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绝的句子,只是太过伤感了,也不知是那位前辈所写。”
细细端详良久,苏文才转身继续前行,又行了数百米,只见前方清波逐流,鸟戏花飞,一片好景,凄凄诉诉的箫音远远传来,如幽似怨。如泣如挽。
就如一树春花,飘零枝头,在空中轻舞,在风中捻转,百转千肠,最后落下尘土,洒下一地清香,一地的希望,可却掩不住那份殇恸——无奈的离别!
踏着箫声前进,湖边的一处礁石上,以为白发渔翁盘身背向而坐,正沉浸在萧歌的世界,苏文接近也似未曾察觉,依旧悲啸长诉,话语殇情。
“小子,身体好了?”老翁收起长萧,头也未回地问道。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小子无以回报,但愿做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苏文一听老翁话语,就知道了自己是被眼前老翁所救,赶紧双手抱拳,单膝下跪,恭恭敬敬地给老翁行了一个大礼。
“哈哈”似乎察觉到苏文的动作,老翁爽朗地大笑了几声,惊得湖中水面正在嬉戏的水鸭“噗哧”两声拍起翅膀远远飞去。
“小子,好!有男子汉的气概,讲义气,不枉我救你一次!你且过来!”听着老翁夸奖自己,苏文嘴角抿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连忙谦恭上前几步,聆听老翁的教导。
“过来过来。”老翁起身立起,转过身来。慈眉善目,这是老翁给苏文的第一感觉。一头披肩的白发,双鬓如月般弯起,向两边下垂,胡子修长,垂落衣襟,一身素装草鞋,左手执萧,右手轻挽,清风冉冉,给人感觉翩然出尘,宛若仙人!
“老伯,小子苏文,请问您有什么指教?”
“把左手伸出让我看看。”苏文不敢怠慢,只觉告诉他,此老翁非是常人!老翁中指轻搭在苏文脉上,眼睑微闭,神色安然,也不知在做什么。
大概半刻过后,老翁收回右手,微微沉思起来。苏文也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静立。
“从脉象上来看,你乃先天不足,后天难补之象!咦?小兄弟,你这玉玦从何而来?”老人指了指苏文胸口悬挂的玉玦,惊奇问道。
“嗯,老人家,此玉玦我自小佩戴,难道它有什么问题吗?”苏文虽答的恭敬,可心中却是暗暗戒备起来!
似是看出了苏文的心思,老人淡然抚须轻笑,微笑道:“小兄弟不必戒意,我只是看此物有些不凡,略有好奇而已。呵呵,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老伯客气了,您称呼我长风小子就可以了!”苏文陪了一罪,却并未将自己的真是姓名吐露,而是将自己早早就想好的一个假名报了出来。
其实严格算来,长风也是他的真名,据说是自己母亲为自己所取,自己所佩戴的玉玦上就刻了这两字。
“长风?长风…长风…唉!”也不知为何,听着长风这个名字,刚才还飘然出尘的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躯,望向远方,神色似怀念,又显得很是落寞,仿然一下子换了个人似得。
看着老人索然无语,静静沉默,苏文有些莫名其妙,感觉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听到‘长风’,老人就变了呢?
“老伯,请问这里是?”聊了许久,苏文这才想起都不知此处是哪,不由出言询问道。
老人一语不言,只是右手轻摇,指了指东方,便并不在有其他动作了。
看到老人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苏文也不敢再去打扰,微微欠身,转身朝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