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峨眉金顶,冷月清霜,何等伤哀。远远的看去金顶一片雪白,雾气在月光之下,霓彩荡漾,云波翻腾,崖下清风冷峭,不时的吹打着她的脸。
她缓缓的拔出雪风剑,霓裳羽衣,清影舞动,但见月光之下剑光如雪,划破长空。这一舞剑,是那么的凄清寂寞,剑光飞洒,衣衫鼓舞,丽影如仙,只见她剑影如雪,忽然从高空倾泻而下,光芒变幻,流光溢彩。她身在这舍生崖边,变幻着各种美妙的份额舞姿,如此明月,如此佳人,却是如此的清冷。峨眉之剑,妙在奇幻莫测,她的剑法奇幻之间,还多了森森的冷意。
她时而欢喜,时而悲伤,时而凄苦,时而甜蜜,剑随着人的心也时而清冷无边,时而温柔如蜜。只见她的舞剑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是那么的幽美,动人。
她轻轻的说:“你死了,我多么想再看你一眼,可是终究是不能的了。若我们不曾相遇,也许我就不会如此的心痛。我并不想你会对我有多好,只要你能投来一个关心的眼神,就算为了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却匆匆离去,魂梦也不曾相托,而我也只能金顶舞剑,来祭奠于你!”
她忽然转着圈子,越转越快,雪风剑如同冷月握在她的手里,和主人一样清冷寂寞。月光下她清丽无双,端雅秀丽的面庞泛着微微的红晕,又细细的汗珠。
她越舞越快,苗条的身影在舍身崖山变幻着动人的影子,那一刻的轻影,仿佛凝固了永恒。忽然剑光落地,她单膝跪地,长长的喘息,眼波似水,迷雾重重。
不远处,一道灰影看着她,暗暗的叹息不已。灰色的人影,月光下似乎和大山融为一体,庄秀清缓缓的站起来,向那人看去,惊讶的叫道:“师父!”那灰影缓缓的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回去吧?人死生灭,自然之理。若其没死你也不必徒然伤心。看你这样为师着实心疼,这样明日你就下山吧!”
庄秀清脸色一震,说道:“师父肯让我下山。”灰色的人影说道:“魔教横行,转瞬间灭了很多门派,你下山去帮忙吧!”庄秀清恭敬的答应。两道人影缓缓的向道观走去。金顶之上冷月清风依旧寒冷无比,月光之下,树影婆娑,透过树梢洒下点点星光,点点如星雨。
转眼半个月即将过去了,按照神医闫一平之话,云海的眼睛应该痊愈了,这些日子以来,云海长年呆在卧云轩中,着实是闷坏了。芷玉芷兰虽然也有说些笑话于他听,但是她们姐妹俩搜肠刮肚也没有多少故事笑话。好在云海极有耐心,也不曾与两个丫头闹别扭,相处日子久了,两个丫头渐渐的熟悉的他的性情脾性,也不惧怕,常常和他打闹寻开心。
云海虽然满心都是梅绛瑛,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也时常占占两个丫头的便宜,像忽然间抓住,亲亲脸蛋,抱在怀里摸摸她们的胸脯之类,两个丫头在天魔宗看惯了勾心斗角,狠辣厮杀。如今遇上一个好人,见云海不端架子,心中都柔情暗许,芳心可可,心甘情愿的被他轻薄。
慕容青霜时常来看他,问问眼睛的感觉,生活舒不舒适之类,云海当然是满口称赞他的两个丫头服侍周到,至于说到眼睛,云海自觉地眼睛周围的经脉时有麻痒之感,很是难受。两个丫头很是着急。赶紧把闫一平请过来诊断,闫一平说这是痊愈的迹象,大家也就放下心来。
云海在无聊的时候也练练武功,说实话他的内功基础是(玄武天书),但是他体内的真气却是一休禅师的毕生功力。除了一把魔刀,深厚的内功,招式都是乱起八糟的,不过最深奥的就一缘大师带着他云游太虚的刀法,可是他总觉的那些招式太过玄幻深奥,难以领悟。除此之外他可以说是武功平平,并没有名师指点,武技平凡。
他练着练着便觉得索然无味,芷兰芷玉见他意兴阑珊,有心讨他欢喜,两姊妹对望一眼,芷玉轻声对他说道:“我们知道宗主的静室里有一部武学典籍,要不我们去拿来你看看!”云海吃了一惊,说道:“不可,要是宗主发现她会杀了你们的。况且我也不稀罕天魔宗的武功。”
