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是吗？”程清卿僵硬地回应。
她没有听说小叔有在交往的女人，但是小叔有计划了说明离同居这一步也不远了……
“如果，顺利地话。”陈白尘把视线收回，直直地看着前面。
他还没有忘记答应母亲的话，明年的春天带一个女孩回家……
“那，就祝小叔顺利吧！”女孩朝着他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得有些勉强。
“嗯。”陈白尘点了点头。
“这个香薰怎么样？”程清卿随手拿了货架上一个浅灰色渐变包装看起来很精致的香薰。
程清卿还低着头看香薰的包装，眯着眼睛看包装上的小字。
但她还没把上面的香调组合看完就再没有心情往下看了。
“好啊，拿另一个味道吧，女孩应该喜欢甜一点的味道。”
说着，陈白尘伸手拿了旁边同款只不过是一个浅粉色渐变的香薰。
程清卿讪讪将手里的香薰放回货架。
对哦，她怎么忘了，这是在替小叔未来的另一半挑选物品……而已。
这种心情要怎么描述呢？
为别人做嫁衣还被别人嫌弃？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程清卿都揣着一脸的漠然和彷徨。
年关将至，年味在超市里散开，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程清卿觉得或许在热闹的超市里，在有些拥挤的人群里只有自己不知道要找寻什么。
陈白尘见女孩一副不热情的模样却一直积极地询问她的意见。
“好不要多拿两条毛绒毯子？”
“那个装饰倒有点意思。”
“杀菌的得多备点……”
“拿一套茶具怎么样？”
……
男人投到她眼里的目光没有平日的冷漠，多了温情。
可就是这温情，却让人更容易误会什么。
程清卿从未见过小叔这副模样，仿佛就像一个被幸福包裹着的新郎，为布置他的小家而积极地采买。
女孩也做出一副积极的模样，实际上除了脸上的假笑，回答得也比较敷衍。
陈白尘没有发觉，可能只因为女孩每每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都很认真审视的模样。
就这样，程清卿也觉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与周围势不可挡的年味不冲突。
心情莫名的颓废，空洞的热闹，飘渺的快乐，程清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周围人和小叔幸福的守望者。
她突然想回浙市过年了，就算浙市只有她一个人。
她答应陈白尘的事就会做到，这是她没有理由不高兴却也没有撂挑子走人的原因。
“小叔眼光不错的，不用问我也可以啦～”她故作轻松地开口。
“是吗？”他的嘴角勾起弧度。
“嗯!而且，我的意见也不重要。”她颇为自嘲地轻轻开口。
程清卿想，重要的意见应该来自他未来的另一半，而不是她。
“不，你的意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