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哥们表情夸张言辞生动,口采甚是了得,讲到深处还手舞足蹈来个现场演示,不愧是老蔺的异国同行,随着他的叙述,大家才了解这小子传奇的人生。
黑哥名叫阿布,父亲是中非某五万人口小部落的酋长,二十三年前华国援非医疗队把这小子和他老妈从难产事故中双双解救出来,他就和华国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小子从小到大穿的是华国援非衣服用的是华国援非文具,他老爸老妈常和他讲是华国人救了他,还让他自学华国话,渐渐的他对华国产生了朝圣般的感情。在他十八岁那年终于获得了中非----华国国际交换生计划名额,来到华国申艺大学习表演专业,学期三年。
因为阿布得天独厚的条件,他在一众留学生中脱颖而出,华国话讲得那个溜,和华国人打交道没半点障碍,而且他身高马大极有威摄力,性情也是跳脱直爽,跟着一帮华国混子们喝酒打架泡妞,处成了好哥们。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别的同学都回国了,他却赖在华国不走了。因为他爸的地位,托人给他在中非共和国驻申海领事馆挂了个文化参赞的名,就这样名正言顺的长住申海了。
阿布其实从不上班,只是每月月头到领事馆报个到,领一份薪水,然后和一帮混子们继续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直到口袋里钞票花光,再想办法捞偏门弄钱。今天帮这家讨债,明天给那家扎场子,仗着身大力不亏,还有外国人的身份,倒也在浦东黑|道混得风生水起,搏得一个“仁义黑哥”的雅号。
老秦这个事,其实他只是一道具,那前后房东是一对拆白党老搭档,十年前趁着申海房价低谷按揭了皇都城顶楼物业,靠着皇都城顶楼物业出租坑蒙拐骗,坑了不少外地到申海创业的小老板。黑哥表示,以后自己再不掺和这事。
“你不掺合这事就完了吗?难道你拉的屎还让别人给你擦屁股?”老蔺意味深长的问道。
黑哥阿布一愣,融合了华非思维的大脑急速运转,他猛的站起身来,拍着肥厚的胸膛使劲道,“哥哥们我错了,我这就把那两老家伙揪来,把这事彻底说清楚。就是,,,就是。。。”小黑哥脸上竟然浮起两朵红晕,在黑皮肤的映衬下被餐厅射灯光线一打,成了紫色的晚霞。
路能行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最恨拉半撅屎的!”
“那十万块我还不出来,已经被我花掉八万了。”
草泥马,就这三 五天花掉了八万?路能行气道:“你这狗日的怎么花钱的?每天去酒吧夜店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不是大哥,我和华国女人谈恋爱是从来不花钱的,她们还倒贴呢。我有了钱是跟小弟们一起吃喝玩乐,现在物价腾贵,人民币不经花。”小黑哥叹道。
靠,狗|日的非洲人民都吐槽人民币贬值得太快了。
燕青拎起一个跟阿布一起来的青皮,问道:“这黑汉说的是不是实话?”
“回大哥,黑哥没说谎,我们跟着黑哥不就图个混吃混喝嘛,不然我们堂堂中华好青年跟一小黑叔混干嘛。”那青皮点头哈腰道。
路能行乐了,“你妈b你还中华好声音呢。我说小黑你冤不冤?掏钱养了一群白眼狼。”
阿布摸着脑袋傻笑道:“这没什么啊,在我们部落,有了好东西都是大家分享啊。再说我在华国就交了这么一群朋友,没他们我多寂寞啊。我的就是他们的,他们的也是我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家是好哥们,要是分得太明白的话怎么做兄弟。”
燕青点点头,脸上倒是带上几许嘉许之色,小黑哥的话显然对他的胃口,他笑道:“唔,兄弟们在梁山也是这样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