芷玉、芷兰虽然口中答应,心里还是惦记着武学典籍。云海说过也就过了。芷兰芷玉对他极为依恋,好不容易服侍这么好的一个主子,许多事情云海来不及想,她们已经办好了。
这天阎又来了,云海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是半月之期,云海心中有时激动又是害怕,担心自己的眼睛还是不能复明。
中午时分,艳阳高悬,夏日的热风闷得人很难受,云海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现在他最想做的是就找一条河流,噗通一声跳进去,凉个舒畅,可是一来他的眼睛还没有好,二则天魔宗到处都有女性,哪能这么放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大木桶打一缸凉水放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泡个够。可是木桶终究太小,不能写个舒畅,不过也聊胜于无。
谷中到处都能听到热闹的蝉鸣,树上的细叶间落下碎碎的阳光,夏日到来,许多话开得正艳,云海躺在木桶中温凉水浸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畅快至极。
芷玉芷兰在一边和他玩闹,把手伸到浴桶中去摸他腋窝,或者捏他的鼻子,笑过不停,云海任由这两个丫头捉弄,有时也会忽然站起来,吓得两个丫头立马转身,云海死死的抓住又亲又摸,弄得春情勃发才放过她们。
云海自小风流,喜欢和女孩子打闹玩乐,但是也不会太过分,一般的姑娘都能和他玩到一起。阎一平过来的时候,云海正在槐树下泡澡,云海很是尴尬,阎一平看着如此情形,哈哈大笑,说道:“好,你这个小子倒是有些像我魔教之人,率意而为,无拘无束,也挺会享受。”说罢看了一眼云海的姐妹花,笑道:“宗主对你可真是好得没法说啊!”
云海笑道:“是吗?”阎一平说道:“等你的眼睛好了,你就明白了!”说着他向芷玉和芷兰说道:“你们去打一盆水来。我们揭开他眼睛上的布条,看看!”云海的心也紧张起来,整颗心似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般。
话音未落,只听脚步声想起,云海听得分明,这是慕容青霜的熟悉的脚步声。果然阎一平恭敬的说道:“哦,宗主也过来了!”慕容青霜说道:“是,我来看看他的眼睛。”阎一平说道:“宗主放心不下?”慕容青霜笑道:“我相信你的医术”芷兰芷玉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慕容青霜看着悠闲躺在浴桶中的云海,眼神格外的温柔,关爱。
云海笑道:“多谢宗主关心,就算好不了我也不会寻死觅活的!”慕容青霜低声说道:“那样最好!”
山雀歌唱、蝉声惊鸣。微风拂过,树叶莎莎作响,夏日炎热,好在有风吹过。慕容青霜轻轻的用手梳着鬓边的秀发,脸上也是紧张之极。芷玉芷兰打湿了手帕准备给云海擦拭。
阎一平一层一层的把云海眼睛上的布条,揭开,他手心里也是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夏日的炎热还是担心云海的眼睛。
倒是云海表面上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中在暗暗的祈祷,不要再出问题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天热,大家的脸上都有汗珠。
当最后的布条被揭开,云海的眼睛由于长时间的用布条缠住,那部分皮肤很是苍白。阎一平转头想芷玉道:“你先用帕子轻轻柔一下他的眼睛,和旁边的穴道。
云海只觉的温凉的帕子擦到脸上,直入心脾。片刻,阎一平,指着芷玉,说道:“你让开,云公子,你试着缓缓的张开眼睛,慢慢的来,不要紧张!”
云海刚刚睁开一条缝,强烈的阳光射进来眼中,很不适应。阎一平说道:“芷玉,再去柔柔他的眼睛,云公子失明已久,对阳光很不适应。芷玉又去揉动,如此两三次,云海的眼睛完全睁开,忽见三张美丽的面孔和一个中年人伏身问道:“怎样,看得见吗?”
