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嫂紧紧盯着慢慢走近的糜右念,脸上满是惊吓,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抵在了桌子上。
“玉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许广的家里?你和许广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无亲无故的?”糜右念神色淡然,明知故问道,不算是逼问的问题让玉嫂倍受压迫感。
“也……也算是有点亲戚关系,他入狱后我就去了糜家当佣人,算是替他补偿你们。”玉嫂深吸了口气,稳定住情绪答道。
是啊,许广因为撞死了糜右念的父母入狱,她进~入糜家替许广赎罪以此养育年幼的糜右念,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也说的通。
“这亲戚可真不一般啊,值得你这样任劳任怨的替他赎罪,可是……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糜右念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淡淡笑着望着脸色苍白的玉嫂。
玉嫂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说:“也算是唯一一个亲戚了。”
“玉嫂,有些话也不需要再兜兜圈圈了,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你心中清楚。”糜右念不想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玉嫂死死盯着空气顿了好几秒,最后迈脚走了过来,坐到了糜右念对面的椅子上。
“许广……是我丈夫,确切的说是前夫,他酒后驾车导致你年幼失去父母我真的很抱歉,也是为了替他赎罪我进~入糜家来照顾你。”
前一句是坦白了,但是后一句……糜右念可不敢相信。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我们又有什么能力去挽回,能做的就是祈祷在天之灵的他们可以幸福。”难过之意涌上心头,更多的是恨意。
玉嫂也一脸难过的点点头,试探性的问了句:“小念,你怎么知道这里是许广的家?”
“我之前去狱里探望过他,他告诉我的。”
玉嫂浑身一震,诧异的看着不像是撒谎的糜右念,犹豫了下问:“他……还好吗?”
糜右念沉默不语,严肃的神情让玉嫂心中发凉,颤抖的双手轻轻握~住她手问:“是不是已经……”
“许广还没死,但是那样子离死不远了。”糜右念抬眸看着玉嫂,顿了顿又说:“你既然是许广的前妻,看样子你们之间还有点感情,玉嫂你在糜家也十年多了,这些年我们家从没拿你当外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杀害我父母的人不是许广。”
糜右念边说视线边看着玉嫂的变化。
闻言,玉嫂双眸猛地睁大,震惊的看着糜右念,有一种叫希望的东西稍稍燃了下随即灰暗。
“上次我去探狱他变的很憔悴,也很痛苦,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我替他找到他的妻子谭宛秋,也就是你玉嫂,从你手上得到那面镇魂镜,而我会把他保释出来。”糜右念继续说道。
眼前的女人,他们糜家的佣人,自己的奶娘玉嫂,同样也是许广的妻子谭宛秋,毫无疑问她是苍怀锐派来监视糜家的,糜右念不知道苍怀锐是用什么样的法子在当年让玉嫂签下离婚协议,并且让她忠心耿耿的潜伏在糜家。
但是现在可见她对许广是有感情,而且感情还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