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诺拉在路上就问起格鲁的儿子格洛洛的近况,桑吉巴拉说:“孩子现在跟着我们桑家堡的老瞎子住。”
“土司说的老瞎子是个什么人?”
“他很会讲故事,说过去的事,他懂得很多,奇怪的是,他平时疯疯癫癫的一个老头,一讲起故事来,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神秘。”
杰诺拉很好奇。
到了午后,他们来到了桑家堡,直接去了老瞎子家。
一行人来到小街上,远远就听到有人在高声诵颂着:“天下的粮食都吃完了,天下的水都枯竭了,河水断流,日月无光,神警告人类,应戒嗔戒贪,不再互相侵压——”
“这个人是谁?”
桑吉巴拉笑了一下,说:“这个人就是我说过的老瞎子,他就住在前面。”
“他这是在说些什么?”
“我们也不明白,最近他总说起黑魂,他说我们遇到的那种怪兽就是史前洪荒年代的黑魂,而黑魂重现,会灭绝人类。”
“灭绝人类?这好像过于危言耸听了吧,那种怪兽尽管难缠,却也并非没有破绽。”
他们走到老瞎子的家门口,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在对着他院子里的一棵树喃喃自语,突然大声说道:“有贵客来访,老瞎子有失远迎。”
这时,一个活泼的男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对着桑吉巴拉行了个礼。
“他就是我格鲁兄弟的儿子,格洛洛。来,格洛洛,见过杰诺拉老爷。”
格洛洛对杰诺拉也行了个礼,微笑着说:“老爷就像天神一样威武,是不是啊,桑吉巴拉老爷?”
杰诺拉和桑吉巴拉同时大笑起来,杰诺拉拍了拍格洛洛的头,说:“好孩子,你的爹爹是我们高原上的英雄,你今后也会是一个英雄。”
老瞎子突然说道:“他不是什么英雄,他是人世间的救世主,我们所有的人都要保护他,天把他降临到我们神山,那是上天的恩赐啊。”
杰诺拉一惊,他的眉毛跳了一下,凝视着老瞎子的脸,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是不是——”
老瞎子大笑起来, 说:“你果然有慧眼,不枉大喇嘛对你青睐有加啊,来来,请到屋里坐。”
桑吉巴拉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反正觉得听不懂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