云海笑道:“好了。我终于有重见天日了。”众人大是欢喜,云海一一的瞧过去,只见最近的就是一对姐妹花,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神情一个甜蜜柔媚,一个刚强硬朗,但都是美得就像百合花,她们欢喜无限的看着云海,云海知道这两人就是服侍他很久的芷玉芷兰,而接下里就是那一个神医了,仔细一看,这医师若非岁月夺取了青春,他也应该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想起药仙子和琴仙子不禁叹自己无缘相见。想来药仙子也与这男人差不多年龄吧!
目光再转,心中不由得怔住了。那是一个有林下之风的女子,风鬟云鬓,仪态万方。云海见过无数的大家闺秀,可是重来没有见到一个如此风华,如此傲世的女性。
陈墨雪说道的不错,慕容青霜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且像他这种女性,世上绝对不会再有,就算世上还有她那么霸气的女性,也不会有她的大家风范。更不会有她那种最温柔最怜爱的眼神,她只要一个温柔的眼波就可以把你的铁石心肠给融化,淡定从容,指挥若定。她是那种像女人就是女人,而又不乏男人的霸气与智慧的女子。她身上你不会看到一点不舒适的地方,一身淡绿清凉的衣衫带来阵阵舒适的凉意,她微笑着看他。
云海笑道:“真的无法想象,世人眼中无恶不作的女魔头,竟是……竟是……”他连说两个“竟是”竟是说不下去了!阎一平笑道:“竟是什么?”云海叹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若非你不是慕容青霜,我还以为你是九天仙子下凡尘呢?”
芷兰芷玉咯咯轻笑,道:“天上的仙女只怕也没有宗主那么美。”云海笑道:“不错,可惜奈何佳人甘做贼,惹得人人怨怒,人人惧怕!何必呢?”
慕容青霜脸色大变,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杀气,整个院子都似乎一片森冷。云海瞬间一身都是鸡皮疙瘩,这种杀气实在太强烈了。云海淡淡的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而芷玉芷兰脸色却是变得一片惨白,阎一平也是眉头大皱。
慕容青霜看了他许久,敛去杀气,众人面色一松,慕容青霜摇头道:“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天就知道斗气。”云海看着她,许久才说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有些像。”慕容青霜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问道:“你是指?”云海笑道:“我们都是好强的人,可以这么说,我重来没有服过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你们下那些弟子没一个是我对手的,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这个人运气实在太好了?”
慕容青霜轻轻一笑,说道:“一个运气太好不是一件坏事,希望好运气永远伴随你!”云海笑道:“可是那样的话,有些人就要倒霉了!”慕容青霜脸色忽然间有些黯然。云海看向阎一平,笑道:“你真是好医士,你的医术真的很高明。”他垂下头,夏日的风吹过他的乱发,使他看起有些狂野不羁,眼睛能看见光明的他看起来很自信,也很有魅力。阳光的碎影洒落在云海的健美的**上闪闪发亮,芷兰和芷玉看得有些迷醉了。
他顿了顿又说:“可惜我实在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但是我可以答应你。若果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可以饶你一命!”阎一平笑了一笑,没有说话。他的话实在很狂妄,但是狂妄中透露无比的信心。慕容青霜笑道:“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你的手里,你会怎么做!”
云海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尊神,慕容青霜就是那种人。她就是邪恶的神,比正义的神还要有魅力,云海看着她,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云海笑道:“不过若果真的又那么一天我会劝你退出江湖。”
云海从浴桶中走出来,干净的水荡漾着粼粼微波,细叶只见落下的点点阳光,落到水里,摇碎了成一片金色。云海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院子,只见烈日之下,花瓣大多蜷缩起来,有蔫萎衰败之色。
芷玉从房间里拿出一间长衫,披在他的身上,结实的肌肉,健壮的身材。这是女人心目中男人的某些能力,这样的男人会很有魅力。
慕容青霜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我想想你这样无礼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有一个想法!”云海赤着脚走到地上,地上很烫,但是云海又很想被烫下去,就像他希望慕容青霜把话说完一样。云海用右脚的脚趾去磨蹭左脚趾,说道:“你可以说?”
