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宁越陪着许太医,在玉鹃的带领下到了厅里,许太医给袁绮颖把了脉后,开了药,又说要回去做药膏,改日派人送来。
宁越听太医说伤得不重,好好用药不会留疤,微微松了一口气,给了诊金后亲自送太医出去了。
“今日伤到了小姐,是在下的不是,还请小姐海涵,至于让小妹来赔罪的事儿,在下会安排好的。”宁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袁绮颖,只觉得这姑娘气韵实在是上佳,虽然只是小户人家的小姐,但坐在那儿给人的感觉却是极为高贵的,言谈举止都无可挑剔。
“公子已请了太医过来看诊,赔罪的事儿便算了吧,今儿个我们也有不是,我治下不严,丫鬟太嘴厉了一些,否则令妹也不会那么生气。”袁绮颖笑着说道。
宁越闻言微微有些错愕,但还是轻轻颔首道:“既然小姐如此说,在下便谢过小姐了,这儿有两百两银票,请小姐买些补品吃,若小姐还觉得哪儿不舒服,可以派人告知在下。”
“不知要去哪儿寻公子呢?”袁绮颖看着宁越,笑着问道。
宁越还以为她会推辞,哪知道她竟然不客气的问了,他想起了妹妹和母亲的话,真怕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便随意编了一个地方。
自然,这个地方也是找得到他的,因为那是宁家的产业。
“那就多谢公子了,若我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也只能去找公子负责了,公子也瞧见了,我家里很一般,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再请太医。”袁绮颖说的理直气壮的,宁越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抱了抱拳告辞了。
“小姐,您觉着怎么样?”玉鹃连忙问道。
“慢慢来吧,看清一个人,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袁绮颖倒是不急,待宁越走后一刻钟,才带着玉鹃回袁府去了。
梁芜菁第二日便知道袁绮颖受伤的事儿了,因为两人约好明日再见的,哪知道袁绮颖受了伤,无法前来,便派了丫鬟来禀报了一声。
“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马车给撞了呢,莫不是有人故意的,看不惯袁家人和我们来往?”梁芜菁看着陈夙,满脸疑惑问道。
“应该不至于吧,她只是个闺阁女儿家。”陈夙摇摇头道。
“若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倒是我们对不起她了,王爷你派暗卫查一查好不好,我有些担心。”梁芜菁靠在陈夙怀里,柔声说道。
“好。”陈夙最近对她的请求那是一点儿免疫力都没有。
“我从小到大,除了和姐姐要好外,便是和定南侯刘家的刘湘云关系不错,只是我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始终少了闺中密友的那一份情谊,加之她如今入了宫,成了婉妃,几乎见不着了,她如今也变了,我和她说话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自在了,倒是袁绮颖……虽然比我小了两三岁,但是我却觉得和她很投缘,特别是……云桃将她和陈煜的婚事给弄砸了后,她还能看得开,还能和我交心,我是对她刮目相看的,我如今就她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自然不能不管不顾。”梁芜菁看着陈夙,柔声说了起来。
若说她一开始还觉得袁绮颖颇有小心机,有些不满,现在倒是十分喜欢袁绮颖的诚实和爽快了。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陈夙见她如此重视,也没有耽搁,立即派人去查了。
京中发生的一些事儿,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梁芜菁很快得知撞到了袁绮颖的是宁家的马车了,也知道宁家三小姐是如何出言不逊,侮辱人家主仆的。
“不是我说,你这位表妹,还真是……。”梁芜菁说道这儿有些说不下去了,怕说的重了,伤了陈夙的面子。
“你放心,她若真的得了圣旨,嫁了进来,我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你才是我陈夙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在陈夙心里,连从前他挚爱的宁双冰也不算他的妻子了,那只是一个背叛了他,伤害他到极致的女人而已。
梁芜菁闻言颇为吃惊的看着陈夙,本想问问,却作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意说,她何必去追问呢,而且……一些东西,知道了未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