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向黑山月吩咐之后,又对左牵黄道:“左前辈,还得麻烦你走一趟。”
左牵黄见他说的如此郑重,也不犹豫,道:“有什么苦差事你就说吧?不会又是想让我和那王胖子一起炼制盾牌吧?”
邢雨听后一笑,道:“自然不是,只不过王前辈所炼制的盾牌在水中的效果,是在令人担忧啊,所以我想请前辈拿着他炼制的盾牌去水下走一趟。”
左牵黄一听果然不是什么好事,面色就有些难看,不过一想也对,这里的人就自己不怕被他紫螺钻入体内,事后还会因此增加一点修为,也就满口应承下来。
邢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地升起一丝笑意,心道看来此人是少不了一些麻麻的、痛痛的感觉了,随即就将自己炼制的那面黑色羊皮盾放出护体,而他自己则是盘膝而坐,开始消化那些被盾牌吸收而转化到自己体内的灵力。
王昕见状还误以为他这是在恢复灵力,自然也就不甘示弱地同样做了下来,不过当他想到自己要独自祭炼接近二千面羊皮盾的时候,就不由地头皮发麻,二千面!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过去,左牵黄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向他们走了过来。
邢雨见状立刻迎了上去,道:“左前辈辛苦了,快来这边坐。”
说完,邢雨在一处环境还算不错的地方,放出那柄血红弯刀,将一颗一人来粗的大树砍为二段,当做椅子,等左牵黄坐稳之后,才问道。
“王前辈炼制的那羊皮盾在水下的效果如何?”
左牵黄听后眉头就是一皱,道:“效果还算不错吧,虽然有些被水流消弱,但一次被二十于之紫螺围住还是能逃脱的。不过”他说道此处,却面露难色,似乎不知改如何说下去。
王昕心系进入自家古冢,就从旁催促起来,道:“我说老左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了?有什么你就快说,你这样让我看着心机啊。”
左牵黄见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也不能确定,我已刚一进入水中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被紫螺袭击之后,虽然那些紫螺还是被老王炼制的羊皮盾给击成了灰,但我自己也在那时感觉到周身发麻,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传遍周身,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就上不来了。”
王昕听后则不屑地道:“唉,我当什么呢,正常,但凡是雷电属性的物品,进入水中都那样,你不计发还好,以激发周身就会有你说的那种感觉,不但是你,就连我也是那样,还有,这种感觉不但使用者有,就是在他方圆丈许的人都会感觉到。”
左牵黄听后咆哮道:“姓王的,你阴我!”
“左道友,你这是什么话?”王昕听后当仁不让地反击道:“之前你又没问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冒失”
邢雨见他二人又开始‘工作’,只是一笑罢了,不过他自己倒是确定了雷系法器或是雷系的物品在水中使用,那还是有一定的威胁的。
数日后,湍急的河水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条巨龙浮在水面之上,不急不缓地向那怪兽巨口中驶去。这伙人就是做好一切准备之后的邢雨等人。
而那条巨龙则是由十个宽七八丈,长足足进阶二十丈的大竹排,每一个竹排之上都占有大约二百名整装待发的筑基期修士,而邢雨等四人则是分别咱在第一、第三、第五和第十只竹排之上。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起到首尾相应,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要是他们四个修为稍高的修士都挤在一只竹排之上,虽然能够保证前后一二只竹排的安全,但剩下的可就难说了。
而那些筑基修士,则是每人身侧都悬有一面青黑色的羊皮小盾,这正是王昕耗费十余日苦工,才炼制而成的具备雷火属性的羊皮盾。此人为此也是大费力气,不过邢雨等人却能看出,此人炼制的头一千与面盾牌确实是实打实的炼制,丝毫没有偷工减料的意思,而后炼制的那些则是开始抽条了。不但光泽没有之前的那么鲜艳,就连盾牌表面的雷弧也明显的少了许多。
这让黑山月十分的不满,但好在筑基修士使用哪种抽条了的盾牌入水之后,竟然也是能够起到抵挡水中紫螺的效果,而且受到的雷电反噬效果,也是减轻许多,只不过能够同时抵挡的数量,那可就降低了许多,一次只能抵挡十余只的样子。
但是当他拿着那低劣的羊皮盾找到王昕,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色,也就闭口不言了。毕竟任谁在短短十天之内炼制二千面盾牌,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黑山月每当想到当时的情景,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时王昕面色惨白,同时由于过度炼制,他的手都有些开始出现了哆嗦,但他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主,任由别人说什么,他也不肯服用什么丹药,在急了,他就略带气恼地摆出那所谓的祖训,将来人全部打发掉了。
“啊!”
竹排已进入那山洞之内,所有人都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此地是一个天然的紫晶溶洞。其中大量吊垂的水晶钟乳,受到水流反射的光芒后,竟然出现了罕见的折射现象,这让他们行出十余丈的距离之后,仍旧能够看清四周的景象。
“难怪这里会阻隔修士的神识,看样子即使是到了元婴期,那也无法用神识探察出洞内的一二吧?”
邢雨看清此景,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只要不是什么阵法禁止造成的阻隔神识,那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