慕容青霜没有立即说话,她转头,向阎一平道:“神医请先回去休息吧。”阎一平笑道:“好!”他看向云海,说道:“其实真正治好你的眼睛的是宗主,你应该对她客气一些!”云海笑道:“多谢医士提醒,小子遵命!”阎一平目光深许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芷玉和芷兰看着云海把鞋穿好,洗了洗手,云海笑道:“宗主有话请说!”慕容看着她,笑道:“两个丫头还满意吗?”芷玉芷兰立时露出注意的神色。云海笑道:“他们很好,服侍得很周到。能做的都做了!我很满意!”
芷玉芷兰却没有丝毫的喜色,只是垂头,拨弄着一角,云海看了她们一眼,只听见慕容笑道:“那就好!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海笑道:“打扰多日,真是过意不去,明天,明天我就走。”云海看着明媚的阳光,夏天的热气扑鼻而来,有些闷热。慕容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云海低下头,许久才转身说道:“可惜你是魔,我是人。不然我们的关系可能会更亲密一些!”慕容青霜勃然大怒道:“什么是人,什么又是魔?我只知道我只想关心,我想关心的人。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没有福气让我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不识抬举!”
芷兰、芷玉看着他倔强的脾气,心下暗暗为他担忧,云海低下了头,可是云海的心里虽然知道了她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娘亲,可是要他反正入邪,以他的性格脾气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其实他的心里真的很矛盾,现在他就连为什么慕容青霜会将他认作儿子的事情他都不敢问,他实在不想将之捅破。
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曾经某一刻,当云海看到她那种气度丰神的时候,也很骄傲。有一个天下最美的娘亲也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这个娘亲却有可能毁掉自己一切的幸福,甚至是自己,每每想到此处,云海就不得不压下心里对亲情的渴望。
以陌生人的态度去和慕容青霜对话,想起那晚为了治自己的眼睛,不惜大耗真元,累得不成人形。她大汗淋漓的模样,云海也曾心疼感动,其实就算她对世界上的人如何的残忍,但是对自己她是那么的关怀和无微不至。
云海想了许久,说道:“小人知道宗主很关心我,可是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宗主对小人的一片关怀,即使远走天涯,小人也铭记在心,不敢或忘。明日走后若是有缘应该还有相见之日!”
慕容青霜听他说得伤感,也就不好再相逼,只是说道:“好,你还年轻,江湖上很热闹,你喜欢去玩了,我随你,只是你要小心保重。只要你会来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吩咐吓人好好的把这里打扫好!”她缓缓的走到云海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色,云海抬眼看去,只见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泪水打转。
芷兰和芷玉忽然扑的一声跪了下来,恳求道:“少爷,婢女请你多留几天,行吗?”云海说道:“快起来吧!”芷玉芷兰哭道:“要是少爷不答应,婢子就不起来!”
云海看了看慕容青霜一眼,只见她的眼中也是期盼之色,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慕容青霜欢喜的说道:“你能多留几天,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开心。芷玉芷兰,去把握练功房里的那本神印诀拿来!”
芷玉芷兰擦干泪水,笑道:“是!宗主!”便咚咚的离开。慕容青霜看着云海,目光深注,拉着他的手到槐树下,依靠着千年老槐树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柔声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云海笑道:“很好,义父对我如亲生儿子,关怀呵护!”慕容青霜怜爱的看着他,说道:“那你就给我说说,这些年来你都在干些什么?”云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起来。他的口才很好,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他一说立即生动有趣,慕容青霜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想:“他说的这些我也曾经历过,也曾开心过只是原来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云海说道惊险的地方,慕容青霜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像是看到他遇险一般,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出手把欺负云海的人都给杀了。说半天云海有些累了,慕容青霜轻轻的把他抱在怀着,心中暗想:“我还是小的时候抱过他的罢,转眼间他都长大成人,成了江湖的名侠。他的人生是那么的辉煌光明,我又怎么能把他拉下水,走上这条血腥之路。”
古往今来的母亲都在全心全意的为着自己的孩子,只是有些父母把一切的苦埋在心底,而独自去走不归之路。慕容青霜看着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以前她并不知道云海就是她的儿子,说起慕容青霜认出云海是她的儿子是因为陈天元,云海的义父。少林的人不知道陈天元下山之后,去得地方就是天魔宗,他来把慕容青霜臭骂了一顿,其原因就是陈天元伤心之下,把云海之死这笔帐算到了慕容青霜之身上。
慕容青霜听到自己的儿子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差点当场晕倒,悲痛欲绝之下,下令把陈天元关进牢里,知道陈墨雪飞鸽传书告知云海尚在人间,连忙派人去请。也暗中将陈天元放了,无论如何他总算对云海不错,这么多年照顾自己的儿子!
