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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夫妻情深共赴江湖(1 / 2)

琴仙子说道:“你只要记住琴声言情达意,至于指法并不重要,琴中有情,才是妙音。所有的弹琴的指法我都和你说了,你自己只要好好地摸索,定会有所成就的!”云海笑道:“可是我有很多指法都还不明白。”琴仙子叹了口气说道:“小海,今天你得抓紧时间,有不明白的地方赶紧问。不过现在我要弹《大梵仙音》,你要好好地听,好好地记住其间的奥妙,《大梵仙音》乃是完美无瑕的曲子,每一个音调一变都会影响整曲的效果。此曲一出,百鸟沉寂,万兽臣服。”她做于琴边,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奥妙的琴音忽然便似乎从遥远的蛮荒年代幽幽传来,历经万年,幽远沧桑,似乎感叹生命的渺小与无常,想把自己投入苍天的怀抱,天地人合一。云海正沉湎于那种苍茫浩瀚的长思。

忽然琴声一转,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声震九霄,滔滔的洪水淹没了大地,淹没了时间,人似乎站在风口浪尖,无力自主,随时都要沉入泱泱大水。正在无助的时候,琴声悠扬,大海之上忽然轻轻地飘来一阵,让绝望的看到希望,小船轻轻地漂,琴声也是刚柔相济,一边若滔滔大潮,一边似犹如一道清泉,缓缓的注入心田。

云海沉醉于琴声之中,呆呆的,一动不动,一颗心随着琴声火热的跳动,琴声时而苍山渺渺,时而似白云悠悠;时而杀生震天,时而情意绵绵;时而如亲友反目成仇,情恨红尘。时而便似英雄豪情,剑胆琴心。云海如痴如醉,远处闪闪的百兽闻着琴声,慢慢的伏在了地上,站在树梢的鸟雀也低头不动,沉醉轻声。

一盏茶的时光过去了,琴仙子的在琴弦上飞舞的手指慢慢的缓了下来,琴声轻轻地越淡越远,最后消失在天地苍穹。许久云海才从美妙的琴声回过神来。惊叹道:“闻此曲,我以前都是白活了!这曲《大梵仙音》实乃仙乐,人间几得听闻。”

琴仙子仰头望着苍茫天地,也是忧思渺远,只听她幽幽的说道:“可惜曲高和寡,知音难觅。这首曲子也不知寂寞了多少年?”云海想着琴声之中的奥妙之处,禁不住流露出羡慕赞美。琴仙子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地听,感受此曲无边的意境,体会其中的深意。每天我弹两遍,我边弹边和你解说运指之法,其间起承转合如何如行云流水,你要记住弹此曲须心无挂碍,天人合一,用心去感受大自然,感受生命,感受世间的情感,感受自远古而来,从不停息的历史沧桑。感受生命诞生的辉煌灿烂的刹那,感受天地茫茫,万化暝合的浩瀚无涯,总之谈此曲你不是你,你也是你!”

云海听着,若有所悟,他忽然间发现这种境界似乎与《玄武天书》的有最高层境界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一个属武功领域,而另一个则是处在音律之涯。这样云海每天都和琴仙子练此曲,开始的时候云海连指法运转都大有困难,但是经过三天不分昼夜的苦练和琴仙子的悉心指导,云海的琴技一日千里,三日之后,云海的《大梵仙音》不能和琴仙子媲美,但是总算弹得头头是道,没有差错,只是那种意境却是怎么都不如琴仙子。琴仙子说道:“这是你学琴不久,还不能完全领略琴中高义,等有一天你的阅历增加,技法成熟,真正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的时候,世间万物都在你心中,并且以最宽广的心胸去对待的时候,就是你琴声大成之时,那是你的琴声就会和我一样,甚至超过与我!”

云海低头受教,这几日梅绛瑛也似乎为了不打扰他,不和他清热,甚至脸面都见不到。这天清晨,云海刚刚起来,琴仙子就来到他的房里,说道:“小海我要回天绝岭了,你送我一层!”云海恋恋不舍得和她在云门的青石板走着,忽然说道:“为什么走得这么急!”琴仙子笑道:“傻孩子,我不是急,只是这次我离开太久了,想回去了。有时间你可以来看我啊!”云海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真的舍不得你走!”琴仙子洒然一笑,说道:“被这么婆婆妈妈的,人世间本就聚散匆匆,况且以后你也可以来看姐姐啊!”

云海平复心情,说道:“好,他日我定上终南,看望姐姐,到时再聆听姐姐的妙手仙音。”云海把她送出山门,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别,想起这几日照顾关爱之恩,此刻却别离在即,心中满是离愁别绪,甚不痛快。听着琴仙子的脚步声越去越远,心中大是难过,说道:“琴姐姐,我一定会来看你,我一定会来!”

琴仙子笑道:“我等你来,到时我姐姐定扫尘抚琴以待!”说吧一阵娇笑,身影化作一道青雾,消失在山间雾气之中。云海慢慢的转头,梅绛瑛早就在他的身后,只是他一心想着琴仙子,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梅绛瑛笑道:“舍不得吗?”云海叹道:“人生真是聚散无常!”梅绛瑛笑道:“还有更无常的呢!”云海一呆,说道:“怎么啦!你也要走?”梅绛瑛说道:“不是我?是你的药姐姐今早也不辞而别,只是留下了一封信,和几个药方!”

