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说穿越者是金手指大开的,但是,也不见得是什么时候都会精通的。就比如丁小桥吧,她觉得自己其实除了会吃之外,还真是什么都不太会。就算织毛衣这个事情,也是只会织一个最简单的平针,那还是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跟着宿舍里的姐妹学的,别的花样,她还真心是一点都不会呢。
对于羊毛怎么洗干净这种事,那么她就更不懂了。她伸出了手,轻轻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的羊毛,在手里面磨搓了一下,十分好奇:“这羊毛洗得真是干净,你用什么办法办到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方法,不过就是将这些羊毛装进了那网眼比较小的网兜里面,倒上了皂角液,使劲的搓洗,然后漂清就好了。在网兜里面挂着将水滴干了就放在炕上烘干。不过烘干的时候得特别得注意,一定的眼睛不眨的盯着,不然真是怕被烤糊了。”
丁小阁自己也抓了一把的羊毛一边捏着一边说:“我试了试,这个可以用纺车纺成毛线,也不是什么难的时候的,想来那康国做这个毛线也没有什么困难的。”说着她又将一些特别细软的羊绒给剥了下来,揉成了一团,放在了掌心里面,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现在倒是另外有一个烦恼的事情。”
“什么?”丁小桥从丁小阁的手里将那团羊绒给接了过去,放在手掌心里揉搓着,觉得就好像在抚摸小猫小狗这样的小动物那柔软的毛发一样,舒服极了。
“你看着羊毛倒是好纺成毛线,可是这个羊绒纺成的毛线却很不结实,我试了一下,用你教给我的方法织成了毛衣,虽然比羊毛线织成的毛衣要软要轻薄,可是只要随便一扯就会出现一个洞。羊毛线的毛衣就不会。我这就烦啊,这羊绒也不好加在羊毛线里面,织成毛衣又不牢固,你说这么好的羊绒,要是不能织成毛衣,这不是浪费吗?”
关于羊绒线是不是不牢固丁小桥是不太知道了,毕竟她对织毛衣这种事情可是一点都不精通,不过,说起这织羊绒衣,丁小桥倒是想起当年大学寝室里面的同学织这羊绒线的时候,并不是只是单纯用羊绒线的,而是要加上一股细细的,跟平日里缝衣服一样的棉线,这样织出来的羊绒衫还真是没有听过会破的。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说了。而丁小阁听了丁小桥的话之后,忍不住高兴的使劲的拍了一下手掌,乐呵呵的拉住了丁小桥的手就说到:“小桥啊小桥啊,你这个鬼主意就是多啊,看来我这种事情来找你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你等着,等我的羊绒衣织出来以后,我一定第一件给你。”
丁小桥一听有免费的羊绒衫可以穿,立刻笑呵呵的应下来,她笑眯眯的道:“还是姐姐们疼我啊,小楼姐给我弄羊奶,你又给我织毛衣,我这明年就要变羊了!”
“说什么啊。”丁小阁一边笑着一边还说:“对了,我还想着,这毛线光是白色也不好看,不如找个染坊染多几个颜色来。”
要不是怎么说这古代劳动人民那都是十分聪明的,他们只是一些小小的问题可能想不明摆,可是只要一转过弯去,古代劳动人民的思维发散可是非常高端的,就连丁小桥还没有想到说是染颜色,丁小阁就已经自然而然的提出来了。可见,这古代人名实在是不能小觑啊。
丁小桥由衷的对丁小阁一番的称赞,倒是让丁小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想起另外一件事了,她说:“我刚才进来看见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这些天弄店子太累了?”
一提起这个事情,丁小桥真心是火气不打一处来啊,她皱着眉头摇摇头:“提起我就一肚子的气。”说着,她就将刚才在外面遇见了丁小房的事情跟丁小阁说了一遍。
丁小阁的唇角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冷笑,接着说道:“这也不怪大姐姐,她自小是在城里长大的,只怕我们还在地里面刨食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过着大小姐的日子了,这嫁了人又是那样的人家,现在回到这乡下,她能吃糠咽菜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不容易了,再加上我这个人留在你们家,她不想着变地方才怪了。至于大伯他们,现在才刚刚的被抄家了回来,现在有什么?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而且老屋这么多年也没有盖房子,那么多人都挤在那里,再加上一个被休会来的姑娘,只怕是谁心里都不痛快。”
“人只要一不痛快了,这说话做事的时候就会任意而为,自然而然也就不太会在意别人心里的感觉了,大姐姐那么一个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人能受得了便怪了。人受不了苦的时候,眼见着这前面就是一处甜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奔过来了,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一个特别有骨气的人,这样也算是正常。”
丁小桥摇摇头,摆摆手,叹息一声,便不再提这个事情了。“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这心里面就跟是被狗咬了一口一样,怎么都是不痛快的。”
且不管那丁小房回去之后又是怎么一番的闹,也不管正房现在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反正丁小桥现在全身心的都是在这火锅店上面了,当最后一天的时间即将过去之时。
站在火锅店子里面,手里端着一盏油灯的丁小桥,再一次检查了一边所有的一切。莫思归静静的站在她的伸手,手里也端着一站油灯,只是看着她,不催也不赶,仿佛就是这样看着她心里便已经充满了满满的快意。
确认完了最后,丁小桥站了起来,抬眼就看见了一直站在一张桌子边的莫思归。他望着自己浅浅的笑着,虽然灯光如豆,可是却一点都挡不住他眼睛里温柔的笑意。无由来的,丁小桥也开始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