这些事云海并不知道,慕容青霜满怀母爱和温柔,看着怀中儿子沉睡的模样,又是温馨,又是甜蜜。看着看着,就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将他抱在怀中逗弄的欢乐情景。那是后云海还是一个连乳牙都还没有长齐,白白胖胖的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想着想着不禁都有一些痴了,曾经的欢乐是那么的真实,可惜转瞬间幻梦一场,留下的残梦也不过是些心碎的沉痛,梦已碎,就恨,慕容青霜是一个万分坚强的女人,从她决定向正道报复的那天起,她就苦心经营,是要讨回三十年前魔教覆灭的深仇。
此时得回失散多年的儿子,心中固然开心,但是也没又忘记仇恨。芷玉芷兰看着云海依偎他母亲的怀着,不愿打破那温馨的情景。便在门口坐了下来,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忽听一声打呵欠的声音,慕容青霜说道:“你醒啦?”两人连忙进去说道:“启禀宗主,你要的书拿来了!”云海转眼看去,只见两人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薄薄的册子递给慕容青霜。
慕容青霜笑道:“小海,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其实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礼物。只不过是启动你手中眠月魔刀的刀诀!”
云海一呆,说道:“眠月魔刀还有刀诀的吗?”芷兰芷玉从屋里帮他拿出魔刀,慕容青霜叹道:“这刀诀乃是我圣门历代相传,只因没有人能把出刀来,一直此刀都没有用过,想不到你福缘深厚,居然能将魔刀拔出。可是你不会运用魔刀以至于受了很多的苦,你本是聪慧之人,有了这本宝典,日后驾驭魔刀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云海心中一喜,不过马上又道:“我没给宗主带来礼物,反倒多番的麻烦宗主,现在宗主又以厚物相赠,云海怎么敢当了!”慕容青霜嘲弄的看着他,说道:“还正道呢,学得这么虚伪,拿着吧?”云海笑道:“那云海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多谢多谢!”
云海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有许多的口诀和图谱。芷兰和芷玉看他惊喜的神情,也代他欢喜,云海看了慕容青霜一眼,笑道:“以前我每每运刀,经常被刀身封印的内力反噬,苦不堪言,原来有了解决的办法,而且还有变幻莫测的刀法。”云海拔出魔刀试了一招,举刀,一劈,刀光在阳光绚丽多彩,轰的一身,地上被魔刀刀气劈进半尺之深。
云海说道:“芷玉进屋去拿出我的金剑。”芷玉应声而去,芷兰笑道:“难道少爷也要送东西给宗主!”云海笑道:“当然,我送的也是无价之宝!”
芷玉把金剑拿出,只见金色的古剑上刻着天机二字,慕容青霜脸色未变,极为激动,云海笑道:“这是当年我祖师天机老祖留下的(天机宝图)这就送与宗主。”
慕容青霜激动万分的看着金剑说道:“这就是天机宝图吗?”云海笑道:“自然是的,不过这只是图,还有进天机宝库的钥匙不在我这里,我已经将它送人了!”
慕容青霜抚摸着天机二字,有悲有喜,许久才说道:“那我拿来也没有用,要是你有心那天想进去了,告诉我一声,我就很开心了!”云海惊异的看着她,说道:“你真的不要!”慕容青霜想了想说道:“我找这天机宝图是为了要见一个人,倒不是因为天机门的宝藏!”
云海笑道:“也罢!”慕容青霜看着他,说道:“我有些其他事情,你好好的休息。没事练练武功。明天我在来看你!”云海看着她,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嗫嚅的说道:“我想,我还是走吧!明天就走!”
