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女子话音一落,后车窗便再次关上,黑色宝马商务呼啸一声,离开了靖王府门口。而此刻大和尚徐丰才微微张嘴,一拍脑袋纠结道:“完了。这数千里路,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小桥流水人家!
这是一座依水而建的小小古镇,镇子之上黑瓦白墙的古宅一座连着一座,那古宅之后便是一条条贯穿全镇的古老水道。那水道不宽,不过就两条船刚好驶过的宽度,甚至有些地方也只能让一条船穿过而已。
此刻,太阳已经西落,那水道之中,一艘乌篷小船缓缓前行,直到来到小镇最大的一户人家后门,才缓缓停了下来。而此时沿岸之上,一名样貌威严的中年男人轻锁眉头,看见那小船靠岸连忙上前一步守在一边。
船上,一位身穿黑衣的高壮武者脸色略显暗淡,嘴唇略显苍白,不过步伐和动作还算稳健。船一靠岸,那高壮武者便起身走出乌篷,踏上河岸。
“外门家主王鼎山拜见老祖!”那样貌威严的中年男人见老者踏上河岸,上前一步恭敬拜礼道。
身穿黑衣的老者微微点头,一扫周围,轻咦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老祖!这外门人多口杂!”王家家主王鼎山心头微颤,连忙开口解释道:“我怕他们到时候走漏了老祖的风声!”
身穿黑衣的老者眼神轻动,随即点头叹息道:“的确,我的消息不适宜让外人知道。阎王殿在这华夏如此猖獗,如若被他们发现,也的确有些麻烦。”
“老祖说的正是!”王鼎山慌忙随着附和,又指着开着的后面道:“老祖。这后院之地,我已经给你腾出来了。闲杂人等没有一个可以入内。侍奉您的丫鬟也是最贴心的,她们也不会离开王家一步,更不会有机会显露老祖半分消息!”
身穿黑衣的老者微微点头,刚上前踏出一步,身形不由自主得晃动了一下,不过刹那之间就已经站稳。一旁的王鼎山见状,眼神惊愕,却没敢多问,便直接将老者领进了后院之内。
这临水的后院,乃是一座单独的小院,正门已经被锁上,除非翻墙而入,否则也只能由那水道进去。王鼎山带着老者走进了小院厢房之内,里面两个丫鬟在恭敬得等待着,衣服被褥也一应准备妥当。
老者看了两名丫鬟一眼,直接挥了挥手,对王鼎山开口道:“让他们出去吧。我有些话要问你!”
“明白!”王鼎山诚惶诚恐,对两名丫鬟使了个眼色,随即关上了厢房的门,来到桌边又给老者倒了一杯茶水,口中恭敬道:“老祖有话要交代,尽管说。只要鼎山能够做到,绝不推迟!”
绝不推迟?难道你还敢推迟?老者看了王鼎山一眼,眼神露出一丝不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身伤势,对王鼎山问道:“阎王殿的消息你有多少?那个阎王殿少殿主沈峰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可否查出来?”
“沈峰!”王鼎山眼神微惊,口中疑惑道:“老祖。那沈峰的消息我是有一点。不过,老祖可否告知鼎山,寻那阎王殿和阎王殿少主沈峰有何事?”
“难道我做事情,还要告诉你原因吗?”老者眼神微怒,声音微怒道:“你只是外门一个小小的家主而已,不该过问的事情就不要多问。虽然我现在是受了伤,但是捏死你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所以,我吩咐你的事,你还是照做的好!”
王鼎山听了老者的话,早已一身冷汗淋身,在老者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连忙回道:“鼎山自然不敢过问老祖的事。只是那阎王殿想来神秘,也是我外门王家关注的重中之重。这些年的确是收集了不少信息,可是那些信息发杂,用书籍堆起来有三个房间之多。如若老祖能搞告诉鼎山所谓何事,或许鼎山可以将详细资料送过来。”
“你把沈峰的详细资料一会给我送来就好。包括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身边都有什么人,哪些他特别关心的。这些资料都交予我。”老者懒得和王鼎山罗嗦,直接打发道:“还有阎王殿各殿殿主大致在什么地方,这些资料一会你派人送给我就好。其他事你也无须多问,日后也不要来打扰我。下去吧!”
王鼎山愣在当场,还想开口去问,却见老者已经挥手送客,随即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去。王鼎山出了房间之后,脚下飞快,脸色阴沉,顺着走廊直接穿过院落,向南边前院走去。当他踏出前院之后,那里已经有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男子等候。
年轻男子见到王鼎山从后院出现,刚要开口,却被王鼎山止住了。年轻男子微微点头,跟在王鼎山之后,继续往前走,直到来到前院正堂之后,两人才走进了一座书房。
“爹!老祖到底干什么来了?”身材撞锁的年轻男子进书房那一刻,便直接开口问道。
王鼎山脸色阴沉,微微点头,口中低鸣道:“先天秘境和阎王殿早有约定,先天之境武者不可跨出先天秘境半步,那老祖前来身受重伤,要么是在先天秘境之内被人追杀至此,要么就是与阎王殿已经交过手了。如果是在先天秘境之内被人追杀,应该有内门护着他,可是现在他逃了出来,那事情就蹊跷了。要么是王家内门出事了,要么就是这老祖被家主逐出了内门。不过,这却是不太可能,家主不会将一个先天尊者踢出王家,王家身为六大家族之首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那原因只有可能是第二个,老祖已经和阎王殿交手。而且老祖还要阎王殿各殿殿主的消息,以及那个沈峰的消息,想来老祖此次出来恐怕事情的确和阎王殿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