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阁出嫁之后,丁小桥的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
这一回丁修节再也不敢多做什么不必要的动作了,莫思归一来提亲,他立刻就答应了,看起来,丁小阁的这件事着实是吓到了丁修节,更何况丁小阁的出嫁本来就是属于顶包,所以,丁修节的想法就是快点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皇帝追究下来,这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更何况现在的皇帝也算是一个明君,就算是他到时候生气,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杀了自己一家吧。他们可不是什么大家氏族,也不是什么官身,就是一群的平头百姓。
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听说那个皇帝会因为一点芝麻大点的小事杀了老百姓的,毕竟这是极为不智慧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激起民愤,接下去的事情就不见得是皇帝能把控的了。
对比之下,当然是自己的王朝稳固更重要一点,所以,丁修节在这一点一点都不担心皇帝会对付他们丁家。倒是丁小桥,要是一天不出嫁,丁修节生怕她会又被别人惦记上了。
既然怎么样都要出嫁,倒是不如嫁给一个自己心知肚明的家伙。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这莫思归提亲的时候,丁修节那痛快利索的劲头就连莫思归都觉得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事情算是定下了。
接下去就是按照各种的环节走,三媒六聘,没有一样少的了。这莫思归早就已经存着要娶丁小桥的心思了,再加上这些年来四海商号的飞速发展,现在拿出来的聘礼早就不是当年的五万两的银子。
当年,莫思归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过才五万两的银子,可是这三年过去,他现在光是聘礼就给了十万。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钱,全部加在一起,也有一万两的银子,这算是大手笔了,也算是极有面子的了。
不过丁修节却犯了难。
按道理来说,这未来的女婿重视不重视女儿,看这聘礼就看得出来了。现在莫思归这聘礼给得确实是惊人了,能在下聘的时候就拿出十万两银子来,不要说在上河镇是头一份,就算是在平城,在王都那都是极少见的。
这当然是很重视了,简直是重视得不得了了。
但是,按照这个上河镇得规矩,这拿出多少的聘礼,就得掏出多少的嫁妆来。就算是没有那么多,可是也不能差得太远了。否则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但是现在丁家因为刚刚倾其所有操办了丁小阁的婚事,可以说连家底都空了,哪里去找这么多银子来做嫁妆?
米氏也是跟着愁啊,十万两银子的聘礼,就算是再降低标准那也是要五万两银子的嫁妆才够啊,现在他们丁家连五千两银子都凑不出来,这可怎么办?总不可能跟人家说,这婚期定在三年之后吧,先不要说丢人不丢人了,就光是这中间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谁又能保证呢?
丁修节是最心疼媳妇儿的了,自己犯愁倒是没有什么,现在看着米氏也跟着犯愁,也就开始埋怨起莫思归来:“这个臭小子真是不懂事,难道他现在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一下子拿了这么多的聘礼过来,他让我们家怎么办?这不是给我们家难看吗?这是更让我们家没脸吗?”
米氏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莫思归是米氏从小看长大的,说实在话,那就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这些年又有本事了,还成天将小桥放在心里面,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现在更是又要成为了自己的女婿了,那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反而对于三番两次为难莫思归的丁修节,米氏有点生气了。现在听到丁修节又开始埋怨莫思归,米氏登时就不高兴起来,她白眼一翻,冷笑道:“是啊,是啊,现在人家拿出了十万两银子下聘了,你嫌没脸了,当年人家拿出全部身家才有五万两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啊?三番两次的为难,最后出了多大的事情了,你才松口,你这多大的人了,还办这样的事情!”
丁修节最怕的就是米氏提这一茬的事情,现在米氏一提起这个事情,他的脖子立刻就缩了起来,然后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可别再说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