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孙彦摸摸被砸疼的脑袋,快速地躲过那孩子又朝自己扔过来的石头,尴尬地笑了笑,心说:这还真是够独特的迎接方式!
肖大唇见孙彦被小孩给打了,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刚想嘲笑他两句,谁知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鼻头也重重地挨了一记。
“喂!小兔崽子!”肖大唇恼怒地转过头,旁边的两个小孩见状纷纷地捡起石子朝他扔过来。
就连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齐冬瑞,脑门上也被重重地挨了一记。
不一会儿,村口的小孩都聚集过来,大的能有八/九岁,最小的也有两岁了。他们都学着样子从地上捡起石头、树枝、砂砾朝三人扔过来,边扔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三人听不懂的维吾尔语。
这是闹哪样?三人站在车前顿时傻了眼,愣愣地站在原地被一群小孩围攻。
肖大唇气急,上前一把揪住一个小女孩的衣领骂了她两句,那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肖大唇吓得赶紧松了手,赶忙赔不是。最大的一个男孩子见状怒气冲冲地跑过来狠踹了肖大唇两脚,然后飞快地跑远,那群小孩也跟着他飞快地跑远,在远处又蹦又跳地大骂。
“我操他娘的!”肖大唇顿时怒火中烧,气得直跺脚,就差上去揍他们一顿。
“算了,别和一帮小屁孩一般见识。”孙彦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抬头见村子里突然走出一大帮人来,妇女居多,还有四五个高大的新疆男人,孙彦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不,家长来了。”他笑道。
齐冬瑞眯起眼睛,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说:“好像来者不善。”
“啊?”孙彦纳闷。
“没看见手里提着家伙吗。”齐冬瑞冷冷地道。
孙彦一愣,睁大眼睛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打头的那几个妇女手里都提拎着锄头、镰刀等农作工具,有几个歹毒的手里竟然还拿着斧头!
孙彦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干笑了两声:“不会是来教咱儿怎么种田的吧?”
肖大唇捅捅孙彦,道:“一会儿见机行事。”
孙彦木楞地点点头,转眼间一大帮人就站在了三人眼前,那群小孩一见大人来了,闹腾地就更厉害了,不停地抓起石头树枝砸过来,孙彦头上都不知挨了多少下了,只能无奈地拿胳膊来挡。他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又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被一群小孩欺负成这般惨样。
一群人来到跟前,把手里的武器往地上一插,抻着脖子就开始大骂,前面那几个妇女骂得最凶,嗓门最大,虽然听不懂他们到底在骂什么,但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已经足够慑人了。
三人被逼的不知该如何招架,孙彦对肖大唇说:“你不是才学的维吾尔语吗?快上去照着小本说几句。”
“我他妈的就会那么几句...”肖大唇无奈地说,但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索性一甩手,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磕磕巴巴的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但接下来还没说几句话,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新疆妇女就啪啪两巴掌拍在他头上,这两巴掌又干脆又响,就连站在肖大唇身后的孙彦也瞬间给拍清醒了。
肖大唇被拍的晕晕乎乎,赶忙退了回来。这时,一直坐在车上看戏的小汪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从车上下来,用标准的维吾尔族的语言跟大家打了声招呼,那群人立即就止声了。
三人一愣,转头看着小汪,见他笑得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