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搐着嘴角跟老头说:“王家大丫头……”
“你跟我闹呢吧?”老头推了一下快从鼻子上掉下来的眼镜,跟我说:“哪个老王家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觉得这个联系人真他妈奇怪呢!
我跟老头解释道:“就是在外面那告示板上贴着的,寻人那个,联系人不就是王家大丫头吗?”
“谁告诉你那是王家大丫头的?”老头摇了摇头,跟我说:“你说这没文化得有多可怕,人家那上面明明是望甲道,燕侯!”
“望甲道,燕侯?”我跟傻逼一样看着老头:“这是什么鬼东西?”
“嘘!!”老头听了我的话差点儿背过气去:“你怎么啥话都敢说?燕侯也敢乱说?这也就是遇着我了,要是别人,你就完了!”
“咋回事儿啊?”我不解道:“听不明白还不让问啊?”
“你从哪儿来的啊?”老头打量了我一番,道:“怎么穿成这样?不是本地的吧?”
我点点头:“我外地的!”
“那就难怪了。”老头说道:“还是让我来跟你说说吧!”
“有劳了!”我赶忙客气道。
现在这问题就有些玄妙了,刚才当我听到王家大丫头的时候,我还以为确实是王姣的镜界分身。所以不疑有他的过来,想马上联系上。
可现在一看又不对劲儿了,这忽然冒出来的望甲道,燕侯又是什么鬼东西?
不了解清楚了,贸贸然过去,万一给我射墙上怎么整?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被压制,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为所欲为,所以我得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了。
老头呷了一口茶水,吐出茶叶沫子,跟我说:“这望甲道,是咱们京城的第一大道。上面住着的全都是达官显贵,一般人是不被允许通过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允许普通老百姓过,谁也不想自找麻烦。走百步就有十六个查肤本的,要是你,你去吗?”
“我闲的?”我翻了个白眼儿,跟老头说:“再说啥玩意儿是肤本啊?”
老头一惊,眼神顿时变得怀疑,又仔细打量我一番:“你没有肤本?”
我犹豫了一下,嘻哈回避道:“我也不知道,你可以给我看看,万一我有呢!”
老头眉头皱的更紧,伸出胳膊,给我看了一眼他胳膊上一块红色的印记,说:“这就是肤本,你没有吗?”
“有!”我赶忙说道。
老头表示怀疑的问我:“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不方便吧?”我对老头摇摇头,跟他说:“我的在屁股上!”
“屁股上?”老头显然不相信:“谁把肤本留屁股上?你在蒙我!”
“真没有。”我冲老头眨眨眼:“真的在……屁!股!上!”
老头退后一步,跟我拉开距离:“你……算了,我不问了成吧?”
很明显,老头以为我是有怪癖的人。
“接着跟你说,燕侯是京城权利最大的,京城的一切都归燕侯管。”老头飞快的说道:“所以你千万别胡乱说燕侯如何,当心送命!”
“多谢!”我拱手道:“大爷,那我就不明白了,这燕侯为什么要找外面告示上画的那个人啊?”
老头摇摇头,说:“这我上哪儿知道的去!那上面写的不清不楚的,我都没看明白到底是要找这个人干嘛,是偷了燕侯的东西还是怎么回事儿!”
“那燕侯的名字您知道吗?”我又问道。
老头看了我一眼,道:“那是当然,有谁不知道燕侯的?燕侯尊姓屠龙,名讳上寻下诡。但是你可别在公众场合胡乱称呼,容易挨揍!”
“屠龙寻诡?”我想了半天,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名字?
“你还给燕侯发信吗?”老头看出我的犹豫,于是问道。
“发呀,能不发么!”我跟老头说:“他不是找万唉水吗?我知道!”
“那不念万唉!”老头怜悯不已的看着我说:“那是个复姓,叫万俟!”
我真特么感动,终于有认识的了!
“那我就更得给燕侯发信了!”我执意道:“大爷,但是我不会发,您帮我?”
“好!”老头拿出一块精致的小石头,递给我道:“你想给燕侯发什么,就在心里想好,这个石头能记录,然后你还可以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了,交给我,我给你发过去!”
“好神奇啊!”我拿过石头想好内容,一检查,发现石头里面录入的一点儿都不差,于是交给老头:“可以了!”
“这么快?”老头一惊:“你可别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会被打死的!”
“这您放心,绝对不是垃圾短信!”我跟老头说:“不信你自己看看。”
“我上哪儿看去!”老头说:“这东西记录好了之后只有你自己能看到,再就是等我激活它,把消息传递过去,那边才能查看!”
“哦?保密措施不错呀!”我笑道:“就是有点儿不方便,这要是一人一块就好了。”
“呵呵,曾几何时,确实有过。不过那会影响到正常生活,而且这小东西还有轻微的辐射,对身体无益,所以渐渐就离开了人们的视线。”老头说:“现在也很方便,到处都有公用的差讯馆,一般没什么大事儿,谁也不会用这个。”
老头边说边把那块精致的小石头放进了一个凹槽内,轻轻一按,一道流光闪过。小石头被弹了出来,老头仔细擦拭干净后收在木盒之中,跟我说:“已经发过去了。”
话音未落,就听木盒之中“嘀”的一声,老头奇道:“燕侯收到了,速度好快啊!”
刚说完,凹槽之中忽然发光,老头赶忙取出另一个木盒中的黑色小石头放进去,一眨眼,黑色小石头就弹了出来,老头眉头一皱:“咦?怎么是给我的!”
说完,他查看了一下黑色石头里面继续的讯息,然后惊讶的看着我:“燕侯让你不要走,他马上就到!”
“哦!”我点点头,一屁股坐到了木椅上。
老头则有点儿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的看着四周:“哎呀,燕侯能亲自来吗?这我用不用收拾一下啊?!”
“你还打算红毡铺地,净水泼街啊?”我笑着跟老头说:“消停一会儿吧!来也是冲我来的,你都未必能插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