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在山野里野惯了,才不会被这弱风就给击垮了呢!”
林七的话一字不落地都进入了苏若寒的耳朵里。
“可是你的病情还未痊愈。”苏若寒劝道。
“放心吧,我没事的。”好不容易才从那憋闷的房间里出来,她才不要这么快就再回去。
“那好吧,我在这里陪你。”林姑娘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怕她一个人在外面会受了人的欺负。
两个人就静静地待在亭子里,一个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张开双臂,像一只鸟儿似的开心地翱翔着,另一个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
“看,那不是那个姑娘吗?”在路上走着的两个婢女窃窃私语着。
“应该是吧。”昨天也只是听说,听说老爷的贤侄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据说是伤的很重,私下里都在议论那女子是什么来路,不会是被仇家给追杀的吧!
可是今早老爷就下令府中上下谁也不许议论此事,否则家法伺候。
所以众人看到林七以后也是低下头默不作声,只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可是现下四处无人,两个小丫头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反正她们是亲姐妹,也不会出现谁告发谁一说。
“姐姐,你说那姑娘为什么会受伤啊?”
年纪比较小的丫鬟开口问道。
“小召,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身为姐姐的丫鬟对自己的妹妹警告道。
被叫做小召的婢女听到姐姐生气了,也不再说话,只是接过姐姐手里的篮子,然后向前面的丽苑里走去了。
她这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她的那张嘴就让她十分担心。
苏若寒的动作非常快,临近中午的时候就有下人来到了林七他们住的客栈。
殇云和小五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不过小五是真的在大堂里坐了一整晚,而殇云则是在床上躺着,等了一整晚。
霞姐也跟着吃不下,睡不着的。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姑娘说丢就给丢了,怎么也让人无法接受不是。
因为林七的事情,昨晚那两个人还吵了一架呢!
把她的客人给吓得不敢出门了。
生怕下一秒会牵连到自己。
按理说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霞姐应该伤心的,可是奈何那位公子给了足够的金银,别说是一天的收入,就是她这小店半年都不见得会有这么高的收入啊!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那位公子原来是个隐形的富豪呢果然是财不外露。
大概的经过是这样的,老板娘还在回忆着昨天的那一幕。
她从衙门回来之后,将县令的话告诉了他们两个人,大意是一切只能是等,等到案子破了,自然就会有一个交代给他们 。
可是聪明人都能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管了呗。
其实殇云和小五他们本来也没有指望衙门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在霞姐的眼里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闹崩了。
大吵一架,她还是第一次见两个男人吵架的,那场面很是刺激。
那个冷面公子居然也可以有别的表情,就是有点凶,可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的公子竟然丝毫不惧。
二人针锋相对。
“要不是你,小七怎么可能会丢了?”小五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殇云就坐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听着小五的数落,对于他的控诉,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反驳。
没错,要不是为了找他,林七也不会离开这里去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从那现场可以看出来。
那狼是见了血的。
而那血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林七。
不知她是不是伤的很重,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是我的错。”殇云承认这件事情是自己引起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跟紧她,平日里不是离她最近了吗?”
殇云的情绪也有点不稳定。
听到殇云说的话,小五不由地嗤笑了一声。
“是呀,你丢了就丢了,总能回来,可是她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竟动起了手,不过并非是打架,而是将茶杯摔碎了一地。
这动静将老板娘给惊醒了,这出来一看傻眼了,这是谁要把她的店给拆了呀?
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里都是火星子,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前去讨个说法。
这个时候,小五却突然从怀里扔出一叠子银票,“这些赔你的损失。”
殇云看了一眼那堆纸,扬扬洒洒落了一地,不少啊!
“怎么,如今不装了?”殇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
“跟你,有什么好装的。”小五将脸扭到一边,不再理他。
然后殇云就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五看着那房间的灯火熄灭。
“真是一个薄情的家伙。”小七都丢了,居然还能睡得着。
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唯一一个会在意小七的人了。
“请问,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一句话将老板娘的思绪拉了回来。
霞姐看着眼前陌生的人,斯斯文文的,年纪不大,穿衣打扮也很讲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对,我是。请问您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霞姐的脸上又挂上了平常的笑容。
客人是她的上帝,她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衣食父母的。
“都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的?老板娘在心里将这人的话想了一遍。
怎么最近老是丢人呢?不会真的有什么人贩子吧,这手段还真是厉害。
先是林七姑娘,如今又来一位。
“欸,不瞒你说,我这店里刚刚丢了一个顾客,现在还没找着呢!不知你要找的是不是女子啊?”
老板娘的话一时间就多了起来。
老板娘的话听得小厮是一头雾水。
什么女子,什么丢了顾客,这事应该报官啊!
“那老板娘应该去县城里报案才是。”小厮好心地提醒道。
“是呀,我是去报官了,可是咱们这儿的县太爷哪是会替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出头的人啊!”老板娘说着。
其实她对县城里的那位县太爷早就失望了,百姓之苦不曾闻,但是民脂民膏却没少搜刮。
听到老板娘的唠叨,小厮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是官场的事,不是他一介下人可以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