云海听完,闷闷不乐,梅绛瑛说道:“信里大概的意思是说,交你这个朋友很高兴,她也给你开了治眼的药方,他日有缘还会再见,说你若果有时间去看她,她会很高兴的!她也希望你的眼睛快点治好!”云海心中一暖,说道:“看来药姐姐对我也是百般的怜惜,罢了!交友交心,知道她们对我真心就够了!”他上前去,拉着梅绛瑛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我想,我也应该下山了!”

梅绛瑛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急着下山了!我也收拾好了行李包袱,师父说我们不用和她道别了!她老人家也希望你的眼睛早日康复!”云海叹道:“也好,免得伤感!前辈的心意我明白!”梅绛瑛说道:“师父教我把你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除了舍利!”

云海说道:“前辈真是想得周到,我们这就下山!”云门在白云之间,从云门下山只有一条小道,云海的眼睛不便,梅绛瑛领着他在山路上走得很慢。

不过山间空气清新,凉入心脾,令人神清气爽。倒也和云海的脾胃,一路上梅绛瑛总是细心地照顾,生怕他出一点事。二人走到傍晚才到山脚下。远处溪流声震响,山间鸟兽悠闲。云门与世隔绝,千百年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所在,云门的山下也是一片荒芜,青山茂林,藤蔓缠枝,一派夏日生机勃勃的景象。

两人到得山脚,天色已晚。梅绛瑛说道:“前边有一个山洞,我们暂时屈居已晚,明日应该可以遇上人家了!”云海笑道:“好啊?我以前也是一直餐风露宿,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夜色苍茫,乌云暗合,梅绛瑛扶着云海走进山洞,这个山洞很是宽敞,里边有很多甘草树叶甚是软和。

梅绛瑛扶他坐下,拿出干娘,说道:“此处虽不及软床温枕,但是荒郊野外的能有安身之处也算可以了!”云海笑道:“那是当然,我小的时候,义父也不怎么管我,又一次我失收打死了一个恶霸,怕他打我!不敢回家,便一个人在山洞住了一晚!”梅绛瑛奇道:“那你回去,他打你没有!”云海回忆着说道:“没有,我义父很少打人,但是他骂起人来很凶!我宁愿被他打,我也不愿意被他骂狗血淋头!”

梅绛瑛笑道:“想不到陈大侠这么厉害!”云海笑道:“其实我义父对我很好,我无论到外面做了什么坏事回去,他从来都不打我。只是他似乎对我有些冷漠!”梅绛瑛问道:“那是为什么?”云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提到他的眼睛,他就会很恨,对我大发脾气!但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发脾气,后来我也不听他眼睛为什么瞎了的事!我能感觉得到,他恨我。”梅绛瑛笑道:“你多心了,他怎么会恨你呢?只是他的眼睛瞎了,心中苦闷,那你撒撒气而已,况且你又是他的义子,除了你他还可以拿谁撒气呢?”

云海摇头说道:“不是的。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讨厌我,恨我!我很肯定,但是他对我有非常好,这真是很矛盾的事?”梅绛瑛轻轻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陈大侠怎会恨你呢!”

夜色如幕,笼罩下来,天地间黑了下来,今夜无月,很黑。黑的有些诱惑。

云海和梅绛瑛侧脸相对,呼吸相闻,梅绛瑛芬芳的**辣的呼吸吹到云海的脸上,流到云海的鼻孔中又是甜蜜又是迷醉。梅绛瑛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脸上一阵火热,和云海这种火热性格的人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也变了好多。黑暗中她感觉到云海的宽大的手掌扶上了她的肩头。心头一阵狂跳,知道云海这小子又要对她图谋不轨了。自从和云海成亲以来除了洞房花烛夜的**缠绵,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云海忙于别的事情,除了与自己耳鬓厮磨,不时亲亲她或者是抱抱,还没有更亲密的举动,今夜她感觉到云海特别的异样了。

夜黑如墨漆,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是她感觉到云海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也不规矩的探上了他的双峰,梅绛瑛只觉某处传来**美妙的感觉,多日但却的**炽烈起来,云海在黑暗中吻上了她的唇,梅绛瑛热烈的反应,香精暗转,丁香暗度,两人都如痴如醉,云海伸进她的衣襟,抚摸着她柔软丰满的双峰,梅绛瑛娇吟一声,紧紧的抱住云海,恨不得立时就与他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云海轻声笑了起来,双手不停抚摸着梅绛瑛身上的每一寸如缎子一般的滑嫩肌肤,梅绛瑛那是他的对手,早已如一只动情猫,蜷缩在他的怀里任他施为,不时发出的娇吟之声更是刺激云海内心深处的**,云海没有放过她,没过多久就扒光了她的衣衫,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次日清晨,云海醒来一看,梅绛瑛又比他早醒来,梅绛瑛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看着他,笑道:“快吃点干粮,我继续赶路!”云海翻了一个身,一抹自己的衣服不在,笑道:“把衣服给我吧!”梅绛瑛跳过去,亲了他一口,说道:“那件衣服昨晚弄脏了,我在包袱了拿给你换!”云海一听哈哈大笑道:“是谁弄脏的啊!”梅绛瑛脸上一红,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谁知道啊,不过谁的衣服谁弄脏的机会总要多一些!”

