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种药吗?”“对呀,复方丹心片,专治心脏病的和预防脑梗的。”
唐军一边抽着烟,一边问你老爸今年有多大了?
夏日说:“刚六十,年轻时和你们一样差不多把一吨白酒喝了。前年脑梗了一次险些进了鬼门关,人家没收他。这不,自己也有点但却了。烟酒都忌了,每天开始喝药了。”
唐军指着二小说,“看了没有?跟我们一样都是喝酒人,六十岁就成这样了,以后啊我们也得注意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时间长了就是毒药,能把人置于死地。”
二小一咧嘴说:“瞧你那鸡毛胆子,人越怕死越得病,越不在乎越球事没有。这酒该喝就得喝。俗话说难得糊涂,滴酒不沾好吗?把生活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最后摇身一变成了看破红尘的大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剃度为僧,一条是自杀。”
夏日感慨的说,“二小就是酒鬼,一听说话就知道你的酒量。和我老爸当年一样嗜酒如命,喝完酒最喜欢砸汽车。价格低于本田的不砸,专砸高档车。看守所进过多次,好好的工作砸没了,最后一生穷困潦倒。”
唐军哈哈大笑,“是的是的,二小就这样,一喝了酒就泡美眉,小眼睛厚嘴唇的不要,专找大眼睛双眼皮的。女人泡的数不清,最后人老了许多,三十多看上去像六十多的。”
夏日爬在桌上悄悄乐,老板娘却开口斥责道,“喝酒人,说话文明点好吗?不要随意释放黄 毒,这里可都是清纯女子。”
“什么清纯不清纯,现在电脑手机黄 毒都泛滥了,你说哪个人敢说自己是清纯?”唐军说道。
二小在一旁添油加醋,“关键西方社会就是一个黄 毒大染缸,互联把全世界都连在了一起,不想学坏也没办法。像我这样清纯的男子已经不多了。前几天我在夜总会里五个女人围攻我,想拉我下水,我直接在门上贴了一个牌子‘免谈,请勿打扰',后来我愣是抱着枕头睡着了。”
“二小,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装清纯,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离开面包牛奶没事,离开女人三天就能旱死你。”老板说到了二小的短处,这厮咯咯的笑个不止。
……
晚上,唐军刚洗漱完准备睡觉,突然乔曼娟给他打来电话。“唐书记,你快来我们家一趟,于长顺疯了。”乔曼娟的求救声极其的紧迫,看得出她正陷入困境之中。
唐军当时很纳闷,乔曼娟有事不给亲姐姐乔曼娜打电话求助,给我打得哪门子电话?靠,我又跟你没有一腿和我瞎亲近什么呀?尼玛的,这大晚上的让我跑去干吗?况且你不是跟庞大宇好吗?咋不跟他诉苦?
发泄完情绪,唐军还得去。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打来电话求到他就得去帮忙,这是做人最起码的规矩。就见他快速穿上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匆匆下了楼。
这个晚上看似风平浪静,原来存在着很多矛盾。于长顺喝了酒回来,一把从床上将老婆乔曼娟抛了出去。乔曼娟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光着着身子倒在地上,都不知道为什么于长顺要对她这样粗野。惊吓中身子像弹起的棉花腾腾的乱颤。
于长顺一回头,踢了门又踹凳子,歇斯底里般狂喊道:“给我滚出去!”乔曼娟真的被他的阵势吓蒙了,捂住脸哭声不断。
紧接着肩膀被一东西抽了一下,尖刺的疼。她抬起头看见于长顺手里拎着一只鞋对着自己疯狂撒野。肩膀头顶上挨了几鞋后,乔曼娟终于扛不住了,妈呀爹呀恐惧般向外奔跑。
于长顺是真的疯了,后面紧追不舍。此时,儿子从床上爬起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连连哀求道:“爸爸,请不要打我妈!我求求你!”乔曼娟跑到外面猛敲邻居家的门,用快断气的声音喊:“王叔救救我。”
王叔刚给病床上的老伴儿换完尿布,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一看是乔曼娟裸着身子站在他家门口,他一猜就知道是于长顺在撒酒疯。“王叔,快救救我!”乔曼娟又一次惊恐的哀求道。
王叔放下手里的活马上有了正义感,坚硬的说:“不要害怕,我去帮你制止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拿着自己的老婆如此不当人。”
一进门,乔曼娟家里简直乱极了,壁画、窗帘、桌子椅子全躺在地上。于长顺正抱着一个煤气罐扬言要炸了这个家,儿子却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你要干什么?浑小子,你不想活了吗?”王叔斥责道,上去就把煤气罐夺了过来。
于长顺浑身酒气扯破嗓子在喊:“我杀了你这个臭婆娘,每一天你都不想让我痛快,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不要嚷了,大半夜的多丢人啊!我作为一个外人都替你们寒心。究竟有多大的恩怨,就不能摆在桌面上来谈?非要出条人命就安静了?”
于长顺气得噔噔的,一拍大腿噗通坐在地上。“我日他娘这辈子谁找这么一个东西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真要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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