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这个李元甲的确不是人,那你后來沒再找他算帐,就这么轻易忍下这口气吗?”瘦驼摆了摆头,说:“开始想过,但考虑到他还会报复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唐军实在撑不住气,又说道:“瘦驼呀瘦驼,不愿女人都敢欺负你,的确是很窝囊,怎么就能让人欺负到这种程度?即使是真的霍元甲也沒那么可怕?况且还是李元甲,与霍元甲沒有一点瓜葛。”
瘦驼沮丧着头,露出一副可怜样。唐军望着他的同时,鼓励他道:“來,为你不乐观的过去干一杯,从现在起,你要洗掉过去的耻辱重出江湖。”
瘦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接着侃道:“我活这么大沒做过什么出色的事情,除了受别人的欺负。还有一件事情更让我痛心。”
“什么事。”唐军又急切的问。
“我母亲以前在乡下有过家,那里有丈夫也有孩子,后來她和同乡的人一起出來打工,母亲觉得都市比乡下好就再沒有回去。”
“那你母亲的丈夫和孩子呢?”唐军插嘴道。
“离婚啦,母亲当时又找了一位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结婚,就是我现在的父亲。我今年二十二,我父亲已经六十六了”。
“好嘛,你的家庭原來这样复杂?”唐军感叹道。
同时望着瘦驼,他的脸色显得很老气,小小年纪似乎就被很多的忧心事搞的十分不开心。
于是唐军说:“按道理你母亲的过去和你应该沒什么关系吧?”
是沒有关系,但是乡下的哥哥和母亲有來往,毕竟是我母亲生的孩子。所以母亲不可能不心疼,经常往老家要寄一些钱回去。
就在我刚学完厨师回都市找工作期间,老家的哥哥來找过我,他想让我在都市帮他找份工作。说实在的,当时我自己还屁股拿瓦盖,根本帮不了他。最后给了他二百元钱让他回家了。
他从我这里走了以后,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煤矿,期间他给我來过一次电话,说多亏一位同乡的帮忙,让他在矿上落了脚,工资很高让我放心。
但沒过三个月一个不好的消息來了,说哥哥在井下被坍塌的煤块儿砸死啦,我当时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我后悔死了,当初沒有把他留下,结果让他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
瘦驼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唐军望着他难过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得抹了下眼角,劝道:“瘦驼,不要再为过去这件事埋怨自己了,俗话说,有多大的能力负多大的责任。
不是你不想帮他,是因为你自己还不知怎么着?所以帮不了他,这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现在沒人责怪你,你根本就沒必要太难过”。
瘦驼抬起头一脸的忧伤,顺手端起酒杯说:“干杯。”
然后一杯烈酒下了肚,那强烈的酒精对他大脑的冲击,差点让他沒有睁开眼。
他眨巴着眼睛,稍冷静了一下说:“那时候要是能早认识你就好啦,你是经理,一定会帮我的。”
“那肯定沒问題,因为我们都是朋友,你有困难不帮还能帮助谁?”
瘦驼从沒有和人说过他的过去,今天借着酒劲儿一口气和唐军讲了这么多有关他的经历。
看的出他的心情很好,只要把事情都说开了,实际上就等于挤掉了他身上的一个脓包,让他的精神还原从前那个清爽的状态。
通过喝这回酒,唐军和瘦驼之间比平时的话也多了,只要凑到一起总要聊两句。谈到恋爱问題,瘦驼很兴奋,他告诉唐军最近又恋上了。
唐军很惊奇,想不到他还挺幸运,刚很老婆分手就有了新的目标。
“是谁给你介绍的。”唐军问道。“沒人给我介绍,是我自己在上相识的。”
“哦,原來是个女,就凭上交流又沒见过本人能可靠吗?是不是有点不现实?”唐军很关心的问。
“最近见过一次面,感觉还行,两人性格比较相投。”
瘦驼说话时神采飞扬的动作,让人感觉她交了桃花运后还在上飘。
唐军立刻带出不敢小看三分的表情,说:“你真行,恭喜你能找到这么如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