云海笑道:“你这丫头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那是咱俩以亲弄脏的!”梅绛瑛从包袱里拿出衣衫给他,抬眼看去只见他肌肉虬结,黝黑发亮,不禁一阵迷醉,心道:“原来他也这般好看!”走过去给他穿衣衫,云海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上,长长地亲了一口,差点喘不过气来,才跳起来,大叫道:“出发!”梅绛瑛抿了抿嘴唇,翻身起来,大骂!只是她本就文秀,骂出来的话也非常的雅致,可把云海给得意的不得了。

可是令云海郁闷之极的是这云门还真的与世隔绝,而且隔得还不近,两人在山路上又走了一天,还是没有脱离苦海,云海的心情虽有参天古木乃至鸟兽虫鸣点缀,还是灰到了极点。走到下午这路还是一高一低的,又热又累,他找到一颗大树,见下面好乘凉,扑的坐下,死活都不肯走了。梅绛瑛哭笑不得,只得坐在他身边一起休息。这大热天的赶路,确实受不了。

梅绛瑛找了一条小溪,去打水,回来时不见了云海,急得她到处寻找,可是深山幽静,但闻鸟鸣山幽,何曾有什么人声,她垂头丧气的回到树下,很不甘心,有跑出去看看什么地方是不是找漏了,想想云海武功也不差,谁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把他给掳走呢!梅绛瑛想着绝不可能,等了半晌,忽见云海拿着两只烤得焦黄的兔肉蹦蹦跳跳的向树下跑来,又惊又喜,跑上去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拖到树下,生气的说道:“你这臭小子,敢让我急,我叫你等我,你跑到哪里去了!”

云海笑道:“我能去哪儿,还不是听到两只兔子太憨,给我捉了个正着,烤了来给你填肚子嘛?”梅绛瑛看着他手中靠得焦黄的兔子散着鲜美的清香,不禁馋涎欲滴。笑道:“你真有本事!”云海笑道:“我不是看你一天的吃干粮,那种无味实在没趣!只可惜了没有盐巴等作料,只能找一些香草烤焦的放在上面!”

梅绛瑛惊异的看着他,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招!”说着从他手里抢过一只,云海坐到树下说道:“人在江湖没有三招两式,咋行!”梅绛瑛把兔子放在口中一咬,甘美嫩滑,油脂清香,赞不绝口。云海笑道:“看到了吧,和你老公我混,日子绝对过得舒坦,等到了洛阳,我到于老贼的窝里拿点银子花花,充充大爷!”梅绛瑛笑道:“你这个小混混,一天就想着占便宜!”云海皱眉道:“这怎么叫占便宜呢!我和老贼头那把交情,他应该把所有的宝藏分咱一半的!”说着把手中的兔肉啃了一大块咀嚼不已。梅绛瑛呆呆的看着他,发现越和他在一起,越觉得这个男人有趣,这人的思维很怪异,很没有定式,很会享受!

云海一只兔子啃个精光,梅绛瑛才幽幽雅雅的吃完半个兔子。云海躺在草皮上,满足的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有一匹马经过就好了!”梅绛瑛听得一呆,想道:“这里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马匹,这呆子一天胡思乱想!”那知一念未了,几匹野马在山林里狂奔过来,健步如飞。梅绛瑛一看,后面三只野狼张着大嘴,凶猛追着几匹野马。那些野狼显然饿极了,虽然疲累依然穷追不舍。

云海听见马嘶,大笑道:“妙极妙极!”梅绛瑛说道:“还是我去吧,你看不见,那些狼很凶!”哪知云海从她的包袱里拖出眠月魔刀,只见一道白影闪进树林,梅绛瑛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云海眼睛看不见,但是在树林奔行居然比两目俱全的人还要迅即,忽然树林中刀光一闪,几声哀鸣,梅绛瑛赶上去一看,只见那几只狼全部倒在地上,每一只身上只有一刀,刀山就在颈部的喉管之处。回头看时只见云海正在和一匹很是雄健的马匹闹别扭,云海躺在马匹上死死地抱住马颈,那马怎么挣都不能挣脱,但是一点也不服输,中跳跃翻腾甩动,想把云海摔在地上。

哪知云海也不用武功伤它,反正就是和它耗上了!梅绛瑛看得好笑,只见旁边还有一匹,她漂漂亮亮的在空中一翻,轻轻地落在了马背上,那马甚是倨傲,前脚抬起,身体后仰,也想把梅绛瑛摔下去,梅绛瑛笑道:“好畜生,还是乖乖的驮姑奶奶,不然有你苦吃的!”说着一把抓住它的鬃毛。那马匹挣扎许久都不能摔她下来,反而梅绛瑛运劲之下,全身皮毛剧痛,挣扎无效只得放弃了!停在树林昂头长嘶。云海大喜,说道:“还是老婆厉害!”说着在空中一翻,落在梅绛瑛的后面,双手前探,抱住梅绛瑛的细腰。

梅绛瑛笑道:“你的愿望都实现了,我走吧!”说着一夹马腹,揪着马鬃控制方向,赶上小路,纵马前行。两人这下倒是省去了脚力。梅绛瑛说道:“小海,你的刀法比起以往更可怕了。你魔刀一出,那几只狼就横尸就地,极为惨烈,以后还是少动魔刀为妙!”

