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焦挺已经跟大黄牛很亲密的搂在一块儿了,那牛羞涩的看了焦挺一眼马上牛气冲天,你丫一抠脚大汉跟我搞什么基啊?比谁牛吗?于是大黄牛牛眼圆睁,“哞”的大叫挺起脖子就要把焦挺甩出去。焦挺一手抱牛脖子一手掰牛角,沉肩坠腰就跟牛顶上了。一牛一人你来我往斗个不亦乐乎,焦挺的小恐龙们大声给师父打气,焦挺的力量真不是盖的,那牛硬生生的给他压得抬不起头来,焦挺使出全身气力将牛头压到地面,然后趁势脚下一个绊子,大黄牛骨冬就躺倒了。
老焦笑呵呵的松手站起,谁知道他刚走开两步那牛翻身站起就往老焦撞来,大黄牛双眼通红有如牛魔王附体,两个牛角就象两把尖刀直插敌胸膛,老焦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拔腿就逃。
在这危急关头才见好汉们的本事,武松早已扑到大黄牛身后拉住了牛尾,那牛给大力扯住尾巴几欲断裂,剧痛之下大黄牛转身疯狂的甩着尖角去顶武松,花荣李广已经张弓搭箭在手,稳稳地瞄准了大黄牛,两人却迟迟不发箭,路能行大叫让他们放箭,两人却都摇头,表示不能损坏完整的牛皮,两人非得瞄准牛眼,准备来个一箭中的望眼欲穿。老田和阮氏兄弟拿着麻绳追着大黄牛准备把牛捆翻了,可这头牛膘肥体壮,论吨的体重,一时制不住它。
路能行急道:“死心眼,都是死心眼,一张牛皮值什么。老焦你看看,都是你吹牛引起的血案,完了完了,这牛生生给你们整成疯牛病患者。”
焦挺摸着脑袋憨笑道:“路兄弟你放心,这么多弟兄们在这,还制不服一头牛?不吹牛,你看好的吧,今晚上非得吃上新鲜牛肉。”
然后蒋敬和杜兴上前一通解释,路能行才明白了好汉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宋朝来的这帮家伙想吃牛肉想疯了,他们特别钟情于牛肉,这也是有原因的。
在华国古代,牛是作为一种生产工具存在而不允许随便宰杀的,更别说吃牛肉。即使牛老了,宰杀也要通过县衙批准,这在各代法律中都有明确规定,咱们的老祖宗充满智慧,在大宋朝,牛与人一样也是有户口的,分为城市牛和农村牛,受法律的严格保护。因此,杀人犯法,杀牛也犯法。
所以说,随便就能吃到牛肉在华国古代是不可思议的。杀牛是罪,少说也要判一年两年的,牛老了必须交给官府,官府说能杀才可以杀。宋朝法律则明文规定:不论牛是否老弱病残,均在禁杀之列,私杀牛者会被处以徒刑,剥夺自由并且强制服劳役,还要发配边疆。并且规定皇帝大赦天下时,杀人放火和私宰耕牛都不准赦免,这说明唐宋时期,私自杀牛等于犯了十恶不赦之罪。
北宋有一段“包拯巧断牛舌案”的故事,说的是开封城东小羊村有个叫卜安的人,与邻居刘全有夙仇,便偷割了刘家耕牛的舌头,后包拯以其过人的机智“巧断牛舌案”,将卜安依律断决,长枷号令一个月。割了牛舌便遭如此下场,可以想象当时对私自宰牛者的制裁有多重。元明清时代,惩罚虽然相对轻一些,但私宰耕牛者仍免不了受百鞭的皮肉之苦。同时,牛在古人的心目中一直是具有灵性的动物,被认为可以通神。因此,古人在重大祭祀仪式上一般都要选用牛,以显得庄重肃穆,这一切均缘于华国几千年以来都是农耕社会,统治者对耕牛是相当重视的。
在农耕社会,耕牛是农耕不可缺少的役力,是从事农耕的主要“生产力”,牛肉可食,牛毛可制毡,牛皮可制战甲,牛角可制硬弓,牛鞭可以。。。。。。这牛一身都是宝,已然成为紧缺的战略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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