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马老六的咆哮,王富贵吓得脸色惨白。
马老六对王富贵没有戴镣铐耿耿于怀,一再哀求警察一视同仁。
“王富贵是个瘸子,你为什么要与瘸子攀比?他本来就瘸了,如果再给他戴上镣铐的话,那他寸步难行了怎么办?”付云雷目光炯炯,一脸不屑,公事公办地说。
“警官大人,他如果不瘸子的话,会更坏!”
秦放冷眼旁观,对这些不识好歹的人来说,让他们去监狱接受教育是不二选择。
“警官大人,只要你给他带上脚镣手铐,我宁愿变成瘸子,我恨他啊,恨到心里流血啊!”
“我的牛啊,我的马,我的骡子,我不在家,你们会饿死的呀。”马老六呼天抢地,哭得稀里哗啦。
他一会哭牛,一会哭马,一会哭骡子,一会哭自己。
秦放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怪只怪背后指使他们的那些人,使得他们见财起心见利忘义,去打不该打的人,触犯法律。
“警官大人,你问一问我们秦副局长,我是不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我靠喂牛喂马为生。”“我活了六十多岁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就是王富贵这个畜生,他让我打生产队长一顿给两万块钱我,两万啊!”马老六竖起了两个手指头,一再肯定地说。
“我觉得打一次人给两万元挺划算的,我一年到头喂牛喂马还赚不到两万元,所以我就下手了。”
“没想到,将老子打进了监狱,丑死人啊!”
“这监狱是关坏人的啊,可我不是坏人啊!”
“我现在没有脸见人,后期更没有脸见人,没有谁愿意与劳改犯打交道,我真是太倒霉了啊,竟然蹲监狱啊,呜呜……”
“都怪王富贵你狗日的,让老子丢人现眼,老子现在打死你。”马老六说着又用脚使劲地踢向王富贵。
“马老六,你闹够了没有?”秦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难道王富贵让你去死你就去死?你能去死的话,那才说明他的话有蛊惑力。”
“你犯错了就要承认错误,而不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秦放毫不留情地说。
马老六一见秦放生气了,立即换了一副语气说:“秦副局长,对不起啊,我对不起您啊,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啊。”
“秦副局长,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听王富贵的话出手伤人,我后悔啊,我后悔没有听您的话,我不该惹是生非,我是个苕啊!”
“秦副局长,我永远忘不了您给我家牛接生的过程,我佩服您,欣赏您,我曾经发过誓,我今生今世都会记得您的好,没想到在金钱面前我变得六亲不认,连秦副局长都害怕。”
“我忘恩负义!”
“我不得好死!”
马老六一边哭哭啼啼,一边用力扇自己巴掌。
“马老六,我真的很想保下您,但法律不答应,因为你错的离谱。”
“生产队长对你不薄,就算有人指使你,你也不该残害自己的队长,生产队长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你知不知道?”秦放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但一针见血。
在残酷的事实面前,马老六终于不再吭声。
警车载着王富贵与马老六风驰电掣离去。
看到村民们都聚集这里,秦放索性借这个时间段给他们开了一个有关法律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