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打开集装箱车门,齐凤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她是个女人,胆儿最小,虽然在车内听聂隐说把邪灵全部消灭,但还是害怕,第一时间走到聂隐身边,不顾有旁人在边,一把扑进他怀中,低声抽噎。
刚才那一刻,是她这一生最恐惧的时候,而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聂隐却离开她身边,这怎么不让一个弱女子感到委屈与伤心呢。
“行了,没事了,大家都好好的,都没事了。”聂隐安慰着,眼睛瞧向一脸苍白的陈传,问道:“传子,你没事吧。”
陈传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只有方正人站在阿堂前面,一脸奇怪地打量着他。
“看什么看,是不是怕我被那东西附身没有吧。”阿堂不满地说。
“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咱们这里面还有一个如此的极品,奇葩,了不起啊,了不起啊。”方正人连连称赞道。
“你要说什么啊, 有屁快放,有屎快拉,死基佬。”阿堂厌恶地说道,知道方正人一对他说话就没有好事。
方正人不以为忤,涎着脸笑道:“嘻嘻,跟我说说,你是如做到的。”
“什么啊,驱邪吗?”阿堂疑惑地问。
“不是。”
“那是什么。”阿堂立即警惕地说。
“我就不明白,这四十多年来,你是如何保持着如此纯正的童子鸡身份,连邪灵都怕上你的身。你这身份若是放我们那会所里去,绝对大卖。”方正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未了还加一句,“说个价,我帮你卖掉。”
“卖你个妹妹的大奶妈,给老子滚,东离西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阿堂脸孔涨红,气极败坏的喝道,并伸脚要踢方正人的屁股。
后者急忙躲开,站在一边开心地大笑起来。
其他人见了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刚才大家实在太紧张了,这回有人愿博取他们一笑,各自也笑了起来,顿感心情愉快,全身放松。
不过他们没有取笑的成份,只有友善与关心在里面。毕竟,一个老童子鸡的名号,还是不怎么光彩,所以大家都立即转移话题,又说笑一会儿,才各自回到车箱内休息。
聂隐仍与齐凤共处一个车箱,这次齐凤仍是紧紧抱着聂隐。
她先前神经太过紧张,这下压力骤减,全身心放松,于是觉得极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
聂隐瞧着那张星光下娇美如花的脸庞,心下生出一股怜爱之情,想着一个弱女子也随他如此担惊受苦,真是难得。
他悄悄拉过薄毯帮齐凤盖上,自已则将盘坐一旁,开始修练龙象般若功。
因为今晚将那三个邪灵练化,让修为上升了一个台阶,他可要好好巩固一下,将这团力量变得更加的纯正。
第二天一清早,聂隐是被一阵咚咚敲门声吵醒,他睁天眼时,天已经大亮,齐凤仍裹着毯子睡得香,而他坐了一夜,也修练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