慕容青霜脸色一变,说道:“你不是答应多留几天的吗?”云海说道:“我实在不习惯,一天的老是呆在一个地方。我都在这儿呆了半个月了,心里闷得慌。”
慕容青霜苦笑道:“我早看出来你是那种不安份的人,想留你下来一点可能都没有。只是没想到多留几天你都不愿意?”云海忽然抬头笑道:“留一天也是留,留十天也是留,终究还是要走的,宗主又何必看得太重,人世间本就如此,聚散匆匆!只要想着未来会相聚,就够了!”
慕容青霜又是欣慰又是难过,苦笑道:“你看看你,一个孩子说出这么苍凉的话干什么?好,我不留你。芷兰芷玉,明天给云公子收拾好包袱。送云公子一程,本宗就不过来了,送他了!”心里虽然难过万分,又暗暗的高兴,暗想:“小鸟长大了,终究要飞的,只要他开心,我又何必管着他,非要把他留在身边!”
云海昂头说道:“我欠宗主的,有一天一定回还!”他一挥魔刀,他的一揪头发缓缓的飘下,云海一伸手接住,递给慕容青霜说道:“我身上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有,在你的心里也是一文不值,我看这一缕头发可能对你还要有用。”慕容青霜接过,脱发上还有小海的气息,她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小心的包起来。强忍着泪,笑着,云海看去那笑看上去是多么的难过,她说:“一路多保重。”说完转身便出去,云海看着她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心道:“世界上除了母亲,谁会这么对待一个陌生人,这名震天下的魔头原来也这么温柔,也会哭。”慕容青霜没走多远强忍的累就掉了下来。她拭干累,自言自语的说道:“孩子就像小鸟,终归要走,终归有自己的生活,他开心就好,我又何必难过!”可是心里还是万般不舍。
云海看着芷玉和芷兰,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太过分啦!”芷玉哽咽的说道:“婢女不知道,不过我想少爷既然如此定然有自己的理由。”
云海哈哈一笑,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得越多,越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就做,多爽快。哈哈!”芷玉和芷兰见他如痴如狂,心中暗暗担忧。
少林寺,梅绛瑛凝望着远山,烈火一般的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远处蝉鸣阵阵,鸟雀欢鸣。少室山山势极高,山下一片青山隐隐,在阳光下有些萎靡不振,苍山白云间天地悠悠。
梅绛瑛坐在禅房的屋顶,幽幽的想着云海,这屋顶上被遗珠枝繁叶茂的苍松遮挡,松叶间留下碎碎的星光,洒在他身影之上,重重叠叠,星星点点。
云海都去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是吗?不行,我还是下山去打听打听他的消息吧!主意既定,便立即去想悟通方丈辞行。正好于老七也在,悟通方丈闻讯过后道:“梅姑娘也是来辞行的吗?”
梅绛瑛笑道:“是呀,这几日承蒙少林寺热情款待,打扰了。不过小海始终不见音讯,我放心不下!”于老七笑道:“正是!”
悟通方丈道:“好,既然如此,老衲也不便多留。请两位施主保重!”梅绛瑛道:“大师放心,不管小海有没有事,能不能找到,三个月后,我们一定前往洞庭湖参加武林大会!”悟通合十一礼,说道:“多谢!”于老七和梅绛瑛联袂下山。
金丰逸和凤舞自与梅绛瑛分道扬镳之后乘船经洛河东行,转京杭大运河南下,此去洞庭君山虽然遥远两人心心相印,一路上,碧波粼粼,两岸风光秀丽,倒也赏心悦目,美不胜收,先是洛河风光迤逦,后来是一路京杭运河,虽不及洛河那么宽广,但也别有风味。北宋经济发达,商船来来往往,甚是繁华热闹。凤舞多日和金丰逸形影不离、耳鬓厮磨,深情暗种,金丰逸见她为了自己背叛魔教,与自己浪迹天涯,从不曾有一丝的后悔,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怜惜,想起那日本来她可以用箭将自己杀死,可是她却放过自己了自己,后来有拼死从洛河之中把自己救起,情深义重,一至于斯。本来从洛阳南下也有陆路,但是水路平坦,况且也不急在一时,二人商定,乘船南下,一路之上,两人心有所属,充满甜蜜,不过金丰逸不想云海那么风流,和凤舞就算同床而卧也是规规矩矩,不敢半分的亵渎。
