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语,可是,脸上却满满的微笑。
这问题,她也在心底问了自己几万次了——从最开始的犹豫不决,到现在的心有所定——但是,她知道自己内心的选择。
女人,可以矫情,但是,矫情的女人内心深处,一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只是故意沉默。
而他,一直凝视着她那种满满的笑容——跟昔日首鼠两端、摇摆不定时的笑容绝对不同——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所以,内心忽然充满了一种极其的喜悦。
她的睫毛也是湿漉漉的,像刚破壳的蝉翼,飘渺如一阵轻烟。
李欢见她不回答,用手指轻弹她的脸,她脸上的酡红,洁白的肌肤,摸着那么光滑,像是最上等的丝绸,柔软可鉴。她的样子还是那样许久不曾改变的娃娃脸,这样娇怯怯地坐在自己膝头上,微微仰着脸,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最最听话的小女孩子,哪怕你再铁石心肠,也情不自禁地化为绕指柔,想爱护她、照顾她。这种一半情人一半女儿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分分钟仿佛就要飘飘欲仙。
他的声音也是嘎嘎的,满是炽烈的情感:“丰,说啊,有没有开始喜欢我了?”
“不想说……”
他故意板着脸:“不说的话,我就要收回这一切卖国求荣的割地赔款条约……”
“……”
“快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她轻不可见的点头。
他内心大喜,可更加板着脸:“别跟我玩儿虚的。我要你大声说出来!冯丰,我警告你,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否则,你就算马上跪下向我求婚我也会拒绝……快说,到底喜不喜欢???”
“呃……有一点点啦……”
她的声音像掺杂了什么蜜糖,软软的,如最可人的解语花,又温存又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