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更有名的是木匠皇帝朱由校。明熹宗朱由校,外有满清侵扰内有明末起义,正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的时期。明熹宗却不务正业,不听先贤教诲去“祖法尧舜,宪章文武”,而是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抛在脑后不顾,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帝”。
“令人惊讶的是,朱师傅在治木方面,那绝对不能叫行家里手,简直称得上精英翘楚行业巨擘。这位皇帝的寝宫里堆满了各种木料,以及锛、凿、斧、锯、刨等木匠工具,做起木工活来,可以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他跟群臣是没话说的,就喜欢天天和一群木匠在一起,跟他们切磋技艺,并亲自动手刨削打磨。做了那么多精美的木器,朱师傅自己并不用,只是一味地做,他的境界那是相当高,享受的是做木匠活的过程。”
“有时,他也叫小太监把作品拿到市场上去卖,不是为了卖钱,只是给自己的作品找个识货的主。卖得好了,他就很有成就感。有时候,他自认某件作品属于“得意之作”,就会叮嘱小太监,御制之物,价须多少多少以上。要是真卖了好价钱,则“熹宗大悦”。那个《诗经》说什么君子土匪的,就是说的朱皇帝的工作态度。”
老蔺笑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老田你是想说这个吧?”。
“对对,这十二个字来形容朱师傅是非常贴切的。如今,明式黄花梨家具成为西方各大博物馆竞相收藏的艺术品,是华国继书画、陶瓷之后的第三大艺术收藏热点,天启皇帝的率先垂范开一代奢侈木器之先河的伟大实践居功至伟。所以,靠着明式家具发大财的人应当缅怀朱由校师傅。这真是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朱木匠。堂堂皇帝不爱管军国大事,整天埋首在木匠活上,这是为什么呢?”
讨论到这儿,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检闷头走了过来,他叹气道:“各位,我皇兄熹宗死后,我在后宫见到先帝留下的一座沉香假山,上面池台林馆悉具,灯屏香几精美依旧,我当时说了一句,“此亦一时精神之所寄也。”唉,世人都羡生在帝王家,其实帝王家的家国辛酸有谁知道?我皇兄沉迷于木工活,只是帝国风雨飘摇中聊作一丝慰藉而已。”
路能行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朱皇上,都看完啦?想明白了吗?”
“明白的很,世上没有万世的基业。李自成这流寇也没成器,倒让满清野猪皮捡了便宜,不过最后他们也是亡国灭种的下场。我只感叹我当朝时民生多坚,我对不起老百姓啊。”
土匪和义军首领们面面相觑,都道:“这皇帝人不坏啊,为什么会亡国呢?”
路能行挥挥手道:“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些没用的就不扯了。现在呢有这么一个机会,就是让老朱你重新回到明末去拯救你的子民,让百姓们不要死得那么苦那么冤,老朱你愿不愿意?”
“我肯定愿意,就是太麻烦你们了。”老朱的回答不出路能行意料,他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老钟在电话里说了,别的朝代的皇帝基本都上天庭去了,只有崇桢在地府闹着喊屈喊冤的,估计阎王们听烦了,再加上明末的百姓确实苦死的太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据牛头马面说他们在明末这一段时间天天加班,根本来不及去拘鬼魂,天地间全是孤魂野鬼,地府里怨气冲天,所以阎王们送崇桢上来就是让路能行利用时空穿越去明末当个临时工,在不改变历史进程的前提下,给老百姓找一条活路,尽量少死一些人,让地府河蟹一些。
“麻烦不麻烦就别说了,咱们超人才是专门解决麻烦的公司。再说了,人只要活着就躲不开麻烦,当孩子不麻烦你时,可能已长大成人了;当父母不麻烦你时,可能已不在人世了;当爱人不麻烦你时,可能已去麻烦别人了;当朋友不麻烦你时,可能已不再需要你了。换个角度来看,人其实就生活在麻烦中,在麻烦中解决问题,在问题中化解麻烦,在麻烦与被麻烦中升华自己。每个麻烦都是一次机会,慢慢让自己破茧成蝶。”
“啪啪啪”兄弟们鼓起掌来,“路哥的话太他玛精彩了。大家都到明末去,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义不容辞。”梁山好汉和赵云老田等武将都冲动起来,现代社会不温不火的生活让他们感觉闷得慌,古代烽火连天的岁月太有吸引力了。张良老蔺等已经捋着胡子开始作沉思状,兵马末动粮草先行,去明末可不是观光旅游,大家面对的是崩乱的社会秩序,上千万的流寇饥民,还有骄横的乱兵和虎视眈眈的建奴,不好好规划筹谋怎么行?
“那个,老张老蔺你们计划计划,要带什么要买什么,老蒋和老杜你们商量着办,弟兄们这两天把精神养好,做好准备我们就出来去明末,我们也当一回献爱心的志愿者,帮老朱一把。”路能行吩咐完就上楼了,春玲还在楼上等着呢,爱做的事刚做了一半,不上不小的感觉真心难受。。。。。。
一六三九年一月的傍晚,河北巨鹿贾庄一片广阔大地上,路能行率领由三十多辆轿车越野车载重汽车油料车等杂七杂八车辆组成的车队行进在干枯的黄土道上,“老乡,这儿离蒿水桥还有多少路?”打头的赵云停下车问道。
路边是络绎不绝逃难的人群,见本来不宽的黄土路被这群钢铁怪兽占据,老少爷们战战兢兢的下到便道躲让。一汉子正用独轮车载着老娘和一双四五岁的儿女往路边躲,身后是粗布衣服满是补丁的婆娘。被赵云一喊,这汉子不敢动了。
“老爷,您是问蒿水桥吗?”
“对,这儿离蒿水桥还有多少路?那边是不是在打仗?”赵云笑笑,下车向这家人走来。
大概赵云和蔼的态度和同样的口音让那汉子放下心来,他弯腰道:“回老爷,蒿水桥离这还有二十里,不过那边有鞑子大军,老爷们还是绕道吧。”
一个粗壮的豹头环眼汉子从后车跳下来,他拍拍赵云肩膀道:“赵兄弟,到了家乡有什么感想?”
“屁,跟我们那时闹黄巾贼一样,几千年了乡亲们还是苦得一逼。”赵云难得的暴粗口道。巨鹿和真定相隔不远,正是赵云的老家。
“那我们好好干一场,我老张千把年没动过武了,不知后世那什么鞑子战力怎么样。”这粗壮汉子正是新从地府调上来的张飞张三爷。
赵云回头往车上走去,边道:“管他,反正这次我要大开杀戒了。”赵云回过头来将一大包蛋糕递到娃娃手里。“老爷,这使不得啊。”那汉子激动了,这群怪人虽然开着钢铁大车,不过人却和蔼,还给东西,真是好人那。
路能行也下了车,他看着独轮车上的孩子抱着蛋糕不松手,却是弄不开包装袋。他走上前去把袋子撕开把蛋糕放到两孩子手里,鸡蛋糕的浓香味儿引得大人们狂咽口水,两小孩早已将蛋糕塞嘴里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