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没脾气的斜视了她一眼,还不敢过分刺激她。前几次都是因为俩人一吵嘴,白牡丹一怒出走,最后还得说好话劝她回来,他现在是害怕这样的事重演。紧跟着下了软蛋,说不要闹了,你光看他有钱,你根本不知道他背后有多少苦。
最初他老爸是个屠夫,炎热的夏天他戴一顶破草帽蹬着三轮替老爸去送肉,流的汗水都够用立方计算了。而我根本没有付出那么多,因此很知足。白牡丹这才消了消气,身子一软,又倒在床上。
表弟开口说我觉得现在挺好,你也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另外,有份稳定的工作也有它的好处,等于吃皇粮,旱涝保收。自己做生意就不同了,它是有风险的,赶上金融风暴有可能瞬间毁于一旦。
表弟的话音一落,白牡丹忽地坐起来,好像想到了唐军的大恩大德,说:“应该给你表哥报个喜,就说我已经上班。我觉得这件事他帮得忙最大。没有他在背后使力二小也不会这样轻松地答应我们的要求。”
表弟说是的,我们可不能吃水忘了挖井人。于是很快把电话打到唐军那里。唐军正在办公室里和房地产商谈事,中午可能约了饭局。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是表弟打来的,问有事吗?表弟说没什么事,就是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白牡丹已经上班了,中午想请你吃饭。
唐军高兴的说:“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让她好好努力,只要有进步的想法以后机会还有很多。中午的饭就免了,我还有别的应酬。”
“那晚上一块儿坐坐吧?”表弟迅速说道。
唐军咳嗽了一声,说好的好的,晚上再说吧,现在顾不上和你多聊,屋里有客人在谈事。说完,直接压了电话。
表弟嘟哝道领导今天还挺忙,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白牡丹说晚上就晚上,急啥?正好抽开时间去理发店拉直头发,你陪我去吗?
表弟看了一眼她的头发,说你的头发不是刚拉直不久吗?现在又要拉直?就去见一下表哥还用这样隆重?你有点太修饰自己了。
白牡丹不高兴了,嘴一撅说别跟我废话,女人的心事你最好不要管。况且我当会计,哪能毛毛糙糙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我肯定要拿出领导的气质,给别人一个与众不同的印象。
表弟马上妥协了,说好好,我陪你去,不就是理个发嘛,还能用了多长时间?吃过饭俩人就一同下了楼,在一家“朋克新潮美发屋”前止住了脚步,表弟说就这里吧,越挑越眼花。
白牡丹没有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理完发时间还早,俩人又返回家。白牡丹走到镜子前开始化妆,表弟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凑到白牡丹的身后归纳了下头发。
他的习惯是尽量让头发立起来,像贝克汉姆的头型一样洒脱。白牡丹用胳膊将他顶到一边,说一个大男人,臭什么美?照什么照?
表弟嘿嘿一声,问好了没有?走不走?白牡丹说着啥急?我的衣服还没换呢。
表弟不耐烦的样子,哎呀道,“你们女人是磨叽,除了上床快干什么都慢。”白牡丹扭过身子,呸的一声,说:“你好下流啊,一说话就跑到床上了,能不能文明点?告诉你,跟唐经理在一起吃饭可不能这样俗,暴露了我的小姐身份回来我能掐死你。”
表弟摸了下鼻子说这不用你嘱咐,即使再繁荣娼盛,我也不能跟别人说我的情人是个小姐,目前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说完,他点燃一根烟坐下又抽了起来。
白牡丹很会打扮,上身穿了一件米黄色长袖短衫,下身一件紧身牛仔裤。屁股绷得圆的不能再圆,犹如进入轨道的球体,溜圆。潇洒的一摆手,说走吧?
表弟将烟快速掐灭,总算等到她打扮结束,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结果,白牡丹又返回屋里。
表弟很纳闷的问又回去干吗?“等等,稍尿点再走。”
表弟砸了下嘴,你好麻烦呀,那么大一个饭店能没个厕所吗?
白牡丹急了:“去你的,管这么多干吗?憋不住了知道吗?”表弟无奈的摇了摇头,寻思这女人干什么事都这么磨叽?
走到楼下,小区保安跟表弟搭话道:“打扮这样精干要去哪儿?”
“饭店有人请,旁边这位是我表妹。”表弟说话中还把白牡丹介绍了一下,目的是害怕别人说闲话。其实,这种担忧也是没用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大家不说而已。
况且,现在到处都是歌厅夜店,突然蹦出一只鸡没人好奇。前几天,扫马路的几个老头儿合伙玩了一只鸡,其中一个身体较弱,被抽完最后一滴精突然昏死在鸡的肚上。按过去这是很大的一件事,定能传的满城风雨。
现在就不同了,大家已对小姐麻木,即使在她们身上出点事也不觉有多么神秘。
保安羡慕的啧啧嘴,说:“太羡慕你们了,每天都有人请,啥时候你请我一顿让我也尝试一回高档人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