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皇兄,你说什么?”
拓跋宏并未重复,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彭城懵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痛哭流涕,整个人就豁出去了。
“皇兄……你凭什么把我赶走?你不惩罚那个贱人,却来惩罚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彭城,你的错,在于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那个贱女人和叶伽私通……你知道她的病是怎么好的?就是她和叶伽私通好的……我有个小姑子,跟她得的是一摸一样的病,治疗她的那个郎中叫做高蛮。我的小姑子和高蛮私通,据说得了这种病,就要阴阳交合,强壮的男人才能让得了这种病的女人好起来。我亲自问过高蛮,这是治愈那种病唯一的办法。高蛮在两河一带行医多年,声名鹊起,被称为高神医,高菩萨……他亲口告诉我,说这是治疗那种怪病唯一的办法……冯妙莲,她下贱到了极点,若不是叶伽这样治疗她,她怎么好得起来??她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有私情,那对狗男女在骗你……皇兄,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不惩罚坏人,却惩罚自己人……你这算什么?谁还敢做忠臣?”
这一刻,她成了比干;而拓跋宏,成了商纣王。
拓跋宏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彭城忽然偏过头去。
那时候,她的脸整个地肿起来了,跟猪头一般。
嘴角的血合着唾沫一起,血肉横飞,看起来,恶心极了。
拓跋宏从来不曾见到女人如此恶心的样子,可是,她却浑然不觉,不管头发飘散,咬在嘴里,眼里闪烁出极其恶毒的光芒,几乎要跳起来咬人的动物一般:“皇兄……为了你,为了我们拓跋家族……你赶紧杀了那个女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死……”
拓跋宏,再一次扬起了拳头。
这一次,他没有打下去。
彭城公主又哭又闹:“我也不瞒你了,为了调查这事情,我抓了叶伽……叶伽亲口承认了此事,不然,他不会辞掉国师的职务,他就是做贼心虚……皇兄,你仔细回想一下,叶伽前几次进宫,和那个贱女人见面时,是不是支支吾吾,神情尴尬??他们两个的态度,是不是暧昧不清???我记得很清楚,上次叶伽来的时候,我也在,当时,他就和冯妙莲眉来眼去……”
拓跋宏咬牙切齿:“好,你说你抓了叶伽,那么,叶伽在哪里?”
彭城公主一时张口结舌。
叶伽在哪里?
叶伽跑了!!!
叶伽早就跑了。
“叶伽……他……这个该死的和尚……这个秃驴,他生怕身份暴露,就逃跑了……皇兄,你要相信我……是叶伽亲口承认的,他和冯妙莲有染……”
她的眼里,忽然露出毒蛇一般的急切的毒液。
声音嘶嘶的,一直在颤抖。
“皇兄,你不信,你就派人去抓住他……只要抓住了叶伽,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供……哈哈哈哈……皇兄,叶伽就躲藏在洛阳附近……你快去抓住他……马上派人去抓他……不不不,只要你去御驾亲征了,他就会偷偷地潜入皇宫……一定会的……那对狗男女,他们会偷情的……皇兄……”
彭城歇斯底里。
拓跋宏,镇定得令人心悸。
“彭城,你就是凭借你小姑子的病情来判断你这番谎言?”
“谎言?我没有撒谎……”
“朕记起来了,上次,你曾经想请叶伽为你的小姑子看病,但是,叶伽拒绝了。你认为他没有给你面子,就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捏造了这番谣言……”
“我没有……这不是谣言,是事实……”
“好,你说是事实,那么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