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自家公公是真心疼爱夫君的,又上前哭诉了一番。
岳氏在一旁看着,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啊。
宁家的孩子不多,所以从前宁振远个个疼爱,她的儿子又是世子,她的女儿是皇后,没有人越得过去,她也就不在乎了,可如今怎么看怎么刺眼啊。
她的女儿死了,她的儿子被逼走了,如今在哪儿都不知,可宁振远呢?还一门心思的关心着宁镶,关心宁双雪,那她的孩子们算什么?
她真是后悔啊,早知道有今日,她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些孽种。
“侯爷,西南王府打人固然有错,但是镶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有什么恶习你也是知道的,依妾身看,保不准他去了西南王府就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事儿来,才引得人家下手的,侯爷不要忘了,镶儿看到长得稍微周正些的女儿家都会凑上去,而西南王府里面的丫鬟都是万里挑一的,个个长得都不俗,气韵也极佳,妾身再说句不该说的话……那西南王妃梁氏,可是绝色,若镶儿真是对她不敬,被人打成这样也是活该。”岳氏的话里是没有留情面了,反正她女儿死了,儿子不知所踪了,她现在都死心了,害怕宁振远生气吗?
宁振远听了真的生气,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家夫人说的有道理,以宁镶的脾气,的确会干出那样的混账事儿来,他已经派人去查了,估计很快会有结果的。
“怎么?侯爷不相信妾身的话?那么大可以把镶儿身边的随从们喊来问问,量他们也不敢在侯爷面前撒谎。”岳氏一脸正气的说道。
宁振远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就听的躺在床上的宁镶哼哼起来。
“夫君,夫君您怎么样了?”田氏立即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床上的宁镶,含着泪问道。
宁镶才醒过来,由于身上痛,加之心情格外的糟糕,所以还没有睁开眼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扯着十分疼的嘴角,有些含糊不清的吼道:“混账东西……叫世子爷……我是世子爷……。”
“是是是,世子爷您没事吧。”田氏被他打了一巴掌,大约是他受了伤,力气小,也不碍事,但她也觉得十分委屈,只是父亲母亲面前,她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声下气的哄着。
宁镶听了又是一肚子的火气,他都疼得呲牙咧嘴了,这个蠢妇还问他有没有事,她是没长眼吗?
不过他刚刚要发火,就看见屋内的宁振远和岳氏了。
“父亲……母亲,您们要为孩儿做主啊。”宁镶从床上挣扎着要爬起来。
宁振远看着有些心疼,不过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沉着脸,冷声道:“宁镶,我问你,你在西南王府到底做了什么不像话的事儿,惹得他们痛打了你一顿?”
宁镶闻言一下子把眼泪给逼了回去,故作愤怒道:“父亲明鉴,儿子真的什么错事儿都没有做啊,一进去表弟便像疯子一样冲过来打我,还有他的王妃,在旁边叫他使劲儿打,儿子冤枉啊,他们还说要把儿子煮了吃了,说吃什么补什么,陈夙是个傻子,吃了人的脑子就好了,可把儿子吓坏了。”
宁镶真的被吓坏了,此刻说去来浑身都还在颤抖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蠢货,他们哪里会真的把你吃了,是吓唬你的,我听下人说,你都吓得尿裤子了,我宁振远这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宁振远本来不想骂他的,特别是看着他受了伤,十分可怜的样子,不打算说这些出来臊他了,哪知道他还口无遮拦,宁振远也忍不住了。
“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就不该好心好意去西南王府看那个傻子,父亲……您要为孩儿做主啊。”宁镶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跪到了宁振远身边仅仅拽住了他的一脚恳求着。
“侯爷不要听信他的鬼话,镶儿我问你,你真的没有动王府的女眷,没有对西南王府不敬?”岳氏在一旁是看不下去了,立即冷声问答。
宁镶闻言,一下子就僵住了,脸上露出了讪然来。
宁振远是知道儿子的脾性的,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真想一脚把他给踢开,可他还来不及发火,便见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对着宁镶的脸上就有抓又掐的,还拳打脚踢,厉害得紧,不是他女儿宁双雪还是谁?
“双雪……你疯了吗?快放开你二哥。”宁振远被女儿那宛如疯子般拼命的样子给吓到了,立即要拉开他们,哪知道宁双雪竟然从头上拔下了金钗就往宁镶身上戳过去,他都没来得及挡住那一下。
“啊……。”金钗狠狠的刺入了宁镶的右肩,疼得他凄惨的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