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牛从屋外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样东西,叫道:“村长……村长……找到了……找到了……”
“拿来”李乐君伸手,大牛将一块洗得发白的布块递李乐君,李乐君摊开布块上血还未干透,拿到床榻上,与被子的缺口刚好吻合。李乐君很满意地笑了笑。
村长十分吃惊,道:“姑爷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你说这头颅是如何离开这密封的房子的?”李乐君说话间眼睛不停地环顾四周。
“这个……”村长感到有些为难,说道:“我要知道还找你做什么。”
李乐君走到窗户前,窗户的木栏杆缝隙很窄,只能容纳两根手指穿过。
村长沿着地上的血迹看向窗户,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叫道:“人头!人头是自己飞出去的!”
村长那句“人头!人头是自己飞出去的!”声音过大,屋外的村民都听到了,一个两个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张大凡是被冤鬼害死的,头是被冤鬼带出来的。更有甚者说张大凡是生前偷练习邪术,走火入魔人头飞离身体回不去了,才会挂树上死翘翘。众说纷纭,村民的猜测比说书的说得还精彩,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村民的议论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村长捶胸顿足,后悔呀!道:“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他们留下!”
李乐君从村长的话中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问道:“村长听你这么说张大凡并不是在桃源村长大的咯?”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年前,张大凡和他的妻子邹氏被仇家追杀,无意中闯进了桃源村,我看她们可怜,就让他们留下了。”说完村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阴丰想起张大凡带他们回家路上说的话,说道:“可张大凡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桃源村人。”
“他对我们说没说真话。”李乐君断言道。
耿铭辉皱了皱眉,说道:“他们为什要骗我们?”
阴丰摸了摸下爬,对此表示疑惑不解。
村长也从他们的对话中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村长说道:“听你们这么说,你们是张大凡带进村的?”
耿铭辉点头,说道:“我们遇到山洪被冲到河里,上岸后就迷路了,我们遇到了张大凡,是他带我们进村的。”
“原来是这样啊。”村长点头道。
李乐君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叫道:“快追!不然来不及了!”
李乐君突然跑出这么一句话,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阴丰皱了皱眉,似乎不解。
村长没听清楚问:“姑爷你说什么?”
耿铭辉跟着李乐君破案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她的秉性办事作风也摸清楚了,听李乐君这么一说,他就立即反应道:“追谁?是凶手吗?”
阴丰斜了耿铭辉一眼,道:“你还真了解他!”
阴丰一句“你还真了解他!”即像是调侃又有点像是吃醋。耿铭辉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不满地啧啧两声,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村长一句话给带了回去,村长问道:“姑爷凶手是谁?”
李乐君没回答村长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道:“如果,你们要离开桃源村,毕竟之路在哪?”
村长想了想一下,道:“要离开桃源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水路。”
“水路?”李乐君想了想,道:“是那个有瀑布的河流吗?”
村长点头。
“快追,迟了就来不及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李乐君话未说完,人已经跑出门外了。
阴丰、耿铭辉、村长也跟着追出门外。可怜村长一个四、五百斤重的胖子,追着三个飞毛腿跑,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断气,浑身肥肉抖得生疼。跑在前边的耿铭辉和阴丰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以为是地震,回头就见村长那胖子躺地上,两眼翻白,脚抽筋,累趴下了。无奈,耿铭辉和阴丰只能一人夹住一只胳膊,施展轻功带着村长追李乐君去了。
李乐君追到河岸边,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可以看到四周围的情况,包括远处的人,不过,看不清五官轮廓。安静的河岸边只能听到潺潺流水,岸边有个人穿着粗布短衣,看样子正要坐小船离开,光线太暗,李乐君没能认出岸边的人是谁。李乐君加快了脚步冲到他面前,两人四目相对,李乐君认出了她就是张大凡的妻子邹氏。
邹氏没想到李乐君会突然出现,吓慌了神。
李乐君也不急,擦去额上汗珠,待气息喘均了,才慢慢悠悠地说道:“果然是你。”
一句“果然是你”,足以证明对方早就算到凶手是自己,邹氏吓得脸色惨白,‘噗通’手里的船桨掉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