云海轻捏她的腰身一下,笑道:“是,老婆!”梅绛瑛不悦道:“在没人的地方,你要怎么样,随你有人了,你也得顾我点面子,不要动手动脚的!”云海正色道:“是!老婆!”说罢伸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按,跳到马背上,双手伸开,双脚牢牢地定在马背上。双手向侧平伸,如御风飞行,极是痛快,梅绛瑛不禁暗暗摇头,这种情况下这小子还是真么有心情玩闹,而且玩法令人瞠目绝舌。

两人有了马力,行走的速度快了许多,到得天黑已经可以看到人家了,云海大是兴奋。梅绛瑛说道:“前面不远处是魔教的一支-倾城派的地盘。我们还是绕道走吧!”云海笑道:“绕道,不用,我和倾城派的金丰逸是好友,正好去向他讨点盘川!”梅绛瑛说道:“不要玩了好吗,倾城派的掌门拜易樵神枪无敌,不是好惹的角色,况且他亦正亦邪,我看我们还是少惹是非为妙!”

此时夜幕暗沉,天色已晚,云海说道:“那我们还得住一晚,明日才能继续赶路!”梅绛瑛正要回答,忽闻远处有厮杀之声,梅绛瑛也听到了,说道:“不好,看来倾城派有事,走我们瞧瞧去?”,云海大喜,用脚一踏马背,马儿吃痛,跃步飞驰。

梅绛瑛吃了一惊,说道:“别急,我们慢慢过去,别暴露了行踪。”马儿在平整的大路上缓缓的行走。云海和梅绛瑛弃马,架起轻功向向争斗之声之处循声奔去。二人潜身掩行,片刻刀剑兵刃相击之声越来越近,云海的心扑通直跳。二人潜至一座高大的院外,听闻交兵之声从里面传出,梅绛瑛拉着他的手,在地上一点,跃上庭院的高强。梅绛瑛向院中看去,只见一个手持红缨长枪的青年正在和一个和一少女相斗,打得异常激烈,而旁边站着一个身躯伟岸的中年男子,聚精会神的注视场中的变化,其他还有十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围成一个弧形,看着场中。一旁的高大槐树上绑着三个人,一个是白发萧萧的老人和一个生的极为可爱的姑娘,还有一个冷冷的看着场中,神情着急,眉间眼角,愁肠欲断,幽怨无比。

梅绛瑛一看,轻声道:“是天魔宗的人,就是你的老情人陈姑娘在和一个持枪的男子相斗,那个男子已经负了重伤,若非妖女心肠歹毒,要羞辱他,只怕早就将他杀了!”云海说道:“这些我听得出来,只是在一旁掠阵的那个呼吸悠长的人是谁?”梅绛瑛说道:“我也没见过,不是很清楚。”云海又说道:“那旁边绑在树上的又是谁?”梅绛瑛说道:“是两个姑娘和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头。”云海脸色一动,说道:“那两个姑娘长什么样,是不是一个身上穿着鹅黄色衣服,甜甜的,很可爱!”梅绛瑛皱眉道:“你认得她!”话语中不乏酸意,云海笑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古井一战,他们就在旁边观战,这两祖孙游戏红尘,喜欢看热闹!”梅绛瑛酸酸的说道:“只是朋友吗?是不是又是你的旧情人啊?”云海干咳一声,说道:“看你说的,我当她是我小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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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绛瑛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掐一指,云海痛得龇牙咧嘴,梅绛瑛看得心中一乐。向场中看去,只听扑的一声,那持枪的男子中了陈墨雪一刀,摇摇欲坠。陈墨雪闪到一旁,看着他,甜甜的笑道:“金丰逸,你真是一条铁汉,我都快不忍心杀你了!”不错这人正是金丰逸,他和风舞赶到倾城派,不料落入了陈墨雪一行人魔教妖人的圈套,风舞被擒,他却浴血奋战,拼死都不认输。

金丰逸闻言哈哈大笑道:“小爷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们求饶,要杀就杀,不必废话!”陈墨雪遗憾的说道:“可惜可惜,世间刚失去一位英雄人物,不料今日又要陨落一颗新星,真是可悲!”金丰逸大怒道:“你这妖女不配提他!云兄天神一般的超卓人物,却被你这妖女所害,英年早逝!情恨世间,你还好意思提他!”

