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被下药,武力全失,谢东山此时,恐怕已经冲上去和孟婆拼命了。
谢未央身体猛地一震,但随即便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这才像话。”
孟婆得意地笑了起来。
暗处的一座阁楼里。
李长天与朱痕两师徒,通过事先暗藏的装置,将所有人的神态都一一收在眼底。
“长天啊,你现在出息了,连东蒲城主都坐不住了,把女儿都给你送了过来。”
朱痕打量着九鼎轩所在阁楼中的情景,阴笑道。
“哼,送上门来的,我一向来者不拒。”
李长天微微冷笑,“想试探我的态度,甚至拉拢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这个曹青青倒也不错,我就与她虚以委蛇,将其玩弄一番……不过,比起她来,我还是对梵雨双更加感兴趣啊,这样的女人,才够味道。”
“万万不可。”
朱痕倒是吃了一惊,“这梵雨双来头不小,背后更是有九鼎轩这个庞然大物,你想对她下手,现在还太早了。”
“我知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李长天有些不甘,但也没有办法。
“其实,你也不必灰心。只要你修为上去了,先将天风国三大家族统一,然后再借机要挟、控制皇室,到时候即使是九鼎轩,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朱痕安慰道。
“三大家族?除了我李家以外,那武家和司马家,不过都是笑话而已。司马家的确很强大,但从不干涉外界之事,家族之中的弟子也从未外出走动,对于我的威胁可以说是零。只要等我修为有成,踏平司马家只在一念之间。”
“至于武家,听说十年前发生了变故,人才凋零,元气大伤,一直龟缩起来在疗伤罢了。我唯一见到的武家弟子,就是那个小杂种。”
说道武家,李长天一瞬间想起了武承。
“哦,你是说那个叫做武承的弟子吧。”
朱痕皱了皱眉,“这个人虽然修为卑微,但始终是个变数。你或许不知道,他两个月前闯入了凌云宗第九层,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得到了什么好处!当时,我极力主张打压他,但被宗主否决了。”
“哼,宗主不过是玩平衡罢了。”
李长天不以为然地笑了,“宗主的本意,无非是想让这小杂种成长起来,才好制约我。可惜,他没能想到,我这么快就晋升到了真元境,拿捏这小杂种,就好像玩一条狗那么简单。”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些。今天的宗门典礼,对于你来说十分重要,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可能就要被各方势力耻笑。要是这个小杂种不惜性命来搞事,搞臭你的名声,那就麻烦了。”
“放心吧,我早料到了这一点。”
李长天冷冷一笑,“我已经派了两个人去堵在他门口。他今天要是敢出门一步,就要被打断双腿!他要是想爬过来,就再打断他的双手!他要是还想滚过来,就震碎他的五脏六腑。”<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语气之中,森然之意尽显……
凌云宗。
在宗门典礼即将开始,龙武坪一片热闹喧嚣的时候,一个个不知名的阴暗角落,同样有着数不尽的暗流汹涌。
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上,两名内门弟子脚步匆匆,脸色阴狠。
如果有其它人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两人都是炼气七层的高手,分别叫做冯华和潘兴,在内门之中很有名气。
“妈的,李长天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想当初他刚刚进入内门的时候,我还特意指点过他。现在他发达了,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要我去跑腿,帮他收拾小喽啰。”
冯华骂骂咧咧,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
“话不要乱说,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潘兴神色微变,“李长天现在不但是真元境强者,又贵为副宗主,可谓春风得意,前途无量。我们能够抱上这条大腿,已经是万幸的事情,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这话也对。”冯华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心一意站好队,跟着他混,以后说不定能捞个内门长老当一当。”
“前提是,我们要把这件事办地漂亮。”潘兴接口说道。
“不就是个无名小卒嘛,有什么问题。”
冯华嗤笑了一声,露出了不以为然的模样,“这个武承,无非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勇气可嘉而已。李长天也从来没把这种人放在眼里,他只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就像鸟儿爱惜羽毛。”
“没错,李长天想要完成华丽转身,树立副宗主的威严,名声绝对容不得半点玷污。与之相比,这个什么武承的性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鸿毛罢了。”
潘兴微微冷笑,目光锐利,“走吧,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对方若是识时务,随便打一顿,让他三五个月下不了床就行了。若是不识时务,哼哼……”
话音未落,两人几个兔起鹊落,已经消失在山路深处。
房间中,经过了几天几夜的静坐,武承的苦修,也终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这几天来,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战银圣体的修炼上。超量恢复的原理,在他身上起码上演了几十次,一次次经脉尽断,一次次艰难新生,恍若受炼狱之苦。
让人欣慰的是,在忍受无尽痛苦的同时,武承修炼的进步也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