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句“姑爷”叫得别提多亲热,就跟叫他儿子似的。他是亲热了,李乐君又不幸咽口水被呛到,西兰花赶紧过来给她的小夫君拍背顺气,羞怯怯的说道:“奴家虽长得花容月貌,得到我你也犯不着那么兴奋吧。”
李乐君听了她这话,呛得更厉害,脸都红了。
一旁的阴丰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咳着咳着,一口气提不上就此见阎王去了?
耿铭辉气得脸都绿了,冲上前挤开两人,道:“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
西兰花居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与小夫君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耿铭辉听了这话,莫名有种反胃的感觉。
村长就有点看不明白了,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姑爷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李乐君道:“帮你们破案抓凶手啊。”
众人听了都笑了,能不笑嘛,被官府悬赏捉拿的通缉犯,居然主动提出帮他们破案抓凶手。
李乐君皱了皱眉,问道:“笑什么?”
众人仿佛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个不停,耿铭辉自然要跳出来维护他家的小鹦鹉,说道:“你们笑什么!这位就是街头巷尾流传的神探李乐君!”
众人摇头表示没听过。
耿铭辉感到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几人谈话之际,村长的手下已经破门而入,将昏迷不醒的邹氏抱出来,并且带去了村里大夫家救治。李乐君想阻止村民带走邹氏,却被村长拦住了,村长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疑惑,一会说自己是通缉犯,一会又说自己是神探,也难怪村长会疑惑。村长问道:“姑爷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阴丰道:“你都叫他姑爷了,你说他是什么人?”
李乐君因为“姑爷”二字狠狠地白了阴丰一眼。
村长极度讨厌这个爱端架子的世子爷,道:“我没跟你说话!”村长又换了个亲切的口吻问李乐君,道:“姑爷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阴丰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即使是皇帝生气的时候,对他这个外甥说话也是温柔的。阴丰狠狠地瞪了村长一眼,嘴里咬出一句话:“死乡巴佬!”
李乐君说道:“妖哥说的没错,我就是街头巷尾流传的神探李乐君,只是你们甚少与外界接触不知道而已。”李乐君指了指耿铭辉介绍道:“ 他是侯爷四公子。”又指了指阴丰说道:“他是当今皇上的外甥侯世子。”
桃源村村民的先祖为躲避前朝战乱隐居于此,桃源村村民几乎不与外界接触,不问世事,但是,父辈们也曾告诉他们,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所以,他们也知道“皇帝”、“侯爷”、 “世子爷”这些都是掌控天下局势的大人物。
村长将信将疑地问道:“姑爷可有凭证?”
耿铭辉亮出云梦侯府的令牌。
阴丰掏出世子令牌。
村长挠了挠脑袋,心中乃有疑惑,问道:“姑爷,可是,方才你明明说你们是逃犯的呀?”
李乐君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妖哥,又看了看阴风阵阵,希望两位大哥能帮她解释一下,嘴里还吱吱唔唔的。
耿铭辉斜了李乐君一眼,那样子像在说,叫你胡说八道!我看你怎么跟人解释!
阴丰不但没有帮她的意思,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说道:“人家的姑爷我们怎么成逃犯的?”
李乐君撇了撇嘴,心想不帮就不帮。自己可特勤门的高级特工,受过特别严格训练,三寸不烂之舌,扁的都能说成圆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然,妖哥也会不会叫自己小鹦鹉。李乐君叹了口气,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道:“其实,我们正在卧底办一桩大案,为了不暴露身份才说我们是逃犯。”
村长那伙人听了,想了想,又摸了摸脑门上,都不明白什么是卧底。
李乐君就耐心给他们解释,还套上了许多谍战片情节,把故事讲的引人入胜。最后,村长那伙人都信了她是神探,郑重的把案子交给了李乐君。
耿铭辉对她一挑眉,笑道:“行啊!不愧是小鹦鹉!”那意思是说不愧是我小鹦鹉,三寸不烂之舌随便说说对方就当真了。
李乐君只让一个人村长跟进去,其余人都在院外,下令不准动凶案现场任何一样东西。
李乐君他们进屋后,发现屋子采光不是很好,屋内昏暗潮湿,主人家吃住全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房间中间是一张歪腿的桌子,桌上放有文房四宝,未画完的画稿堆积如山。李乐君说道:“村长他是干什么的?”
“他以前是个穷画师,靠买画为生。”村长说道。
用泥土砌成的泥土炕,上铺竹席和被褥。竹席的中央仰躺着一具无头男人,正是张大凡。竹席一头的墙上有大片有血迹,血迹呈现喷雾状,炕上的血迹如泪般流到地上。在炕的右上方的横梁上挂着一条麻绳,麻绳垂下的一头绑了个结,李乐君仔细看了看绳结的绑法有些奇怪,在这条绳子下方地面上还盘着一条较短的麻绳。
李乐君问道:“邹氏她怎样了?”