凤舞身世凄凉,金丰逸原本不知,后来凤舞忍不住相告,原来凤舞是龙魂之妾所出,虽然聪明绝顶,但是全家厌恶,后来龙魂无可奈何之下将凤舞简相传,但是心中颇不乐意,其母亲也是被龙魂正妻折磨而死,小时候小凤舞也是多遭虐待毒打。从小便对龙家恨之入骨,只是无论如何龙魂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好报复,再大的怨恨也只能埋在心底。
不论龙家如何憎恨于她,但是凤舞却是天赋异禀,短短三年时间就学到龙家的绝学龙魂箭,由于她与龙家有杀母之恨,将自己的箭取名凤舞箭。金丰逸知道她身世之后,更觉其可怜,爱意更增,两人如胶似漆。
这日凤舞和金丰逸乘船顺长江而上,到汉口下船休息。两人在汉口集镇上找了一家客栈,金丰逸和凤舞刚坐下,门外走进一个全身血红衣裳,艳丽绝美的女子来,凤舞一见,面色大变,金丰逸立时发现了凤舞的一样,缓缓的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女子笑颜如花,十分美艳,并不相识,不知凤舞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那女子走了进来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接着又走进来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金丰逸没感觉出什么特别的,凤舞却低下头,怕被他们认出。这家客栈处在汉口之地,经贸繁荣,来往商旅客人极多。金丰逸和凤舞急急用完饭菜,金丰逸想知道这到底实怎么一回事。便拉着凤舞回到自己的房间。
凤舞长长的吸了一口,说道:“幸好没被发现,刚才的那几个人就是魔教的人,那女子是魔教的四**王之老三,朱雀。这妖女便是我的杀母仇人,是她把(九死一生)的奇毒交给我大娘的!”金丰逸怒火中烧,一摆手中的红枪,叫道:“我去杀了她!”
凤舞不悦道:“别鲁莽,魔教四**王青龙武功最深,擒龙功攻守兼备,兼之内力深厚,可说是魔教了不起的人物,白虎穷凶极恶,惨忍好杀,白虎令武功凶残莫测,毒辣至极。朱雀使得是玄幻莫测的(夺命情丝)可以瞬间取下别人的人头,况且这妖女全身是毒,和合欢派的嫣夜雪差不多,但是凶残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玄武,此人性情冷傲,断剑无锋,而且好色如命、奸杀的女子不计其数,魔教之四人加起来还不及宗主慕容青霜的一根手指。”
金丰逸听得眉头大皱,说道:“这么厉害!”凤舞说道:“魔教四**王已经很厉害,但是魔教还有七大护法,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无数教众。你没有见过慕容青霜你不会明白慕容青霜宗主的雄才大略。我见过她,她是那种男人女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女人。她是一方霸主,也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女子。”她说着明眸之中也是迷醉倾慕。
金丰逸不悦道:“你怎么替那女魔头说话!”凤舞笑道:“我不是替谁说话,我是实话实说,宗主的魅力却是很厉害。她手下个个都是精兵良将,尤其是四**王,一个你都不能去惹。”金丰逸一拍桌子道:“那我师门之仇就这么算了!”凤舞温柔的说道:“当然不能算了,不过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能与之相抗,要彻底消灭魔教,只能与正道联手齐心协力!”
金丰逸想起师门深仇恨恨不已,凤舞见他手上青筋暴起,满脸杀气和恨意,暗暗的说伸手握住他的双手,柔声道:‘魔教的人作恶多端,迟早都要还债的。我们暂忍一时之气!”
金丰逸说道:“不行,想来这朱雀也杀了我倾城派诸多弟子。今天晚上我就要去会会她!她也不过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我还真就是不行她能厉害到哪里去?”
凤舞见他不听劝,心里大是担忧。她也曾经是魔教的人,对魔教的了解远比别人要多很多。”她待要再劝,金丰逸转过头不去看他,凤舞哼了一声,哭道:“你要去送死,也由得你,最多你死了,我也(血箭)自杀算了。”
金丰逸心中愧疚,忙柔声安慰,说道:“凤舞,你放心。我对自己的枪法有自信,就算我打不过,我逃应该不是问题,我就是不想让她安安心心的打她的如意算盘。”
凤舞继续哭道:“你的枪法是很厉害,可是你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如何与一个奸诈狡猾的魔女斗,你都不知道人家是怕你受伤,你这个没良心的!”