陈墨雪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那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我又没拦着他,是他多管闲事,自取灭亡!”金丰逸冷笑道:“他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由得你,反正他是给你害死的!”陈墨雪忽然冷冷的说道:“我不想旧事重提,你还是少废话。是自行了断呢还是我动手!”

金丰逸仰天长啸,声震云霄,大有英雄末路之悲,只听他说道:“罢了,生也罢死也罢。人要活那么就干什么,只要死得轰轰烈烈,又有何憾,只是今日你爷爷死在你等宵小面前,真是不甘心。”云海听他对自己多番赞美,有又以自己这样的朋友为荣,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想,只要他一有危险立刻出手相救。梅绛瑛也不禁为他的英雄气概所感看了云海一眼,说道:“他就比你有骨气多了!”云海没有反驳,静静的听着场中变化。

只听陈墨雪说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宗主要他死的人很少能逃过去的!你死了也不用来找我。要你死的人并不是我!”金丰逸缓缓的走向,那颗古槐树,看着那青衣姑娘,看着她幽怨的眼睛,看着她貌美如花的容颜,看着她的不舍,她的心痛,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死了,希望你们能放过她!”

她正是风舞,他看着眼前的男子拼命,心早就碎了,苦于哑穴被封住,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能说。只见她使劲的摇头,不知何时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美丽而清凉。陈墨雪叹道:“她虽背叛宗主,但是以他父亲和宗主的交情,想来亦不会太难为与她,你放心去吧!”

金丰逸缓缓的倒转枪头,对准自己的心口,正要此下去。云海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不然金丰逸就没命了。他轻捏了梅绛瑛的手臂一下,二人心意相通。云海魔刀闪电般在空划出一刀玄光,直向陈墨雪劈去,陈墨雪大吃一惊,猝不及防之下刀已架到脖子上。梅绛瑛如仙子一般,一个旋身落到那中年男子的面前。

在场的人均大吃一惊,最吃惊的是陈墨雪和金丰逸,金丰逸看着他,说道:“云兄,你是人是鬼!”陈墨雪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云海哈哈大笑道:“我是鬼,我不是人,我是回来报仇的。”他运功改变自己的嗓音,说得阴风颤颤,真如九幽阴魂重返人间一般。陈墨雪和金丰逸都吓得一跳。忽听那边一个娇美的声音说道:“爷爷说的不错,他果然没死!”

云海看向她,皱眉道:“小姑娘别多嘴。”陈墨雪试探着伸手去摸云海,一摸之下,发现云海还有人气,还有脉搏。笑逐颜开,说道:“负心贼,你命还真大,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还没有死!”金丰逸也走过来把他上看下看,又在他身上摸了几下,试试他的鼻息,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还活着,太好了。哥哥闻得你的死讯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云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多谢你记挂,小弟安然无恙!”他伸手封住陈墨雪的经脉,不去理她。

径直的向神相方青天走过去,说道:“前辈怎么给人绑在这里!”方青天笑道:“此时说来话长,你先把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慢慢的和你说!”云海二指在方青天身前一划,十多道拇指粗的牛皮绳腾腾断裂,在场的人莫不大惊,这份功力非同小可。方青天说道:“看来你又有奇遇!”云海不答,挥手又把方琰琰和凤舞身上的绳子划断。

方琰琰欢喜的道:“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云海冷笑一声,说道:“没死也没什么好的!”方琰琰碰了一颗钉子,老大郁闷,嘟着嘴生气。凤舞看着云海这个仇人还活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方琰琰把他的孙女拉到一旁,低声说话。

云海这才缓缓的看着魔教的众人,问道:“现在慕容青霜在哪里?”十几个黑衣蒙面的魔教众人一言不答,纷纷低下头去,云海淡淡的笑着,最后走到,陈墨雪的身边说道:“还是你来告诉我吧?”陈墨雪狡黠的说道:“宗主当然在天魔宗总坛,除了那个地方还能在哪里。”云海看着他,淡淡的笑道:“你就是骗我也没关系,我总会知道的!”云海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今天爷见到故友,心中高兴。就暂时放你们一马,不过他日再被我撞上,就没这么好运了!”

陈墨雪大笑起来,说道:“小海,你也太天真了!就凭你和那丫头就想救出这些人吗?”云海笑道:“我相信,我要带他们走,没有人拦得住!”他缓缓的看向梅绛瑛面前的男子说道:“他也不行!”陈墨雪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云海冷笑道:“不管他是谁都一样!”那男子没有说话,但是他也没有动手,但是梅绛瑛还是死死地盯着他。

陈墨雪叹道:“看来你说对了!”金丰逸哈哈笑道:“你们还是走吧?今晚你们没有机会的!”云海手指一弹,解去陈墨雪身上的穴道。说道:“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在兵戎相见!”陈墨雪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到时我们会是朋友!”

云海笑看着她离开,又看着男子离开,紧接着是那些魔教的弟子。梅绛瑛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云海笑道:“你看今天这么多朋友在,我能大开杀戒吗?”梅绛瑛说道:“只是我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云海笑道:“我知道,陈墨雪不是一个守信的人,但是我倒是希望他们来偷袭,到时我皆可以杀个人仰马翻!”

