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在高翘屋檐之上,银白的光辉笼罩着一切。
原本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竟然这么快。
“够了,不要再靠近了。”萧谷诚血红着双眼,震声嘶吼,引起了天花板隐隐共鸣。
精健的身子在黑色魔藤之下不断扭动,如果还有一线希望,还有一线希望……
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连强悍的丧尸王力量都挣不开黑藤,还是因为他能力太弱了吗?
如果他能更强,更强……如果他不再排斥丧尸王的力量,如果他能运用丧尸王的所有力量……
潜藏在萧谷诚身体深处的力量化为漩涡,不断翻滚,不断咆哮……
“叶柳,你这是强-奸,你给我放开。”萧谷诚使劲地晃动滕锁,就算徒劳,他还是在挣扎。
“怎么,就怕了?这样的事情你以前做得少吗?”叶柳平静道。
走动间,白玉般的娇躯,优美诱人的曲线完全展现了出来。
她向来美,美得怡人心脾,看在眼里就赏心悦目。
可她却从没有张扬过,反而藏着,掩着……所以当她刻意显露出,尤其夺人心魄。
但此刻,在萧谷诚的眼里,那副美好的身躯就是最可怕的魔鬼。
他后退,他恐惧……自从变成丧尸王之后,他始终在撑着,凭着一股气。可是这时候,连那股气都好似完全泄了。
世界一片灰暗,肆无忌惮的阴暗魔鬼从墙壁四处涌现出来,疯狂地涌进他的身体里,激发他所有的仇恨和杀气。
“疯了,离我远点,滚开。”萧谷诚恨声喊道,“叶柳,你醒醒,我以前做的事情,和你做的事情一样吗?”
叶柳白皙的肌肤在空气中隐隐起伏,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力和杀气。
“我没疯,萧谷诚,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什么那么想走,说是怕天下人知道,你真的怕吗?我们夫妻要是并肩站在一起,不说天下第一,但绝不会有人伤得了我们……你为什么想走,你不就是要这回事吗,你不就是忍不了吗?……”
顿了顿,叶柳又接着质问。
“没有性,你就过不下去是不是?”
“不是这样,我是为你,我不想你……”他紧绷着身躯,拼命说服她。
“不要再说为我了,不要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我从没主动向你要过,我根本没有你那么大的需求。要的人,从来不是我,是你啊……”叶柳情绪激动,怒红着眼,一遍一遍地质疑他。
“是我,是我,从来都是我。你放了我,我再也不向你提这件事情了,我该死,我该死,我真该死,我连吻你都不应该……”叶柳说什么,萧谷诚就应什么。
“可以吻的,不用去死亡谷也可以的,你不是要吗,我可以给你啊。”叶柳翻身上床,恰好跨坐在萧谷诚的腰间。
如玉般的肌肤在夜色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如水颤颤的豆腐,映着月色,晃凉了他的心。
全身僵硬,心一下揪得比一下紧,为什么要让他遭遇这些,为什么要打破他所有的计划,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才能证明最相爱!!!
“啊!!!”一道凄厉的嘶吼划破天花板,直达苍穹。
“叶柳,你要是敢坐上来,我一定会恨你,永生永世,我会彻底远离你,憎恨你。”萧谷诚怒瞪着她,恐吓着他。
“……我问过五彩石竹了,它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能帮助我们,那就是套,你不知道吗?”叶柳从五柳空间拿出一个小包装,以唇咬开。
那是他当年的一时戏言,只是他变成丧尸王当天的一句戏言。
“你说的这个,和艾滋病患者真像。”
“艾滋病是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呵呵,艾滋病患者都能享受正常的夫妻生活,只要带套就行了。”
“是吗?那个套是什么?用什么天材地宝做的?真的那么神奇?”
“……算了,说到底艾滋病和丧尸王病毒还是不一样的……并且套也不是万能的。”
那样短短的一句戏言,竟然一直被五彩石竹记在心里,它还以为套真的是什么天材地宝,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孽。
原来,所有的一切在很久以前就已成定局。
转瞬间,萧谷诚看到叶柳的腰部缓缓下沉,万般震鸣划过大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铺天盖地的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叶柳,你真……”他停顿了一下,吐露出接下来的话,真的很困难,“……贱。”
但开了一个头后,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了。
“真TM~D贱,城里那么多男人,你缺男人的话,随便去找一个,你放过我,放过我啊,从我身上滚开……或者康家健,他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到。”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吐出来,字正腔圆。
难堪的话语说出口,以同样的力道射穿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