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是担心,因为皇太女的身份,即便他日朕要她入宫,也不能改变她的身份,那个时候,就会惹人非议?”宫云阳盯着不远处依依送别白云冈的那个身影,微眯起眼睛。
“皇帝既然明白,就该知道,哀家担忧的是什么。”太后忧心忡忡,对于宫云阳的关切,亦是用了心的。
见太后忧心忡忡,宫云阳微微颌首,“母后不希望顾此失彼,不过,却可以有折中的办法,就不知道,母后舍不舍得狠心了。”
“皇帝已经有对策了?”太后的眼里,有过欣喜。
“太后可知道,天玺国送来了一书函?”宫云阳嘴角勾起弧度,眼里的算计乍现。
“你是说,太子的密函?”太后不解,“这密函,和皇帝接下去的对策,有何关联?”
宫云阳眉梢微挑,嘴角笑意渐浓,“若是司徒珣霄死在了天玺国的路上,母后觉得如何?”
“皇帝,你是要借天玺国太子的手,除去了他?”太后眉头紧蹙,脸色不太好,“天玺国联手除去了司徒珣霄是好,可是,这南宫木熙却也是劲敌,到时候,少了司徒珣霄对抗,我们如何抵挡天玺国的狼子野心?”
“这一点,母后就不需要担心了,朕除去司徒珣霄,要的是罗栅国的权力,若是宗政筱亭和司徒珣霄去了天玺国,司徒珣霄有了万一,朕岂不是有了更好吞并天玺国的理由?”宫云阳目光之中,有着隐隐约约嗜血的兴奋,“只要有人保护宗政筱亭,朕也说明合作的原因是为了她,母后觉得,会是如何的光景?”
听得宫云阳的话语,太后也沉默着思索起来,如果说,天玺国的太子要借机联络皇帝除去摄政王南宫木熙的话,那么,司徒珣霄此次前去,必然还是有合作的空间,对于要继承大统的人来说,除去南宫木熙是为了以后的皇权,而有了皇权至上的心,自然的,也会把司徒珣霄这个云光国的护盾作为最急于除去的眼中钉。也就是说,他想借皇帝的手除了摄政王,皇帝也可以,借他手除去司徒珣霄,顺便的,得到罗栅国的支持,将宗政筱亭虏获?
“可是皇儿,你这想法确实不错,但是宗政筱亭,战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你如何扭转?”太后将自己内心的最后的困惑,问了出口。
“太后忘记了,朕的母妃氏族传统是什么了?”
太后瞪大了眼睛,随即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当宗政筱亭送别了白云冈后,便折回太后所在之所,太后看了看皇帝,这才对着宗政筱亭叹气说道,“战王妃,哀家有事要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