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冷如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说是她师伯吗?为什么要找她要钱?
许桐一愣,而后极为为难的将药放到冷如风的手中,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扯着冷如风的手硬生生的在上面盖了个印子。
“你……”
“师侄,你受的伤这么重,师伯我怎么忍心看你痛苦,咱们这次就先记账,改天你有钱了就还给师伯”许桐笑眯眯的吹了一下那张欠条,乐颠颠的收回怀里。
“呵……”看着他,冷如风笑了,那笑,既妖而邪。
双眸危险的眯起,正要出手,外面的徐管家等了许久也没见里面有动静,叩响了门。
“许大夫,郡主如何了?”
许桐朝着冷如风得意一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徐管家,咱们借一步说话”许桐凑近徐管家的身边,低声说到。
“郡主”
“春晓,你说,我娘真有一个师兄吗?”把玩着手中那块玉佩,冷如风玩味的笑着。
“奴婢不曾听夫人说过,不过玉佩确实是夫人从不离身的玉佩,夫人收殓之时,并没有看见这块玉佩”春晓心里也疑惑得很,她也从来没听见夫人提过她有个师兄,而且她们都是从银萝出来的杀手,哪里会有什么师兄呢?
“你再好好看看,这真是我娘的玉佩吗?”将玉佩丢给春晓,冷如风的眸子暗沉了下来,冷如风啊冷如风,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多的牵扯呢?
杀手出身的春晓,城府深沉的冷钰,神秘莫测的银萝,身份诡秘的娘,现在又出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师伯。
“郡主,这的确是夫人的玉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玉佩中存了内力,将这玉佩戴在身上修炼内功心法,就可以吸取玉佩中的内力”
“内力?”现在的她的确很需要内力,只是……为什么她娘的玉佩里会存内力?
脑海中,一段记忆蓦然清晰起来。
六年前,在混乱的宫宴上,一个有着倾城之貌的女子,被无情的推了出去,长剑刺穿她的胸口,她皱着眉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女孩,温柔的笑。
“风儿,别怕”记忆中,她嘴里流着鲜血,语气轻柔的安慰着女孩。
冷如风手轻抚上胸口,那里,有一丝疼痛。
她的身上溢出一丝悲伤的气息。
“郡主,你怎么了?”
“没事”一手握着许桐给的金疮药,一手握着她娘留下的玉佩,冷如风禁不住有些好奇,她那名义上的娘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徐管家,郡主受了风寒,这寒邪入体,伤了头”王府的一处假山下面,许桐拉着徐管家的衣袖,低声到。
“这……是风寒?”徐管家皱着眉,不太理解许桐的意思。
“非也,此病乃风寒引起,却并非风寒”许桐摇了摇头,一本正经。
“那郡主这病可严重?”
“这病不好说,病发时好生将养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是这病发的时间说不准,这病除了休养,没有办法可治”许桐煞有介事的说着。
“连许大夫您也没有办法?”徐管家有些愣神,郡主得了不治之症?
“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要用的药材都太珍贵了”许桐贼眉鼠眼的,伸出两根手指碾了碾。
徐管家这才会意,感情是怕他们王府给不起诊金,早就听说了这许大夫医术高明,但是就是有个嗜好——爱钱。
“许大夫,你尽管开口,咱们王府要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只要能治好郡主的病,多少银子也是值得的”徐管家心里有些不屑,虽然是有名的神医,但偏偏却如此市侩。
“好说好说”许桐从怀里抽出一张药方递给徐管家,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