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的是,我从她身侧走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她却又转眼,朝我诡异的一笑,然后上车走了。我也就没在意,只当这个女人又发神经了。回了家,洗了个澡,换上在路上买来的新内.裤,然后躺在床上发呆。我有点纠结,其实我自己都搞不懂,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前两次都是差一点惹火烧身,我应该答应他的啊,可是,我为什么又望而却步了呢!我就这样想着,模模糊糊的睡去。再醒来,却是被一阵敲门声搞醒的。
我在这里才呆了两次,是谁敲我的门?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找蒋良的人,不肯开门,可是那门外的人,却不依不饶。我念叨了好几遍蒋良不在,那门外的人,还是不依不饶。实在是烦了,我不得已打开门一看,一个东倒西歪的人影,却在我开门的瞬间,扑了进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满身的酒气。一个醉酒的男人?酒鬼?
“出去,出去!”我看都不看,把他往外推。我一个单身女人,是怎么也不会放一个酒鬼进来的,刚刚开门是我疏忽了。这酒鬼被我推得踉踉跄跄,就在我大力要推他出门的时候,他却开口说话了。他一抬眼,我便认出他来了,呆了。
徐端瑞的声音,带着酩酊大醉的迷糊。他呆呆的看着我:“罗漫,听说你要离婚了,是吗?”
他的神色,瞬间清明。他的眸子里,洋溢着一种悲伤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见面,现在在这样的境地忽然见面,我脑子里轰然一热。我从来不知道,他怎么会那么快的得到消息,我离不离婚,又与他何干?
想了想,我冷下来,把他推了一把。“出去,你滚出去!我离不离婚,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他瞪圆了眼睛,眼睛里竟然有愠怒的神色。他一开始是忧伤的,忽然又变得凶猛,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禁锢着我,就好像,就好像蒋尧一样。
同一天,一连两次被不同的男人搂进怀里,一个是我现在喜欢的男人,一个是我过去深爱过的男人,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我忽然来的勇气,就好像在蒋尧那里被强迫而没有释放的愤怒一样,大力的推开他。
“啪。”我一巴掌打过去,眼泪也落了下来。“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爱你啊!”徐端瑞忽地傻笑,眼神变得柔和。“我在等你啊,等你离婚啊!没有人,我娶谁都是一样啊!有了你,我谁都不想娶啊!”
“笑话,既然如此的话,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的眼泪,汹涌而出。一半,是为了这屈.辱,另一半,是为这个曾经追逐过我但又放弃我的男人。“我需要的时候,我命都差点保不住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爱,你以为,时至今日,我还需要你那可笑的爱情吗?”
我的话,说的很决绝,徐端瑞的眼神很受伤。他一开始还能安静下来,很快,他又像吃了药一样亢奋,他的眼睛变得血红,猛地拦腰把我一抱,直搂着我,把我抱向卧室。我怎么踢,怎么打都没用。他就是不放手。
他粗鲁的撕.开我的衣服,退下我的打底裤,他的手,在我的最柔嫩处,在那个被蒋尧疼爱过,但又不曾肆.虐过的地方,施.虐。力气如此之大,我觉得很疼,这一次,是真的疼。
我喊停,他不应。我开口骂人,他也不理。他只是闷头干自己的事,就好像,就好像根本没有神智似的。我被逼的走投无路,承受着他粗鲁的动作,和一波一波的痛楚。手掌向后瘫去,摸到什么,直接就向他脑袋打去。等到打了以后,我才知道,我摸到的是一个烟灰缸。陶瓷的烟灰缸,打在脑袋里,再加上我情急之下下手不轻,血,从他后脑勺冒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晕了过去。
我爬起来,在床上呆愣愣的坐了半响,才恢复了受惊过度的神智。我伸手探向他的鼻子,还有呼吸。想了想,又看了看从额头流下来的那一串血,默默的打了120。
在医院里,治外伤的同时,医生很快就给了我其他的结果。他说,这个男人不但喝多了酒,而且,酒里好像还下了药。下药?想起徐端瑞的举动,我好像明白什么了。徐端瑞定是被人下药了,可是,既然下了药,他又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呢?我还真的是很费解啊!
医生走了以后,我在徐端瑞的床边,站了半响。他还没有完全醒来,可我,已经不想再等到他醒。就算医生说他是被下药,情不能自禁,可是,他对我所做的,同样的让我难以接受。我们的感情,已经隔了四年的光阴,我的人格,我的自尊,已经不容许我,再与他有半分身体上的接触。
我拿起包,刚要出门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喃喃自语。他还没醒,还在梦中,却喃喃念着。“要离婚了吗?真的要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