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浩泰听闻屋顶上有怪笑声脸声徒然剧变,纵步拽起了封芙蓉甩到了床底下。封芙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头顶箭雨破空之声嗤响不绝。穆浩泰顿足冲天而起跃上了屋顶,封芙蓉躲在床底看到了不少官兵被穆浩泰打落下来……
“哈哈哈,二师弟这是怎么了啊?脚下浮虚无力出招犹豫不定,这大半年间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啊?”靳峰大大咧咧的在屋顶调笑道。
靳峰哪里知道穆浩泰中了迷药之后用着罡气逼出了药性,马不停蹄的赶往湖州府。穆浩泰料定封芙蓉多半是会走水路,连夜兼程总算是赶在了南北货商的船前到了湖州府。穆浩泰不知道封芙蓉会在哪条商船上,但是封芙蓉的目的肯定是要去对付靳铭恩……
与其是误打瞎撞倒不如是守在靳铭恩府外静候封芙蓉,穆浩泰为了赶来搭救封芙蓉消耗了大半的元气。等到靳铭恩抓住了封芙蓉时穆浩泰已经是无力和他应战了,只能是放迷烟恫吓靳铭恩放人。靳铭恩不明底细绝不敢以身犯险和穆浩泰单打独斗的,靳铭恩为保住性命势必会丢下封芙蓉而逃。
可自己的迷烟恰恰成了大师兄靳峰所追踪的线索,好在靳峰和靳铭恩都不知道封芙蓉正是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四柱喜金之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封芙蓉落在了他们手里,穆浩泰打定主意要孤注一掷拖延靳峰寻找到封芙蓉的机会……
穆浩泰轻笑:“这大半年来师兄的修为愈发精进了,我又怎能与大师兄相比啊。大师兄的功力原本在我们三人之上……”
靳峰怒道:“少废话,你把封家后人藏在什么地方去了?命是你自己的,封家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若是乖乖的交出封家后人,我还能留你一条生路!你要是一心求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啊!”
穆浩泰摊手道:“大师兄,官兵放火烧了上清观的时候封芙蓉已经是被烧死了啊!我怕师傅怪罪就不敢回来啊,在外面东躲西藏大半年苦于没有了银子才会回家……”
“哼,闭嘴!那你在榆树林里救的小姑娘人在哪里?你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冒犯靳老爷?以你的身手想要杀靳老爷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却是为了一个小姑娘放弃了报仇的大好机会吗?”靳峰阴沉沉的看着穆浩泰喝道。
穆浩泰长叹道:“我是一个人进城的啊,大师兄你不信就尽管去查车马行吧!师傅数十年来待我不薄,他老人家现如今被埋骨在榆树林之中。我去祭拜他正巧是遇上了仇人靳铭恩,我刚想去杀他报仇却被他跑了。那个小姑娘我压根就不认识,大师兄我要是留着封家后人在身边还敢回湖州府吗?”
靳峰目露凶光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懒得与你多费口舌。封家已倒上清观也成了一片白地,我还会怕区区封家的后人吗?你既然是敢回来就将命留下吧,等到来年我还能给你们烧些纸钱……”
“且慢动手,大师兄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若想杀我就正中了人家的离间计了,大师兄你可曾想过靳铭恩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今日是因为用的到你的神通才给你荣华富贵,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他还会留你在世上吗?你不会不明白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吧,上清观的事只有你才最清楚其中缘由,他能容你活着吗?”穆浩泰忐忑不定的喝道。
靳峰蹙眉喝道:“你说什么?我是在为皇上办事,你想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
穆浩泰后背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如今的形势已经是把穆浩泰逼上了绝路。论道行自己元气大伤肯定不是靳峰的对手,自己死了是没关系可床底下还藏着封芙蓉啊!倘若被靳峰找到了封芙蓉就算是再高明的易容术也恐怕难逃他的法眼,唯一的办法就是赌运气了……
穆浩泰长吸了口气打量着屋顶上下的官兵道:“大师兄,我说的是实话啊。上清观之变靳铭恩能调动千军万马把师傅给拿住了,大师兄你有着再高的手段也斗不过官家啊!这里全是靳铭恩派来的官兵,你说对付我一个人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这些人还不是因为靳铭恩对你还心存芥蒂,怕你道行太高了来监视于你的吗?”
“大胆!竟敢当着我的面这般诋毁靳老爷,纳命来!”靳峰怒不可遏的飞身上前扣住了穆浩泰的命门,只要靳峰手中劲气一吐穆浩泰必然肝肠寸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