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承同学们跳舞唱歌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他本来还想着给老婆黄悦说几句话,顺便道别,但一直没有机会。
黄悦悦带有好几个保镖,对秦放虎视眈眈。
秦放估计,老婆黄悦悦要参加同学聚会,她家里才放她来北海市的,因为不放心,还给她配了好几个保镖。
秦放现在天天忙得像尾巴着了火的猫,加上永安县的工作还是剪不断理还乱,就连好不容易升迁了两次。
一次是自己用命换来的。
还有一次“借调”应该是老婆黄悦悦求她有权有势的娘家帮忙。
“干得这么失败还好意思接老婆回家?”
“就算老婆信任自己,再次与她娘家反目成仇回来的话,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从同学聚会见到老婆起,秦放的心就疼得不行。
他承认他没用,在老婆黄悦悦突然出现的那一刻,他差点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几脚就踢开那些保镖,将老婆打横抱起,回到自己家里。
哪里还是什么同学集会?管它什么集会,哪里有老婆重要?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象着老婆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到家了没有,那些保镖还护着她没有。
“咚咚!”
“咚咚咚!”
突然,外面的敲门声一阵紧一阵,还传来了生产队长陈厚望惊慌失措的声音:“秦副局长,秦副局长啊,不好了啊!”
“秦副局长,你在不在屋里啊!”生产队长恨不得一脚踢开村委会的门,一把将秦放拉出去。
秦放慌忙急火地穿衣服,几步窜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由于力气太大,加上油门的惯性,生产队长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好在他把握有度,就在要重重地摔倒在地的时候,一把扶住了墙,这才避免了一次重大摔倒事件。
“好险。”
“差点就砸破了脑袋。”
生产队长立即稳住身子,自嘲地说。
“怎么啦?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秦放连忙问。
“秦副局长,还休息?我都差点气死了,我都熬了两日两夜没有合眼睛皮子了。”生产队长说着,还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那样子,实在是疲劳的人不行。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呀!”秦放知道生产队长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求助的,像汇报工作类似的情况都不多,怕耽误了秦放的时候。
但现在,一看就知道已经火烧眉毛了。
“秦副局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流氓,将那些用来铲泥巴的铲车都砸坏了,现在停工了,今天晚上不能加班了。”生产队长急得几乎说不出话了,心里难受得什么似的,脸上乌云密布。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秦放一脸黑线,立即就问。
“秦副局长,就在刚刚啊,就是刚刚,我吼都吼不住那些人,都是一群流氓一群混混,身上还有刺青,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们,还将我打了一顿。”
“秦副局长你可,都打出血了,我不怕他们打,但那些铲车都被砸坏了啊,不能继续生产了啊,呜呜。”生产队长痛心地啕嚎大哭。
“他们不是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秦副局长,就好不容易才搞来铲车清理河沟子,这样下去的话是前功尽弃啊,那些畜生,那些畜生啊!”生产队长哭得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队长哭诉的时候,秦放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又迅速穿好鞋子,连忙就急匆匆地冲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