵,呵呵……”她突然对他直笑,似乎想将手指向她自己睡的那一间,但还没举起手来,她就猝然脸儿变得不自然,改变了主意,回答他说,“当然是睡你昨夜睡的那一间了,还能睡哪一间呢。”
然后她也没心思再看电视、闲聊了,在他进了那间给他睡的房间以后,她也关熄了客厅的电灯,进她睡的那间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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