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困,杀人虽然杀的他痛痛快快,完全解决了后顾之忧,可是却也让他身心俱疲,这一躺下去,就直接睡着了。
这一夜平静无事,整个中州,也波澜不惊。
任何在观察着这里局势的势力,也不敢贸然插手,而有中州横亘,东北那边,更没有人敢轻易打主意。
所以,一切无恙。
至于萧临风还有沈闻道,更是没有人能够找寻到他们的踪迹,二人的行踪,依旧是个谜团。
当天晚上,十点钟。
中州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里,这个寂寞的聚集地,城市里不少孤寂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有的借着酒意,互相认识,有的则孤独自饮,消遣寂寞。
蓝标此刻没有查证任何事情,就在这里一个人喝酒。
但是很快,一个倩影,已经从店外走来,玉步轻移,走向他,蓝标看到倩影走近,眼中已经一亮,起身请她坐下:“薰儿,你来晚了。”
来的正是特殊部队里的薰儿,她跟蓝标一样,都是获封瞿铭之命,来到这里,解决中州乱事的。
稍微不同的是,一人先来,一人后来。
不过薰儿见到蓝标,脸色却绷着,似乎一点也不喜悦:“标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蓝标主动给薰儿倒了一杯酒:“薰儿,我找你来,当然是要跟你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萧遥?”
薰儿秀眉一蹙:“标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蓝标立即道:“薰儿,这些事情,难道你不明白?”
薰儿淡淡道:“我倒是想听标哥说个明白。”
蓝标一怔:“薰儿,这事情基本就是明摆着的,三鼎大厦爆炸的当晚,我就来到了这里,萧遥的兄弟离开中州,都是我亲自帮忙的,这完全可以证明,中州的爆炸、死人,都是萧遥一手策划的。”
薰儿却道:“标哥,话是这样说,可是你就算要抓住萧遥,以这件事儿当做说辞,定罪萧遥,我们特军部,也是难辞其咎呀!”
蓝标恍然,心想薰儿说的不错,当晚自己帮助那些凶犯逃脱中州,无形中,已经算是共谋了,坐实了萧遥的罪名,也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这完全等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就跳了进去。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道:“薰儿,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薰儿叹了口气:“我心里有个笼统的想法,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呗,你跟我,又不是外人。”
薰儿瞧了他一眼,语气更淡:“标哥,在特军部里,我一直把你当做大哥,希望你别误会。”
蓝标一呆,苦笑了声,低头喝了杯酒:“我明白,你放心薰儿,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薰儿欣慰的点点头:“标哥,其实我想说,不管这件事儿跟萧遥有没有关,我们都没有必要,一定将他逼到死路呢,也许,我们该对付另外一个人。”
蓝标脸色一变:“薰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萧遥在西洋的时候,跟你有点交情,可也不能够因为这个,你就胡乱动摇意志,放过他这个穷凶极恶的人啊!”
薰儿当即否认道:“萧遥他绝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这话说的无比坚决,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薰儿绝对相信,因为无论谁,在被别人背叛以后,还能够饶恕别人。
这种心怀,都足够光明,磊落。
若这种人也算得上穷凶极恶,世上又会有几个善人呢?
蓝标似乎不太服气:“薰儿,你怎能主观臆断呢!”
薰儿哼了一声:“我可没有,你为什么不想想,瞿老总,也是帮过萧遥的,否则那一日,为何让你送萧遥手下出城,若是萧遥真的够坏,瞿老总何必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