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要挟?”佐佐木小次郎轻皱眉头。
“是的,有两只老鼠似乎打算趁着你们被缠住的机会,直接突袭你们的御主了,现在估计已经用了一些手段通过结界,从后方潜入柳洞寺了吧……”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眼神锐利的看向柳洞寺的后方。
“如果被他得逞的话,想必会发生一些你们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吧?与其继续与Lancer殊死搏杀,然后被无耻之徒趁虚而入,还不如暂且停手,然后去处理一下这个问题,如何?”
这么说着,这个粗豪巨汉看向了边上的Lancer,最后一句话很明显是在征询他的看法。
“手下败将,哪有什么意见……”Lancer脸上的表情几度变换,但是很快就释然的摇摇头,苦笑了起来。
轰!
而就在这个时候,魔力碰撞爆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黑骑士根本就不在意情况如何,也根本就不把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当作哪根葱,咆哮着就再度冲向了Saber。
“……”
“……”
一阵非常短暂的,微不可察的沉默出现。
“这个黑家伙没救了,他的狂化等级到底是有多高……”征服王叹了口气,也是对这种完全没办法沟通的疯子感觉到非常头疼,偏偏对方还战斗力极强,逮着谁就往死里打。
佐佐木小次郎向着征服王点点头,也干脆的转身就往回跑,然而下一刻,夜空之中金芒闪烁,七八件宝具如同雨点般落下,在他前方的道路上密集轰炸,堵住了他的退路。
轰隆隆!
密集的爆炸声之中,烟尘四起,四处弥漫。
“哼!真是笑死人了,杂种就是杂种,上了斗兽场也都是杂种,竟然还想着临阵逃跑……这个本王可不答应,你们还是继续老老实实的互相厮杀,以你们卑贱的鲜血来取悦本文吧。”
金光闪动之间,在主殿的建筑物顶部,穿着黄金铠甲的身影出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全场,满脸高傲与不屑。
当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嫌疑人了,其他人的话,断然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将宝具不要钱的砸下来的。
“吉尔伽美什?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阁下这是想要插手这场战斗吗?”
佐佐木小次郎在烟尘弥漫之中,抬头注视着前方建筑物顶部的黄金身影,神色淡然的摇了摇头,完全不像是一个差点儿被宝具射杀的人。
“杂种,你怎么敢直呼本王的名字?而且是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还有,本王这不是插手,而是裁定你们的命运,有意见吗?”
吉尔伽美什的红色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愤怒,以轻蔑的口吻这么说道。
“对于圣杯战争这一场闹剧,本王已经厌烦了,就在今天晚上让它结束吧!卑贱的杂种就在这个斗兽场里,以鲜血取悦本王即可,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最强壮的猎物,才会被本王赐予亲手猎杀的无上荣耀……”
“……”
“……”
一时间,场面似乎一度寂静,就连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狂战士都突然停顿了一下。
等等,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让别人排着队厮杀一轮,最后让他出手捡漏,收割掉残血的人头?
而且能够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倨傲神态与表情,似乎他还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不是故意挑衅激怒别人,而是他真的觉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这场战争就是一场斗兽——其他杂种在场内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然后被他亲手处决就是无上的荣光了?
“Master之前说过你,对你的评价是沐猴而冠……我本来以为有些过了,但是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佐佐木小次郎也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想起了夏冉之前对于这个英雄王的评价。
双商低学历浅,心脆易怒却又自命不凡,这样的人在现代也是一抓一大把……吉尔伽美什真的只是出身好了,他飞起来是因为他正好站在风口上,并不是因为他本身多有能力。
“混蛋!你这该死的狂犬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却是瞬间怒气冲天,这个新出现的杂种竟然也敢对自己大不敬?还有他的那个藏头露尾,根本不敢出来露面的Master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
佐佐木小次郎正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却突然宛若前知一般的提前侧身迈开一步——
下一个瞬间,有一柄锋利的红色魔枪的枪尖呼啸着撕裂空气,洞穿了他的后脑刚刚所在的空间位置。
“Lancer,你……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剑士皱着眉头回身看向偷袭的人,却没有能够问出自己的问题来,因为只是一瞬间他就已经了然于心,于是眉头再度舒展开来,变得出尘,无欲无求。
“对不起……”
Lancer却是无比悲愤与痛苦的低吟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御主直接通过令咒下达命令,强行控制他的身体做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使得他倍感羞辱、痛苦万分。
他不需要圣杯,只是希望弥补生前的遗憾,那就是奉行骑士之道,从一而终的侍奉一位主君……没错,从一而终的侍奉一位主君的前提就是奉行骑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