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汪听了又急又气,几乎蹦起来叫道,“他娘的!她就这么铁石心肠,打算见死不救吗!”
“别急!现在跟上去还不晚,我们尾随,能找到他们的村子最好!”孙彦说完把小汪赶到副驾座上,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将车子启动开,飞奔出了山谷。
一出山谷,两人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个女人红色的背影,骆驼行的很慢,优哉游哉地驮着女人前行。孙彦见状长舒一口气,他也将车子慢了下来,和那女人拉开一段距离,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这一段区域沙丘连绵不绝,一直铺到天边。孙彦开着越野车在沙丘之间艰难的行驶,远远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一只飞鸟都看不见。
女人的骆驼在沙漠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蹄印。
不知行了多久,原以为就可以一直这样跟着女人走进她的村落,谁知在转过一座沙丘的时候,女人却突然没了踪影,那一点红就如水滴一样在这滚烫的沙漠里蒸发的干干净净,连那骆驼蹄印也不见了。
孙彦一下子慌了神,知道自己是跟丢了,他一脚油门,铃木车即刻冲了出去,孙彦的心在打着鼓,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任凭车子在荒漠上飞驰着,转过一座座沙丘,翻过沙梁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车子慢了下来,车内40摄氏度的高温让孙彦立即打了个寒颤,空荡荡罗布泊荒漠又一次笼罩上了诡异恐怖的气氛。
孙彦终于将车子停了下来,现在已经时值中午,太阳升得老高,晒得沙漠直冒烟。
他推了推旁边的小汪,这家伙从上了车后就一直昏昏欲睡。
小汪艰难地睁开眼睛,瞅了瞅孙彦,小声问了一句:“到了?”
孙彦摇摇头,告诉他又跟丢了。
小汪听后喘了口粗气,将头靠在车座上,他的脸色惨白,一脸的虚汗,每一口气都拖得很长,样子极其痛苦。隔了好久,他将眼睛闭了起来,嗫嚅了一句:“那怎么办?”
孙彦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孙彦急道。
小汪微微睁开眼睛,应了一声。
见这小子有要昏厥的迹象,孙彦赶忙拍了拍他的脸,又从包里拿出水来给他喝,小汪喝了两口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骂道:“你他娘的...给我喝的是湖水吧,怎么那么苦...”
“什么湖水,这是干净的!”孙彦说着便把他脖子上的纱布解开,发现他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开始出黑色的血水了,而且化脓特别严重,几乎都烂了能有巴掌那么大的地方。
孙彦吸了口气凉气,他没想到只是几个铆钉大的伤口能坏得这么严重,天气热伤口不容易好可以说的过去,但是消毒水和消炎药竟然一点作用也不起?!
孙彦擦了擦脸上的汗,问小汪:“喂,伙计!你还能坚持的住吗?”
小汪嘴角一丝苦笑,说:“这点小伤离死还远着呢,总好过肖哥肚子上破了个洞吧...”
孙彦不语,用水给他冲洗了伤口,又重新上了药。
午饭的时候,孙彦只吃了个馕,小汪不吃,喝了几口水就钻进车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