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郡望崖城,街道宽阔,两旁店铺林立,与西部和北方的城市截然不同,这里虽然是军事重地,但那繁荣景象也不是那些城市可以比拟的;大街上行人不断,店铺内外吆喝声声,萧刀五人在这样的地方,只能下马缓缓而行。
“大营在城外十里的毒龙滩,穿过东门,我们快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青衫客在四人里实力最低,而他也长袖善舞,比起其他几人来,与外人打交道的事情便落到他的身上,刚刚问过一个城门守军的他,将探来的地址告诉了萧刀几人。
“这望崖城据说是兵家必争之地,以前这里常年征战,男子十不存一,许多女子思念丈夫,便经常爬上毒龙滩畔的高峰上遥盼在前方战斗的丈夫归来,所以此城得名望崖城!得名于毒龙滩旁边的望夫崖!”青衫客顺便说出此城的典故。
“据说我大秦最年轻的武威大将军快要到前方大营了,听说他对自己手下的将士就像兄弟一样,不像其他将军那样会打骂下属!要是我家麟儿参军能进他的队伍,我愿意到庙里****烧香,夜夜求佛!”长街上人群中,几个妇女叽叽喳喳的唠叨着望崖城的新闻。
“那可不是,前几天一个将爷从外面村路过,说是什么刀营的,据他说他们的将军还没有讨媳妇呢?李嫂,你家秀儿也快十三了吧?等几天找城里最出名的快嘴王婆去军营给管事的说说,把秀儿送去给将军暖床,说不定将来你还能混个将军的丈母娘呢!”一个妇女捅了捅身边面容秀丽的一个女子,开着妇女间常有的玩笑。
四个刀王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加快脚步的萧刀,心道主人的面皮还是太薄啊!就这样的言语,也让他觉得听不下去了。
一条大河将连绵的大山劈成两半,顺着能并排通行四辆辆四匹马车的官道前行,离城五里后右侧的峭壁给人带来很大的压力,而左侧湍急的河水更让人心惊!
“来人止步,这里是大秦刀军大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毒龙滩离官道半里地左右的辕门口,守门的大秦将士,把萧刀五人的前路挡住,一个大伍长模样的军官上前大声喝道。
见到前路受阻,萧刀手腕一翻,从腰间摸出一道令牌,在那个军官面前一晃;青衫客则跨马上前对那军官说道:“我们是刀军省亲归营的将士,还请为我们放行!”
萧刀的令牌是刀营统领令牌,他的武威大将军令牌以及印信,都被他挂在放在了兵部,因为回家省亲,嫌带着麻烦,所以包括他的铠甲等一切,除了横刀,都是让军部送到刀军来的;所以他见到辕门口有人阻挡,便习惯性的拿出了刀营令牌。
“既然是省亲将士,可有路引?”那大伍长模样的军官并不认得刀营统领令牌,没有理会萧刀,却朝着青衫客问道。
“哦!有的!”萧刀一愣,也没发火,旁边青衫客打开背后的包袱,取出路引交给了那个军官。
“标下大秦刀军第三万人队第五营第二百人队大伍长赵浩拜见武威大将军!大将军威武!”那军官还没等看完路引,立即拜倒,随着他的行礼高呼,身后几十个大秦兵也一起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大将军威武之声传得老远。
“大将军来了!”“统领来了!”“刀爷来了!”“大帅来了!”一声声惊呼,凌乱的从各个军营中传来,无数急切的身影如飞般的奔向辕门。
很快,萧刀就被激动的人群包围,刀营大部分的将士都已经前来报道了,而前来的人群中,还有着一些远征军将士的身影,这一刻萧刀激动万分,军营现在才是自己的家,回到军营的感觉是如此亲切,如此令人热血沸腾;这里才有他想要的人生。
“虎爷!这次我们一个营把大楚一个师打得屁滚尿流,回去后可以喝点酒了吧?”此时,在虎子的身旁,一个满面胡须的壮汉谄笑着说道。
大楚国的军制与其他国家有所区别,他们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组,百人为一队,千人为一营,万人为一师,十万为一军,百万为军镇,千万为军团,一亿为军区,十亿为军域;罗虎这个血刀营今天打败了大楚一个师,按照大秦的说法,就是打败了一个万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