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其实受的伤也不比泰达米尔轻多少,这还是靠着黑暗系炎龙战体的强大防护力量,但是他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身体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他这一路走来,无数次的负伤早已经让他习惯和漠视这一切,他当然想要活下去,但是真要到了需要拼命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有丝毫畏惧。〈
再一次重重的对冲之后,肖笛的左边胳膊被泰达米尔的命运正面击中,连骨头都露了出来,完全无法再用力,而泰达米尔也没有占了便宜,他的右腿也被肖笛完全刺穿,同样也无法动弹。
两个人也被这次对撞的能量波强行远远分开,大口的喘息着,但是就算是这样的重伤依然没有减弱双方的斗志,两个人仍然都像狼一样的盯着对手手里的武器,同时保持着随时可以攻击的态势,而对自己身体上的伤完全不屑一顾。
这时候泰达米尔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声势直冲云霄,半响后才对肖笛说道:“现在我终于相信你刚刚没有说大话,确实你和我一样并不畏惧伤痛甚至死亡,之前的战斗是我活到现在打的最爽的一次,比全歼罗什那支捕兽队的几十个人那一战还要爽,那些号称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这种肮脏事情的家伙们,真正到了面对死亡的时候却是丑态百出,让人倒胃,但是你却不同,真的不同。”
肖笛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完全和他一身的伤痕和重重杀气不相符合,但是反而形成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在所有人眼里此刻的肖笛身上仿佛散着淡淡的光辉,这不是真元或者魂力的光芒,纯粹就是一种魅力,这光辉令人不敢直视,实力弱的人甚至有一种下拜的冲动。
肖笛对泰达米尔淡淡一笑:“我们的真元都用了一大半了,受的伤也都不轻,不过你的力量已经开始减弱了,应该是快到了你狂化的极限时间了吧,而且你右腿已经无法再动了,只能被动挨打而已,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在二十息的时间内就可以杀了你,而我最多只会再损失一条腿而已,怎么样,你还打算继续吗?”
损失一条腿的这种事情在肖笛嘴里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泰达米尔也沉默了一下后才说道:“你的感知能力比我强,我也相信你不会骗我,只不过你还是小看我了,你没有现我到现在还没有施展武技吗?我知道你的度很快,防御力也不错,可是在我这招武技前完全没有用,你准备好体验了吗?”
肖笛失笑道:“既然有这么强大的武技你为什么一直不用呢?别告诉我什么杀鸡何用牛刀之类的废话,我看得出你纯粹是为战斗而生的人,一心只想变强而已,对于敌人的强弱你有着近乎本能的准确判断,绝对不会做这种调戏对手的无聊事情的。”
泰达米尔哈哈大笑,心情竟然显得非常高兴:“这么久以来,有很多人畏惧我,也有很多人讨好我,但是我知道他们在心里都把我当做一个只会杀戮的屠夫而已,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你这个对手。
你说的不错,我不用我的武技绝不是因为小看或者是戏弄你,尤其是你已经展现了你的强大实力之后,只不过我的武技和一般的武技不同,要施展需要很多的前提条件,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你完全值得我这么做,我的这招武技叫做血狮屠天,接招吧。”
因为这些都涉及到两个人的许多秘密,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有意用真元控制,只能彼此提到而已,外面观战的所有人都只能看到鲜血淋淋的两个人还在谈笑自若,向来狂傲的泰达米尔甚至是笑的无比欢畅,反复是和好友在喝酒谈天一样,这让大家都是大惑不解。
不过这时候泰达米尔突然动了,他双手用尽全力紧紧握住命运,然后旋风般的选择起来,一边转动一边猛烈的挥舞,然后顿时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斧影漫天飞出,而且每道斧影都是虚无缥缈,正是震荡攻击的完美体现。
转眼间数百道斧影已经飞了出来,但是泰达米尔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仍旧在疯狂的旋转,随着他的转动他之前身上的那些伤口都被牵扯的更大更深,一层淡淡的红雾笼罩了他的全身,让他宛如一头怒的血红色的雄狮,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红雾并不是真元或者魂力所化,而是他的鲜血。
泰达米尔终于耗尽了所有真元,身上几乎一小半的血液也都化作血雾蒸了,他这时候才停了下来,过渡的虚弱让他只能拄着斧子勉强站在原地,但是短时间内他竟然挥舞出了近千道斧影,这些斧影在飞行的过程中再次相互震荡,能量变得更加暴躁和疯狂,飞向周围冲去,无差别的攻击着周围所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