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绯瞥了一眼跟在皇帝身后的画妃和青青,不由得皱眉。
“皇上万福!”一众人等纷纷行礼,却除了宗政筱亭和司徒珣霄。
脸色越发难看的皇帝,只得按捺怒气,“哼,朕哪里有这样子的福气?母后,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公主乃是贵客,如此情景,朕倒是想听听,你们有何话说!”
因为皇帝的出现,花园之中的剑拔弩张,只得按捺下去。碍着宗政筱亭脸上的伤势,众人只得移步,而太后脸上的难看,愈发阴沉。涂上了药膏,宗政筱亭面无表情地,挪步偏厅,看着皇帝的目光,冷漠而又不带情绪,只见她一身傲气的看着众人,一步步走近,在宫云罗的面前停了下来,在众人诧异之际,几个巴掌,用尽力气甩过,“本宫自小到大,连我父皇都舍不得动本宫一下,你凭什么?本宫的尊贵,岂是你一个宫云罗可以动手的。你们云光国就是如此对待和亲的公主吗?今日,若是本宫得不到合理的交代,本宫不介意,挑起两国战火!”
盯着宫云罗,宗政筱亭周身的气息,越发霸道冷冽,令宫云罗抬起的手,不由得僵在了原地,而她盯着宫云罗的话语,却狂妄得令在座的皇帝和太后,不由得身子一僵。
随着她以牙还牙地打了回去,宗政筱亭勾起嘴角,又甩多两巴掌,目中无人地,对宫云罗嗤之以鼻,“前往云光国的路上,本宫就告诫过你,本宫从来都不会吃亏,若不是看在王爷的份上,本宫绝对不止这两巴掌的利息!”
“你!”宫云罗还想说什么,却害怕宗政筱亭眼底的寒意,转而朝着皇帝宫云阳哭诉,“皇帝哥哥,你就这样子由着一个小小和亲公主,如此侮辱我们云光国吗?”
“你闭嘴!”宫云阳的脸色,难看地不行,扫过宫云罗后,这才盯着宗政筱亭,“筱亭公主不知道,凡事留余地吗?更何况,云光国可不是公主甩脾气的地方。”
“云光国如何待人,本宫如何待回去。”宗政筱亭不买账的,朝着宫云阳回道,“本宫自知,云光国从来就不是诚心和亲,先是星象所困,就是给本宫下圈套,要本宫选画妃,在画妃入宫后,便要找由头说本宫收取贿赂,而后,若不是我父皇遣使节来朝,只怕本宫早死在了所谓的后宫先斩后奏之中了吧?”
“公主说的,为何本王不知?”司徒珣霄故作不悦,冷脸看向宫云阳。
“呵呵,若是王爷知道,本宫估计都已经死了。”宗政筱亭抬眼,看了司徒珣霄一眼,一搭一唱地,继续道,“如今呢?若不是本宫留了个心眼,将父皇特地给本宫配置的防毒药草带在身边,还不知道原来太后宫宴之上,所谓的留本宫自宫中出嫁,不过是别有用心,只怕本宫出嫁之日,早已命丧皇宫吧?浴池之中下毒,真不知道这后宫之中,还有谁看本宫不顺?只怕今日,太后是看着本宫沐浴了几日依旧生龙活虎的,才想要亲自动手吧?”
每一字,每一句,宗政筱亭都直率揭露,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皱眉,无凭无据,却又悉数捅出,并非明智之举,这样子的自信满满,也不由得令太后皱眉迟疑,“你有什么证据?”
“哼!若有证据,本宫就不需要连夜书信回国了,后宫之中的伎俩,本宫还会不知道?”宗政筱亭冷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宫云阳,“不知道皇上,能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
“母后!”宫云阳扫了太后一眼,将摊子丢给了太后,那投以的眼神,有着很浓的不悦和警告。
皇帝的眼神,令太后微微一怔,自皇帝登基,对她从来都不曾有过如此不敬,拿不准皇帝的心思,太后只得冷着脸,看着宗政筱亭,一脸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