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赵殿下到底是没玩成三人行,三娘和婉儿似乎商量好一般,全都不陪着,没奈何,赵有恭偷偷摸摸的上了芷兰的床,一夜之间,将这勾人的漂亮丫头弄成了小妇人。第二日,芷兰是爬不起来了,赵殿下却是神清气爽,出门耍了两套拳法。昨夜芷兰娇声不停,三娘和婉儿听得真切,见赵殿下耍着拳法,木女侠便凑上来低声道,“坏蛋,你昨夜真把那东西吃了?”
“咳咳,说甚子话呢?本王天赋异禀,长枪不倒,用得着那玩意?如今天色尚早,要不,咱们再试试?”
“滚”被赵殿下色迷迷的眼神盯得好不心慌,木女侠赶紧跳开。
自打中都县大战之后,整个京东路平静了下来,梁山方面紧守水寨,誓死不出,赵有恭也不会蠢到硬攻梁山水寨,倒不如留着梁山好好折腾下朝廷呢。定****和梁山双方都没有动静,大名府方向却有点忍不住了,定****在京东路吃拿卡要的,生活美满,可朝廷几万大军不能干耗着啊,这多耗一天就多费一番钱财。于是,到了四月底,朝廷慢慢的就有点受不了了。
朝廷琢磨着如何尽快剿灭梁山,赵有恭落了个清闲,正好看看热闹。几日来,赵有恭并未回齐州府,而是留在了阳谷县,最近他也有一项不大不小的任务,就是听从朱娘子吩咐,学习西门大官人,卖弄脸皮,一举拿下孟玉楼。
为何要学习西门大官人呢?实在是西门大官人的发家史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地方,西门庆本是清河人,老爹西门达虽然少有薄财,但也只能算得上殷实。到了西门庆这一代,却迅速崛起,渐渐生意铺盖整个京东路,连清河大户张纯蔼都要退让三分。倒不是张纯蔼实力不行,实在是这西门庆手眼通天,早些年张纯蔼奉送俏婢潘金莲,搏的赵殿下欢心,借着锦缎行行首一职,大肆扩张,可好景不长,随着赵殿下离开汴梁,大多人知道赵小郡王不成气候了,也在不怕张纯蔼了。这时候西门庆就开始崛起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西门庆通着花子虚,这花子虚乃是宫里大太监花不眠的亲侄儿,搭上这条关系,西门庆想不嚣张都难。
当然西门庆能崛起京东路,可不仅仅是仗了花太监的势,他自己也是颇有手段的,想要做大生意,就得有钱,可以西门家仅有的一个要铺子,能提供多大支撑?不过这西门庆生的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又有着一张巧嘴,再加上那从各处学来的风流手段,很是能讨女子欢心,西门庆专对那些有家财的小娘子下手,去了美人,又能平白多恶劣一份嫁妆,岂不是一举两得?就拿西门庆琢磨孟玉楼一样,不正是看中了孟玉楼身后的家产么?
西门庆这种行为,颇有点吃软饭当小白脸的意思在,不过不得不说这方法甚好,如何让一个女子死心塌地做事,又甘心将家财献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娶了她。如今朱大娘子要将产业铺到京东路来,也是分两步走的,一是除去阻碍,二是找一个助力。现在西门庆这个阻碍已经除掉了,接下来就该找一份助力了,几乎没怎么寻思,朱娘子就盯上了孟玉楼。这孟玉楼夫家可是京东路一带最大的绸缎商人,路子很广,再加上这孟玉楼又是小寡妇,若能娶了她,还怕她不尽心做事么?于是乎,赵殿下这个堂堂秦王殿下奉命当起了勾搭小寡妇的小白脸,还是那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小白脸。按照朱娘子的说法,你赵殿下没事时勾搭女人勾搭的那么勤快,现在办正事了,你要是勾搭不上,还活着作甚?
提着一壶小酒,左手一个食篮,迈步进了杨家大门,那杨家仆人人的赵殿下,也没人敢拦着。事实上,最近一段日子,赵殿下可是时常登门,不过看到的都是孟玉楼愤怒的小脸。孟小娘子虽然心仪赵殿下这个小白脸,可对殿下利用她对付西门庆的事,还是无法忘怀的,所以呢,这每次赵殿下来了,孟小娘子冷这张脸,却也不敢他走,由着他站那里现眼。
“小楼楼,本王又来看你了,最近胃口好些了么?”一声小楼楼,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听得杨家仆人都起了鸡皮疙瘩,就更别提孟小娘子了。
背着身,孟玉楼轻轻一颤,差点笑出声,却又强行忍住,呼口气,让自己变得清冷一些,她起了身转头福了一礼,“奴家见过殿下,奴家不详之身,懊糟之人可当不得殿下看望呢。”
“说甚子话呢,咱家小娘子美目舒爽,一身正气,哪是不详之身,依本王看,那是大大的旺夫之象吗!”
赵殿下也不嫌恶心人,反正啥话都敢往外蹦,弄得孟小娘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对这位无耻又正经的赵殿下,孟小娘子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长街一角,牛皋头戴布帽,一副农夫打扮,身后是相通打扮的杨再兴和萧岿,三人听说赵殿下勾搭孟娘子的事情后,放下军中之事,也跑来看热闹了。萧岿出身贵族,哪怕出了一身粗衣,依旧掩不住身上那股子傲气。抱着膀子,不断往上张望,“咱家这位也是多此一举,想要那小娘子,抢来不就得了,何苦这般费心?”
“萧兄,如此说就不对了,兄难道忘了拓跋轻云了?有那么一位在,就够大娘子和萧公主头疼了,难道还要再添一位孟娘子?”
听牛皋之言,萧岿顿时无言以对。
小楼里,轩窗半开,威风徐徐吹来,赵殿下陪着孟小娘子喝着酒,还不时说笑两句。本来一切如常的,可不知怎地,赵有恭突然绷紧身子,嘴唇慢慢颤抖起来,那俊朗的脸也慢慢变得狰狞可怖,爬上了一丝紫黑色。看上去,赵有恭无比痛苦,他捂着胸口往后便倒。孟玉楼吓坏了,她也顾不得端架子了,提裙跑过去抱住赵有恭的身子,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急急的哭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家这就给你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