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妍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信步而来的司马流策,落以妍急忙将账本搁置一旁,上前行了个礼。急忙道:“小女不敢,名士才学颇深曲曲女子怎能同大名士相比呢。”
司马流策看了落以妍旁那账本,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口道:“落小姐勿用谦虚,刚刚那诗足以显出你才女的一面,何来不能同我比试呢?难不成瞧不起我这没有功名在身之人?”
落以妍轻口道:“司马名士言中了,小女绝非有此意。小诗一首司马名士这般看的起小女,小女唯有是从了。”
司马流策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看了眼叶如彦,便回过头来说道:“嗯,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为落小姐出个题。”司马流侧故作停顿,望了亭上几只麻雀便开口道:“就以麻雀为题作诗,落小姐你看如何?”
落以妍听这题,双眉紧凝,这麻雀看似容易,但却要做出一首妙诗极其困难,首先麻雀缺乏意境和背景,是在难以入手,要是只能做出平平淡淡一首却也令自己这才女之名略显名不副实。听司马流策的语气想拒绝也不行,实乃不行也得行。
落以妍思索良久,仍是沉默着,忽的抬起头看了眼嬴政,却见嬴政默默的站着,眼带鼓励神色,顿时也提了提劲,但是思虑许久仍是无果,便稍稍叹了口气,直接放弃掉。引得底下人一片叹息,但谁又懂得才女难做呢?
司马流策故意刁难看到效果达到便开口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麻雀,实则隐着大世界。落小姐这般放弃可见平日少钻研,那你这才女之名如何担当得来呢?”
这话显得有点刻薄了,底下人要也几乎没人平时那看这小畜生,看着司马流策言语便明白他就是来刁难落以妍的,众人心中虽有不平,但鉴于司马流策的身份也不敢吱声。
“来这趟苏州,我也有所闻,落小姐平日救济苏州城内那些难民,在众人眼里的的确确是个活菩萨,但是在我眼里,落小姐便是个不守规矩的女人。
既然是女子便应安心在家,像这种抛头露面的同那些浑恶的贱民苟同一起,难道不会被人背地里说闲话?你真把自己挡菩萨了么?就光这些人你可以就救得了多少呢?浪费那些财物分发给这些无用的人,还懂得什么叫俭以养德么?
这些难民不过是些被世道排挤掉的人,你这般铺张的救济能填补多少人的肚子?还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唯女子就应当学着琴棋书画而不是这般同这些低贱之人相混一起!我看落小姐还得再多读读《女诫》,别把自己想当然的当成了菩萨。”
一连窜话直直的塞住了落以妍的口,落以妍一听像是被人正中扇了一巴掌,心里十分难过委屈。她做这些哪有司马流策说的这般不堪,他又是大名士自己也不好反驳他,但其实现在落以妍心中委屈不已更不会平下心里来想想如何驳了司马名士的刁难言语。
底下人也听的目瞪口呆的,虽然同情落以妍,也在默默的挺她,但是司马流策说的也未尝不对。两难下只能静观其变了。
嬴政看的心中窝火,见落以妍眼眶红润,此时又有这么多人盯着她,这种气氛岂是这种女孩子能扛得下的?嬴政按耐不住,将自己的“流碧扇”抓在手上,拨开了人群,走了过去。
轻轻的拍了下落以妍,微笑看着她柔声道:“没事,有为师在呢。”
落以妍此刻才明白自己在如此无助的情形下,似乎这人永远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的心一下子也给安定了下来。一双美目淡淡的看着嬴政透着难懂的情意。嬴政笑了笑便转身而去,对司马流策高声道:“你,什么司马女厕的。不就是个麻雀嘛?为难个女子你还做什么大名士啊?”
底下众人从刚刚嬴政出来便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他,又看到她与落以妍似乎挺熟的,心中不免有所猜测,都转头看看叶如彦,却见叶如彦脸色虽有变化,但却很平淡的一旁喝着茶。
而这时这位不知名的人,竟然公然挑衅司马流策,众人早已好奇的观望着这小子到底有何本事。
司马流策看到这突然冒出的人不以为然,只是淡淡道:“无名小卒,这里轮不上你来说不是。不就是小麻雀?难不成你能对上一首诗来?”
嬴政看到司马流策出言傲慢,越看越不舒服,这人怎么可以拽到这种程度呢?嬴政心中拿定定然要这人好看,便也学着他语气不屑道:“哼,亏你还什么名士,连个麻雀也要拿出来对诗。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这麻雀我当然对的上咯。”嬴政顿了下,众人胃口顿时被吊起。嬴政嘿嘿一笑,看了看落以妍,随即开口道:“一窝一窝又一窝,三四五六七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