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笑道:“还是主子这招好,老朽我也是老了,想的愈发多,反而不妙了,只是主子觉着安排谁来合适?”
“再等等吧,我们的人也是这两年才才开始由暗转明的,如今官职最高的便是魏忠铭,正四品,知府只是从四品,倒是够了,只是他是京畿卫的人,即便下放都是做武官的,很少会为一方父母官,我会选好人选,尽快将他推到这个位置上,到时候,免不得要让汪诚获罪了,否则我选的人也不能上任。”陈夙低声说道,语中有着一丝不容置疑。
“主子放心,我会收集好汪诚的罪证,等时机成熟后,一切便水到渠成了,只是主子今日说的和梁家的文书,怕是要请夫人准备一番了。”席先生笑着说道。
“嗯。”陈夙颔首,起身去了内院。
文书的事儿,不过是他在汪诚面前随口胡诌的,他还得休书一封让他家王妃准备了派人送来才是。
事实上,造船坊他真的要开,从前他也和他家岳父大人梁义博商量过,梁家有的只是商船、游船之类的,梁家出海的商船一般有战船护送,可那都是在朝廷租用的,要付银子的,而且每次还只能租用一两艘。
可陈夙若是要起兵,重新夺回皇位,按照他和梁义博的商议,都觉得走水路比走陆路要容易得多。
到时候大型的战船从南边沿海一路往上到了直隶,便可以从直隶长驱直入,直取京师了。
自然,这也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这样的想法要成为现实,还得好好培养人才,好好安排布置,里应外合才成。
陈夙的信儿很快由寻宝鼠阿二送了出去,以阿二的速度,两三日之内就能到达京城了。
然而,陈夙不知道的是,他这个不速之客“苏公子”此刻俨然成了廉州城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派人查探他底细的人不少,其中就有知府汪诚。
汪诚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加之家境不错,又懂得钻营,所以才到了廉州做知府,他不是京城人士,但从前也在京中做过小吏,有几个官场上的朋友,虽然平白无故的,旁人不会帮他的忙,但他派人送了礼去,这些人应该会帮他查查这个苏公子是何来历。
陈夙既然赶来,他当然是安排好了自己的出身的。
短短半月的功夫,汪诚派去查探的人便快马加鞭从京城赶回来了。
看了书信,汪诚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了。
“大人,如何?可是个可靠的?”汪诚的夫人黄氏见自家夫君面色不错,便知是好事,这才敢出言询问。
她家夫君虽然不会因为她是个妇道人家,就什么都瞒着她,但她也不想惹了夫君厌弃,让后院那几个小狐狸精占了便宜去。
“夫人,事儿已经查探清楚了,这个苏瑾苏公子,果真是京城人士,他的父亲从前还官至礼部侍郎,只不过英年早逝,他母亲也上吊自尽殉情了,只剩下他孤身一人,消失了许多年,不曾想又出现了,还和梁家扯上了关系。”汪诚十分满意的笑道。
“那夫君,前几日妾身与夫君商议的事儿,夫君以为如何?”黄氏一脸忐忑的问道。
“夫人,此人虽看着家世清白,又有银子,家中也没有父母,人口简单,但始终不是官身,把我们家小六嫁给他,抬举他了,也委屈了小六,咱们家现在是不缺银子的,女儿的婚事,再多瞧瞧吧,若能将她嫁入京中,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正托人办此事,夫人不必担心。”汪诚知道自家夫人的意思,不过他倒是不急,反正女儿才十五,还有两年能等。
“那就依夫君的。”黄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作罢。
可汪诚看不上这个“苏瑾”公子,不代表廉州城那些富贵之家看不上,他们同样在查“苏瑾”公子的底细。
要说这苏瑾,并不是陈夙杜撰出来的,而是确有其人,正是他手中的暗卫之一,只可惜死在了瓦刺。
而这暗中发生的一切,陈夙都一清二楚,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而此刻,远在京城的梁芜菁,却发现了一件让她有惊喜又害怕的事儿,从来冷静自若的她一下子就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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