金丰逸心里大感为难,如今杀害自己师兄师弟的仇人就在眼前,自己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这口气如何能够忍受,可是这样一出去冲杀,难免连累了凤舞,到时候魔教的其他人来,自己只怕更无力相抗,他心念电转,还是决定要刺杀朱雀,如能成功那将是对魔教的一个重大的打击。主意打定,便一把将凤舞抱到床上,凤舞泪眼凄迷的看着他,脸上泛起一片酡红。
金丰逸伸手点了她的几处重穴,让她的真气不能运转,凤舞大吃一惊,金丰逸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那臭女人。”凤舞吃惊不已,说道:“你实在要杀我陪你去杀,你干嘛要点住我的穴道。”金丰逸轻轻的翻到床上,压在她的身上,感觉着她丰满柔软的雪丘,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她的身体忽的热了起来,金丰逸低头看着她,烛光摇曳,帐影疏淡。
金丰逸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亲的一吻,凤舞低低的惊呼一声,凄迷的眼睛里荡漾着层层的迷雾,又美丽,又动人。两人呼吸想问,几乎相贴,凤舞又是害怕,又希望他能进一步侵犯。金丰逸轻声说道:“我这样做虽然有些不是君子行为,但是我一放了你,你铁定会阻止我去杀朱雀,所以我们就着这样亲热一下。”
凤舞柔情似水的看着他,**流动,眼波如水,更增颜色。金丰逸从她的额头吻下来,一直吻到她的丰腴湿润的嘴唇,两人但觉脑中轰隆的一声,迷失在美妙的世界里。
金丰逸的舌头探进她的小口中,尽情的需索,呼吸热气扑在两人的脸上麻痒难当。两人就这样亲吻着,凤舞虽然真气无法运行,但是手足尚能动弹,她使劲的抓住金丰逸抱住金丰逸,似要将他揉碎了,与自己融在一起。
金丰逸并不继续侵犯,双手捧着她雪白透明的脸,使劲的吸吮她的唇。凤舞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红着脸说道:“你准备就这样一直亲下去吗?”金丰逸轻轻的舔了她的耳垂一下,说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是想通过**刺激真气运转打通被封住的穴道,你道我不知道!”
凤舞把脸凑到他的耳边,腻声道:“你就不想要吗?”金丰逸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想,不过我不急,等我杀了那妖女再说!”
凤舞脸色立即大变,叫道:“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要封住我的穴道。”翻身跳下传来,金丰逸一抱把她抱住,两只手不规矩的伸进侵犯她的衣衫里面去探索她的香丘,一边去咬她的耳垂,凤舞却不吃这套了,她虽然口中在喘息,双手去不停的去捶打他。
金丰逸举手间将她的肩部和腿上的穴道都给封了。把她抱到床上,轻声说道:“凤舞,你好好的睡,我杀了她就回来。”凤舞的泪流如线,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金丰逸笑道:“你紧张什么,等下我就回来。别哭,哭了就不美了。”凤舞破涕为笑,但是瞬间又是满面的担忧的看着他,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金丰逸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一吻,提着红缨枪。笑道:“等我回来给你解穴!”凤舞想要呼唤,可是连哑穴都给他封住了,心里万分焦急的看着他威风凛凛的提着红英枪冲出去。金丰逸心中一凛,心想:我这么大摇大摆的拿着红缨枪出去,只怕给那要女人出来。
他看了看天色,只见夜色如墨,天幕无光,心中暗暗欣喜,如此夜晚,真是天助我也!”出门一看只见到处都是灯火通明,每间屋子都有亮光。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正在犹豫不决时,从客栈外屋传来说话的声音,金丰逸一听,正是今天进来的那朱雀的口音,心中暗叫:“来得好!”
转身躲进屋里,暗云神功窃听谈话,只听另一个女子说道:“这次正道广邀天下豪杰在岳阳楼开武林大会,宗主派我等现在岳阳先布置,等到他们到齐了,再一举将之歼灭。这些可恶的正道,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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