金丰逸说道:“那些喽啰不可怕,可怕的是哪个男子,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人也阴沉至极!”云海笑道:“没关系,这次我冲出江湖就是希望能好好的玩玩,有人陪我玩,我怎么能拒绝呢!”

方青天和他的孙女走过来,方琰琰显然气也消了,甜甜的叫一声:“海哥哥!”云海笑道:“好妹子!”他指着梅绛瑛说道:“快叫她嫂子!”方琰琰一听脸色大变,说道:“为什么啊!”云海笑道:“我和她成了亲!”方琰琰看了看梅绛瑛,说道:“那我真的应该这么叫你吗?”梅绛瑛笑道:你既是小海的妹子,当然应该叫我嫂子了,你不愿意吗?”方琰琰有看了看她,转身又看云海,低声说道:“看来你们真的成亲了!”可是还是不愿意叫梅绛瑛,只是叫了一声姐姐。梅绛瑛心道:“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恨上我了!云海这小子到处惹下风流孽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为他倾心。”

金丰逸说道:“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先进房再说。”夜色沉沉,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人点着吹燃火折子,鱼贯的进入房里。

这里是倾城派的北院,通常倾城派都是在南院居住练功。进去之后,只见屋里有一张大桌字子,还有一些凳子,其他的什么陈设都没有。金丰逸说道:“这里本是客房,由于客房甚多,也很少有人来住,所有这里都荒了下来,只是执勤的还是每次都要打扫得干干净净。”

凤舞扶着他,只听他愤怒的说道:“这魔教真是狠辣,我倾城派一百多个人就这样魂归黄泉!”众人一边点燃烛火,立时把房里照得亮堂堂的。梅绛瑛寸步不离的在云海的身边,生怕他不小心被绊倒。而在场的人也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瞎了。

方琰琰不停地那眼睛瞄他,可是云海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从没有一刻回头看向她,心中很是不乐,想道:“成了亲也不用对人家这般冷漠啊!”五六人围桌坐下。梅绛瑛把凳子放到他的旁边,轻轻地扶他坐下,方琰琰瘪瘪嘴说道:“他自己不会坐吗?干嘛服侍得这么周到!”梅绛瑛一呆笑道:“小妹妹这话好没意思,云海是我相公,我当然要对他好一些!”方青天一拉方琰琰的衣角,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孙女口没遮拦。姑娘别和这小丫头计较!”说着暗中责骂方琰琰。

云海心知肚名,方琰琰这小姑娘对自己成了亲很是难过,也不这怪于她,岔开话题,说道:“现今武林形势如何?”方青天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只听他说道:“武林大乱即将开始了。天魔宗的慕容青霜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灭掉了魔门的其他门派,一统魔教。合欢们、倾城派、天邪门都消失在武林的长河之中,黑道上的门派不是向天魔宗俯首称臣,就是被天魔宗血洗,异常惨烈!”

金丰逸愤怒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慕容青霜,为我倾城派数百冤魂报仇雪恨。”凤舞说道:“报仇之事,暂时不急,现在慕容势力强大至极。在这江湖上没有一个门派能单独抗衡,要报仇必须联合各方力量,同仇敌忾,方能报得大仇。”

云海叹道,“想不到慕容势力扩张如此迅猛,短短几个月挥手间就灭掉了这么多打派。不知道令师现在怎么样?”金丰逸说道:“慕容青霜虽然厉害但是家师的枪法通玄,慕容青霜也拿家师无法。”云海大笑道:“很好,看来我下山还不算晚,没有错过好戏!”方青天叹道:“小子,慕容青霜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武林正派。这场戏只怕没有那么好看!”

云海笑道:“这场戏我们当然不只是看戏,还要演戏,甚至要做主角。”云海转头看向梅绛瑛,说道:“阿瑛,明天我们就去洛阳,有了好戏,我怎么也要约上我的好友于老七,没有了他这个江湖多么寂寞啊!”

梅绛瑛柔声道:“可是这些朋友怎么办!”她看向凤舞,忽然间她觉得这个女子是最特别的一个,她不多话,甚至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最动人之处也是令人最心碎,她总是眼中带着浓浓的愁味,眉间眼角有一股农得化不开的愁怨,丽质天成,丰标不凡、惹人怜爱。梅绛瑛笑问道:“不知这位妹妹如何称呼?”

金丰逸哈哈一笑,说道:“我真糊涂,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好友,神箭山庄庄主的千金,神箭的继承人凤舞。”云海心头咯噔一声,暗想:“真是冤家路窄,我废了他父亲的手臂,现在她只怕恨我入骨!”梅绛瑛一呆,笑道:“原来是名门之后,将门才女,果然不凡!”

梅绛瑛当然不知道云海与这女子之间的仇怨,心中倒是很欣赏凤舞,方琰琰却一直盯着云海看。云海看向金丰逸说道:“金兄身上有伤,免得陈墨雪那臭丫头再施展毒计相害,明日一起前往洛阳,在路上也有一个照应!”他转头看向方青天这尊大佛,说道:“前辈游戏风尘,四海为家,想必不愿同我们一起,在下亦不勉强!”

