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Berserker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而且我不认为那个Caster会完全不给自己准备后路……”
Saber摇了摇头,看向了边上的爱丽丝菲尔,心有余悸的她现在并不打算带着爱丽丝菲尔冒险。
“嘿嘿,也是,我可不觉得其他的那些老鼠会这么容易的就死掉,说起来还多亏了Saber你的提前示警,不然的话,我绝对反应不过来……说起来,或许也和我们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家伙,现在在等着别人去踩雷吧?”
Rider倒是不以为意,他其实也不打算冒险,因为感觉就不太稳。要是圣杯战争刚刚开始,结果第一个晚上的热身战就退场了,那样的话未免也太丢脸了。
刚刚这样说,是因为如果Saber同意的话,那么多少还有个临时盟友可以互相照应一下,他自然不介意去冒一下险,看看能不能趁此机会解决掉一个超级麻烦的敌人。
不过既然Saber不是太赞同这件事,那么他也没必要成为其他人眼里的小白鼠。
看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的韦伯,巨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御主的肩膀,稍微有些忧虑,虽然不知道之前的圣杯战争是怎么样的,但是这一届似乎怪物频出。
韦伯的胆量本来就不算太大,本身也不是什么勇敢的战士,只是天性不坏,而且在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够鼓起勇气而已,只不过现在怎么看都是没必要——
所以征服王刚刚说的杀一个回马枪的建议,反而把韦伯吓到了,他现在还没有真正的领悟到圣杯战争的残酷,多少还是抱有遇到危险就回避的天真想法,所以完全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明知道敌人危险还要主动撞上去的行为。
或许对方这个时候的确很虚弱,但是这改变不了对方的危险性,万一搞错了的话,岂不是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好不容易才从无差别地图炮打击之中逃出来,现在又得主动回去领死?
“爱丽丝菲尔,你没事吧?”
Saber有些担心的看着战车上的爱丽丝菲尔,后者一直都沉默不语,只是表情也不太好看,她有些不太确定这个如同雪花般纯洁的少妇是不是被吓到了。
只不过,应该不太可能才对,虽然相处的时日短暂,但是阿尔托莉雅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是那种胆小的人。
“没什么,Saber……嗯,我想没事。”爱丽丝菲尔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把头扭向了一边。
但这却更加引起了Saber的怀疑:“每当你这么笑的时候,就说明你肯定隐瞒了什么事,说吧。”
“真的没什么……我很好。”爱丽丝菲尔叹了口气,仍然坚持刚刚的说法。
“好吧……”Saber犹疑了一下,又看了看现在的场合,以及边上的那对主从,虽然已经相信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品行,但是互相之间的关系却不会因此改变。
所以她也没有继续寻根问底下去,只是暗暗的留了一个心眼。
爱丽丝菲尔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丈夫,虽然事先没有过任何的通讯,因为之所以去到海滨公园决战,完全就是突发事件,只是Saber选择了应战。
但是,按照她对自己丈夫的了解,完全可以确信后者在之后绝对也赶了过来,藏在暗处观察战场、寻找机会,这也是她之前担心那个魔术师离开不了战场太远,就会被一枪爆头的缘故。
——根本就不用怀疑,那个男人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能够达成目的。
只不过,后来情况急转直下,被她担心的魔术师摇身一变,成为了怪物一般的存在,而她的丈夫却反过来有可能在地图炮之中遇害……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爱丽丝菲尔的脑子险些没有能够转过来,再加上身为小圣杯的缘故,她察觉到有Servant的灵魂流进了自己的体内的容器之中,这种异样感也是让她心神不宁的原因之一。
大概是在这个时候,爱丽丝菲尔更为清晰的察觉到了自己前方的命运的缘故吧!
她肯定是活不下来的,但是却不能够就这样停下,哪怕别的都不管,可是至少为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这种事情不能够和别人说,本来Saber和卫宫切嗣的关系就很不好了,互相的性格理念都是针锋相对的那种,现在在没有确认事情如何之前,犯不着再多弄一个麻烦出来。
希望他没有事情吧,毕竟自己的丈夫应该都会选择那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也有一些紧急时刻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底牌……
这个少妇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忐忑不安的这么祈祷着。
……
……
风暴与雷光都平静下来。
海滨公园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
这恐怖的动静撼动了整个冬木市,不知道多少人在睡梦之中,被疯狂的雷声惊醒,吓得滚下床底。也有人在窗户或者门边,或者在高楼顶上、城市的街道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扭曲风暴雷霆。
只见天边出现了接地连天的云柱,有着无数的落雷顺着媒介蔓延而下,如同密集的蛛网一般闪烁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