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情景,所有人都不寒而粟。《纯》
肖大唇打了个冷战,说:“狗日的!那怎么办?难道最后我们还能被自己想象的东西给弄死,那不是太糗了嘛!”
矮子说:“不过,既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可以想办法了,有没有可能说在自己陷入幻觉的时候知道眼前发生的都是假的,从而清醒过来。例如,肖起珂之前看到佛手上的情景时不就是有不真实的画面吗,如果他那个时候认识到这一点,不就可以从幻觉中脱离了吗?”
“没那么简单。”肖大唇摇了摇头,突然沉声道,“赵廉,那么你说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到底是真是假?你难道没有想过,或许冥冥之中你也已经被这股力量给控制了,你不感觉眼前这个查沐雀知道的也太多了吗?也许这一切的推测都是你自己脑袋里面的定论,现在却凭借他的口说出来,好让你更加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然后安然于这个虚假的现状。”
矮子身子突然一震,顿觉一股凉气从他的脚掌缓慢地蔓延至全身。他猛地扭头,就见肖大唇故作狰狞的脸一下子凑上前来,说:“还有,这是我刚才在这个装备包里找到的一份血书,写这份血书的人在1896年就已经死了,他是个当地向导,当年跟着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进入罗布泊后被困于此,再也没有走出去过,我在这附近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他的尸体,不过我知道这人的名字就叫赵廉,江苏南京人,不会就是你吧?”说着,他将一份皱巴巴的黄色信纸放到矮子手中。
矮子一愣,就听旁边的查沐雀问了一句:“真有那种东西?”
话音刚落,矮子立马反应过来,一拳就砸到了肖大唇的鼻子上,肖大唇“啊”的一声,脖子往后一仰,立即就有一绺温热的液体从鼻底下流出来,他嚷道:“我艹!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轻你奶奶个腿!我才不是南京人,我是四川的好不好,你骗谁呢!”矮子怒道。
肖大唇嘿嘿一笑:“你现在知道了吧,如果没有刚才那点纰漏,你根本就很难辨别这是真是假吧。我们看到的也几乎是这样,因为它和现实太像了,不仅是视觉、嗅觉、听觉、连触觉都非常逼真。你几乎要以为眼前的情景是随着你大脑中认为最合理的那部分发展,根本让你来不及反应。”
卫晓点点头说:“这点我赞同,就算你认为眼前的景象是幻觉,也不会有旁人来给你指正错误,因为所有的人和物都是你的大脑伪造的,它们会顺着你自己的意识行事,如果从刚才开始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话,那么查沐雀就不会说那句话了。”
矮子打开肖大唇送到他手中的那张信纸,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血书,上面用圆珠笔胡乱的画着一些涂鸦。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查沐雀说。
“什么?”三人都扭头看着他。
“陷入幻觉的人好像不能自己醒过来,而且被这种力量控制的越久所受的影响就越大。这点,从你们两人身上就可以看出来。卫晓被控制的时间明显要长,你不仅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而且清醒时也疑神疑鬼,在我们坐下来谈论的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们三人中有人要害你,甚至认为’第四个人‘就在我们之中,即使你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卫晓一愣,讶异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从你的面目表情中就可以观察出来,你一直在警惕我们有没有小动作。”查沐雀说。
肖大唇和矮子闻言赶紧扭头去看卫晓,见他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很有种神经质的感觉。
两人一激灵,一人摁住他一边的肩膀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们可没有想对你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