方琰琰冷笑道:“话说得好听,其实是怕我挡了你和梅姑娘的好事!”云海脸上一红,粲粲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梅绛瑛笑道:“如果小妹妹也要去洛阳,那正好一同前去。小妹妹意下如何。”方琰琰立时笑逐颜开,说道:“好啊。还是梅姐姐好,不像有些人,心胸狭窄,不能容物。”

云海那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一起去洛阳,吃住我包了!”金丰逸起身从屋里拿出几坛酒,说道:“云兄,现在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你大难不死,总也得庆祝一下,咱们江湖儿女,也不计较那么多。这里有几坛酒,今晚就大醉一场吧!”

云海站起身来,拿过一坛,解开封纸,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一大半,说道:“这是珍藏了二十年以上的山西杏花村的汾酒,醇香可口,的确是美酒!”金丰逸将酒坛放到桌上,打开一坛,说道:“我敬你!”碰的一声,酒坛相碰溅出不少酒来。

梅绛瑛看着他喝完一坛,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是惊异。正在这时云海感觉到凌厉的杀气如芒刺在被,心中一跳。梅绛瑛右手也握住了剑,她也感觉到了。云海哈哈笑道:“看来今晚的酒是喝得不能痛快了!”他忽然将手中的酒坛往地上一砸,手中的眠月魔刀从鞘中弹出,雪光飞舞。梅绛瑛急道:“小心点!”话犹未了,只见云海已冲出庭院,月光下黑影闪动,十几个黑衣人将云海围在中央。梅绛瑛冲出去,想要和云海会和,不料强大的杀气从头顶袭来。

金丰逸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这些妖魔鬼怪就是不让人省心。”提着红缨枪冲出房门,黑暗中红光一闪,挑翻一名刺客。他虽有伤在身但是手中的丈二红枪却是威力无比,但见红枪一跳,立时有刺客被挑飞出去,从容只见,刺客倒下一大片。

云海用心感觉着周围的情况,凝神聚气,全身真力充盈,横摆魔刀。杀声震天,十多个刺客毫不犹豫的把手中千奇百怪的兵器都往云海身上招呼。云海冷笑一声,手中的魔刀,刀光飞舞,如闪电一般在众刺客面前一闪,如流星的光芒划过黑夜的天空,灿烂夺目。而云海却已在圈外,冷笑道:“自寻死路!”片刻众杀手吃惊的看着同伴的脖子上裂开一道细细的伤口,然后伤口迅速的扩大,然后鲜血冲伤口飞射出来,发出嗤嗤的响声,有人说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看着闪电一刀过后,鲜血飞射而出的那种声音,现在这些听过很多这种声音的杀手,最后一次听到的是自己的鲜血从自己的脖子流出的声音,但是他们没有感觉到的不是美妙,而是魂飞魄散。只听一声惨烈的呼声,十多名杀手横尸就地,排成一个圆形。

梅绛瑛感觉到杀气,立即就拔出幽蓝剑,青光夺目,闪身退避,只见一个黑衣大汉凌空一掌拍下,梅绛瑛翩然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幽蓝神剑寒光四射,一剑刺向大汉,剑光炫目,大汉眼中忽然只见数百柄剑向自己刺过来,无法闪避。梅绛瑛乃是云门数百年来最优秀的弟子,自小浸淫剑道,剑境通玄,每一剑极尽奥妙奇幻。大汉冷笑道:“不错,看来云门弟子果然剑术通玄,名不虚传,可惜你的内力不够,无法把剑道的威力给发挥出来!”只见他手掌紫焰飞舞,强大的真气笼罩所有的剑光,梅绛瑛手中的幽蓝剑被强大的真气阻挡立时被挡在了外面,无法再进一分。

云海听见梅绛瑛处于劣势,担心她受伤,双脚猛然在地上一点,整个人拔高一长,手中的魔刀如流星闪过,一刀劈向那个大汉,大汉惊魂大冒,另一只手发出一道紫光,去阻挡云海开天辟地而来的魔刀,不料云海手中魔刀刀光划过,继续劈来。

云海袭击,梅绛瑛压力一轻,手中的幽蓝剑猛的刺出,讯若闪电。大汉乃天下有数的高手,此番遇上两人真是惊奇莫名。眼见刀剑夹击非手上不可,只见他双手各拍出一掌,**辣的紫色火焰向云海和梅绛瑛袭来。梅绛瑛见来势凶猛,幽蓝剑抽回,划出一片剑网,挡在外面。云海却是怡然不惧,手中的眠月魔刀在空中光芒再闪,挡住他的去路,左掌拍出一掌,雄浑的掌力将紫色火焰拨回。

那大汉暗叫邪门,双掌齐出,紫焰飞舞,掌力飘忽,云海将魔刀高高抛起,功聚双掌,毅然迎上,忽闻一声惊天巨响,云海和大汉均是震得远远地抛出,魔刀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铮然一声插到地上,雪光片片流动。

余下的刺客正在和金丰逸和凤舞剧斗,见此情况均是目瞪口呆。云海碰的一声摔倒地上,只觉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像兔子一样敏捷的跳了起来。那大汉却是先撞上那颗古槐树,然后慢慢的滑下,站在地上。脸色由青变白,由紫变蓝,数遍之后,才缓过气。惊异莫名的看向云海,说道:“小子,你是我二十年来遇上的第一个对手。在我的紫焰神功之下从来没有人能够站起来的,你是第一个!”云海看着他虽受重伤,却并不慌乱逃走,不禁大是佩服。梅绛瑛却是脸色大变,说道:“你就是昔年天魔宗的七大护法之一的紫焰秋坤轩!”那大汉哈哈笑道:“不错,你这个女娃娃有点见识!今日我既杀不了你们,还会有更厉害的人来杀你们!告辞!”

