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一般咒骂,广成子却是面皮涨得通红,几番忍耐不住。却是怒斥道:“玉鼎,你莫是癫痫痴狂了,如此场合。怎容你如此毁谤于我,遑论我阐教尊严!速速自缚和我去见师尊,否则千万年修为,定要被师尊追回。”
“哈哈哈……我毁谤你广成子?我毁谤阐教尊严?”广成子的指责,却是令玉鼎真人更是狂性大发,脸色狰狞无比的怒吼道:“你广成子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首,居然被一无名小卒欺骗,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你不知道那厮有化血神刀如此后天第一魔宝杀器。你就乃是阐教金仙之首,我玉鼎真人算不得因果,你也一点也算不到吗?平白让我弟子去挨刀,你怎么不让你那宝贝徒儿殷郊去挨一刀!”
“你,你放肆!我何曾算得天机,如若知晓,岂会让杨戬前去冒险!”广成子闻言也是冤枉无比,作势发火道。他虽然多有心机,但确实不曾算得杨戬有那般危险,只是有些私心罢了!见广成子和玉鼎真人吵得不可开交。太乙真人等人确实直接把头偏到一旁。权当无视!
“二位师兄。莫要再做争执,此等不明之事。只须回去计较便是!广成子师兄想来不会知晓天机而不阻止的。”姜子牙看了看其余九位金仙师兄,见那九人却是只当无视,让阐教丢了大脸,心里却是不由大恨之时,多了更多无力感,“此间还是伐纣之事重要!”
“姜子牙,你还是道行浅薄,不知此间龌龊!广成子这厮即使不知那天机险恶,但是他以阐教大义压我徒儿前去冒险,便是用心险恶。我阐教历来多有明争暗斗,却不想这厮居然险恶至斯!外人只知我阐教十余位金仙威名显赫,却不知成也兴盛,败也兴盛,为了争宠老师,广成子这厮连弟子气运也算计如此!”玉鼎真人倒是对姜子牙没有多少成见,只是叹息道:“便是你姜子牙,又何尝不是被阐教上下所算计!”
见自己老师气的说不出话,殷郊却是满脸不屑地一催异兽便出了军阵,手指玉鼎真人说道:“玉鼎匹夫,你若是不恭敬我家老师也就算了,他也算是你大师兄。你如此辱骂我家老师,却是不该,我也无须尊你为师长。此番杨戬受难,便是你自找的。你那徒儿杨戬号称阐教门下二代弟子第一人,然而修为不高,抗不过那化血神刀,你教化无功,此乃其一;你也知晓你徒儿或许有难,但不曾拦住了,此乃第二!我老师不过是为了阐教颜面,你徒儿不敌,岂能怪于旁人!”
“殷郊,你且退下。玉鼎师弟也是一时冲动,想来日后会明白为师一片苦心的。”广成子见殷郊为他开脱,却是老怀大慰,怒气也去了许多。他炫耀地望了眼自己其余众位师弟,却见众人皆是撇过头去权当不见,广成子心里却是恼怒无比,暗想尔等今日如此落井下石于我,总有让尔等好看之时!
玉鼎真人小心翼翼地收了杨戬尸身,缓缓站起身来:“阐教之人皆好虚名,不知同门情谊,只知明争暗斗,多是假仁假义之辈。此番我杨戬徒儿之死,虽是令我悲痛万分,却也令我下定了决心。我玉鼎从此便不再是阐教之人,日后尔等再莫用那些个大过天的名头来压我。”说完径直走到余化面前,道袍无风自动,非是功力膨胀,那是玉鼎真人的怒气!
“玉鼎,你真要叛教而去?不过一区区弟子,你也算是三界有数金仙,岂能如此短视!天下之大,还怕没有一个弟子!我乃是阐教掌教师兄,怎能容你如此胡闹。此番定要捉你回玉虚宫问罪!”广成子见这玉鼎真人居然为了杨戬之死,而要叛教而去,怎能容他,此时也不管自己是对是错,只管祭出番天印,便要去捉拿那玉鼎真人!
“无量天尊!”只见九道人影一闪,便拦住了广成子,正是那阐教其余九位金仙!玉鼎真人也不回头,语气坚毅无比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广成子你若愿意当场让你徒儿殷郊去挨一刀,我便是自缚去那玉虚宫问罪也是无事。莫要以金仙大道压我,也莫要以老师压我,我便是玉鼎。非是那忍辱之辈。此番我意已决,岂能回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