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们都饶有兴趣地谈论着少东家雷辰,看来少东家为人处事不小气,一来就大摆宴席,还有摸彩赏钱,看来今年能多得点工钱,回家过年,能多买点年货了。
矿工们厚道仆实,东家能请喝顿酒,给几个赏钱,那比什么都高兴,干活也有力气,枯燥的矿井生活也有了生气,疲惫的脸上多了分笑容。
休息的时候,抽支早烟,赌个牌九,欢声笑语,比过年还要热闹。
宴席在矿山脚下,矿工们休息的院子里举办,雷家的伙计在院子里摆起了大圆桌,架起了炉灶,端来了铁锅,碗碟,酒坛,飘起的菜香让矿工们食欲大增,迫不及待地坐在桌边,高谈阔论。
雷辰一直藏身暗处,一百多号人的身形相貌都记在了脑海里,但是分辨不谁是妖怪,只有它们动了杀机,或者释放出妖气时,才能觉察出来。
雷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脸色铁青,看着忙碌的厨师,一脸的不高兴,是大伯雷大海,他怎么来了。
雷大海自从上次与雷大山和解后,开始参与矿山生意,听说雷辰要做矿山主事的,掌管雷家金矿生意,气得摔了杯子,谁管理金矿,要由老辈人的祠堂开会决定,他一个雷辰说要主事就回来主事了?一直寻找雷辰要问个明白。
雷大海喊来雷福,口气严厉,“雷辰呢?”
雷福摇摇头,“少东家只吩咐摆宴席就走了,没看见。”
雷大海气呼呼地坐在了主人席上,看见满桌丰盛的酒菜,醇香醉人的美酒,酒虫大痒,打算在这里喝一顿,顺便等雷辰。
雷辰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大伯,只要他不破坏我的计划,就随他吧。
雷辰来到了雷大海边上坐下,亲热地喊了声大伯,雷大海正品尝美酒呢,一有酒喝,什么都忘记了,点了点头,刚才的不快随着酒意飘到了九霄云外。
“大侄子,你来了,坐,陪大伯喝杯酒,你最近跑哪去了?也不回来帮你老爸管管生意,雷家的生意你要多学学,你还年青,不要着急,雷家的生意,以后肯定会交给你跟雷渊的吗。”
雷辰知道雷大海的心思,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你不要着急,生意以后会是你的,你现在要回来掌管矿山太年轻,二是这份生意大伯家也有份,你表哥雷渊也有一份。
雷辰可不想跟他斤斤计较,点头称是,并替雷大海倒了一大碗酒。
酒席很快开始了,欧阳子娴也陪着雷辰,参加了酒宴,矿工们见到了少夫人,一起举杯高呼少夫人,敬了欧阳子娴一杯。
欧阳子娴爽快地一口喝了,还连喝了三碗,巾帼英雄,不让须眉,令众人刮目相看。
雷辰正要站起来说话,雷大海举杯先站起来,小声对雷辰道,“大侄子,我是这里的主事人,应该先由我来发言。”
雷辰做了个大伯先请的手势。
雷大海平时对矿工们很苛刻,不准请假,一点错误就要罚钱,矿工们对他都有怨气,雷大海知道矿工们对自己有意见,把这次宴席,打赏,称做是雷家众多长辈,深思熟虑后的行为,让矿工感觉这些打赏,是雷大海帮着争取来的,平息了不少怨气。
欧阳子娴当然听出了雷大海的意思,向雷辰努努嘴,表示雷大海做法有点过分,凭什么算做他的功劳,雷辰微笑地摇头,以传音告诉欧阳子娴,这次的宴席是鸿门宴,为了捉妖兽,不要争那么点荣誉。
在雷大海冠冕堂皇祝词中,酒席开始了,矿工们开怀畅饮,大口吃肉,划酒声不绝于耳。
除了喝酒,大院子里升起了篝火,一些矿工一家老小都来做工,他们的女眷,一起表演传统的舞蹈跳火舞,赤着脚,晃动着健壮的身体,从火焰上跳过,表示生活会向火焰一样越来越旺,庄稼丰收,人丁兴旺,身体健康,祝福着生活更加美好,传达着朴实的愿望。
欧阳子娴脸色红扑扑的,表示喝得太多了,雷辰喝得也不少,两人掺扶着去了趟茅厕。
却只有欧阳子娴回来,说雷辰喝多了,正在那边吐呢,要过会才回来。
很快到了摸彩的环节,矿工们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一万两银子,有的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将着红包的箱子,比较大,由木箱制成,由猫二捧着,微笑地让矿工们抽,每人都有一次抽红包的机会,工头喊着名字,每人上前面箱子里摸。
平常一直中蹲在肩上的那只罗汉玉虎,这会儿并没有趴在猫二肩膀上。
一百多名矿工,很多人都摸到了二十两银子,有的人摸到了一百两银子,一千两银子,一万两的大彩头仍然没有着落。
摸到了一个叫贾仁的矿工面前,贾仁身材高大魁梧,竖起双手,因为磨砂把手指弄破了,缠上了纱布,不能摸,让旁边的工友代摸。
猫二脸色一变,阻止了贾仁让工友代摸。
欧阳子娴与混在人群中的楚中明、陈虎对了一眼,嘴角露出冷笑,表示不能让别人代摸,必须自己亲手伸进箱子里摸彩。
贾仁脸色渐冷,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坚持双手受伤无法摸彩,如果不能代摸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