云海笑道:“前辈请!”邱坤轩看着云海叹道:“小子,你也后要小心一点,不要给人害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手,死了可惜得很!”云海拍拍手中的眠月魔刀,说道:“前辈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决不让前辈失望,只是我希望下次相见的时候,我们不是兵戎相见,而是一起坐在一家酒馆喝酒!”

邱坤轩眼睛里闪着赞赏的光芒,说道:“就算要交手,一定会陪你喝一碗酒再说!”云海看着其余的黑衣人说道:“他们也前辈带走,我们这里不需要下人!”

邱坤轩大喝一声,说道:“走!”只见他迈着大步,沉稳的走出了大院。云海转过头,有一口鲜血哗的一声喷溅而出。梅绛瑛大吃一惊,冲过去,扶着他,着急的说道:“你没事吧!”云海摇头道:“你放心吧?我没事,那老怪物的紫焰神功实在太霸道了!不过他也受了重伤。”金丰逸叹道:“紫焰邱坤轩果然是一个人物,处于不利的位置还镇定自如。”凤舞幽幽的说道:“以后我们的麻烦只怕更多了!”

方琰琰和方青天躲在门后,看着惊心动魄的争斗,此时才跑出来,走到倒下的尸体旁边,晃亮火折子,上前查看,说道:“一刀致命,伤口在咽喉,血尽而亡,好可怕的眠月魔刀。”金丰逸冷笑道:“他们死有余辜!”方青天摇头道:“我不是说他们该不该死,我是说云海的刀。云海的刀已经超凡入圣,眠月魔刀的威力已经更上一个层次!”

方青天苦苦的思索着什么,久久不语。梅绛瑛将云海扶进房里,柔声说道:“你运功调息,我给你护法!”云海摇头道:“不用了。我的伤不碍事的!现在魔教发动大的行动,随时都会来偷袭。”梅绛瑛幽幽的说道:“本来是我应该照顾你的,可是每次都是你为我拼命。”云海柔声笑道:“说什么胡话,我们还分彼此吗!”梅绛瑛听此话,心中一暖,便不再说话。云海坐在椅子上,暗暗地运功调息,他被邱坤轩震伤了筋脉,气脉不畅,只能慢慢的疗伤。

凤舞和金丰逸、方琰琰祖孙回到屋里,方琰琰把小嘴凑到梅绛瑛的耳边轻声问道:“他没事吧!”梅绛瑛轻轻地点头。方琰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梅绛瑛心里暗笑:“要放心也是我,那轮得到你操心!”

金丰逸说道:“夜已深了,这里客房甚多,各位请休息,明天还要上路。”梅绛瑛暗暗的运功为云海疗伤,开始时只感觉自己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被云海吸过去,可是不片晌,云海体内真气如潮,反哺回来,浑厚之极。

再过片刻,云海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我的上已痊愈,大家分头休息。”梅绛瑛说道:“门口的尸体怎么办?”云海笑道:“我记得我身上一直都有一包化尸粉的,只是后来没有派上用场了。不知有没有丢。”梅绛瑛从包裹里拿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瞄了一眼,说道:“还在!”

云海伸手接过,梅绛瑛走在前面,云海跟着她的脚步走到尸体旁边,说道:“把所有的尸体放到一起,不然一个一个的洒很麻烦!”金丰逸说道:“好办!”红缨枪在尸体上挑动,瞬间便将尸体聚在一处,云海走过去,将化尸粉洒到尸体上。初时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尸体上发出哧哧的如煎油的的声音,尸体开始融化。浓烈的尸臭味满院都是,众人掩鼻退开,许久这对尸体才化为一滩脓血,触目惊心,方琰琰看得吐起来!

尸体化完之后,云海和梅绛瑛找了一间客房,便独自休息了!凤舞看着金丰逸说道:“我们也该休息了!”说完这话,脸红了起来,幸好黑夜之中没人看见。方青天向正看着云海和梅绛瑛走进客房的方琰琰说道:“丫头,走吧!别看啦!”方琰琰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走向他爷爷。

翌日清晨,当第一丝光从窗户投射进入房内的时候,云海已经从床上翻了起来。但是梅绛瑛早就在他的床边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云海打了一个呵欠,梅绛瑛把衣衫给他披上,又拿出木梳给他梳头发。云海说道:“你说他们有没有看出,我的眼睛已经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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