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林静稳了稳心神，用手抚了抚他肩：“沙发上冷不冷？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
徐致成闭着眼，缓缓用脸去蹭她的后腰。低声道：“真想就这样.....一动不动。”
“那我去给你拿个枕头，去床上躺吧，这儿太凉。”
沙发微微弹起，知她已经起了身。
徐致成本能地伸手去拉她，却只碰到了她的衣带，从手指酥到了心头……
他躺在沙发半晌不动，林静只得去拉他起来。
他手肘挽着大衣，踉踉跄跄地走在她后头，乖顺的像个小孩。
“小月亮.......你知道吗？从美国到尚程公寓，第一次遇见了你.....然后去了新加坡、马来、瑞典，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中国.....”
他倒在床上，声音渐渐模糊，看起来已经是困极了。
林静摸了摸他脸：“brian.......brian？”
徐致成没反应。
不过他的脸色平和温润，脸颊处些许泛红，呼吸有力而平和。
这次她竟然一点想“玩弄”他的想法都没有了。
只是觉得他辛苦。
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懂他。
岁月没让她变得聪明，也没变得更有本事。
但却让她渐渐能够体谅他人，换位思考。
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不易。
按理，像她这样半人不鬼的人没有资格去心疼谁的。
可在此刻，她的心中对他满是怜爱。
如今她似乎懂得了，原来——心里有爱就可以去疼人。
她摸了摸他的头。
哎，傻子。
可爱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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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可贵。
真情可怜。
冬夜的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外面是呼呼的风声。
他身上烫得像火炉，暖暖的。
林静洗完澡，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胸口。
梦里的他睡得正香甜。
大概是闻到了她的味道，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
他们千山万水地一路走来，阴阳相望。
他们中间隔着那么多事，那么多人，那么多的时间，却真真切切地抱在了一起。
长夜漫漫，前路难测，“林静”自己的命运不定。
但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温热的，可靠的，他的爱是真切的。
她摸了摸了他的胸口：“brian......”
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
温热的呼吸，一致的心跳。
两人相拥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